“那個老板為什麼會叫你小五爺?”
“對啊對啊,怎麼聽說你是小五爺之後就畢恭畢敬的?”
出了門,徐靜幾人湊到我的麵前,十分好奇的看著我,每個人的臉上的都充滿了好奇之色。
我微微皺眉,對於這件事並不是很想回答。
如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全部都是為了我的那雙眼睛而來,要不是在老板麵前暴露了符咒,我還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來這符咒往後還是要少用,能掐訣打咒就不要用符咒,鬼道的符咒上有屬於鬼道傳人的特殊標記,當今天下隻有我被太爺收為徒弟,得到了鬼道的傳承,但凡是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份。
“張明?你怎麼不說話了?”
徐靜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時候倒不見她有一點的害怕之色了。
我說:“小五爺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他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怎麼可能?!”
幾人皆是不信。
“對啊,我冒充的。”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覺得我是那個小五爺的,但是聽他話中的意思,應該是沒有見到過那個小五爺,所以我就冒充了一下啊。”
“啊?!”
幾人都有些發懵,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那你說的怎麼跟真的一樣?”
“老五爺過世人盡皆知,但是老板顯然對這些事情沒有多少的了解。”我勾唇一笑,“冒充還不簡單?”
徐靜等人震驚的看著我。
“反正鐲子都給你們拿回來了,走吧。”
我不打算在回答他們的話,大步向前走去。
當鋪的老板名叫周東,從他言語中的意思我隱隱能猜測得出,他從前應該是個摸金校尉,這可巧了,吳言也是個摸金校尉。
當年似乎是因為連連下墓導致了邪氣纏身,幸得太爺憐憫幫他驅趕了身上的邪祟,從此之後他就下定決心金盆洗手。
不管是正統的摸金校尉還是盜墓賊,盜墓其實都是一件極為損陰德的事情,人都死了你還非要把人家的墳墓給刨了,這不是閑的沒事幹嗎?
簡直就是傷天害理!
幹多了不僅僅是折損自身的陰德,對於後代也多有影響。
也是從周東金盆洗手之後,一邊做著善事,沒過兩年便有了個女兒,對這個女兒更是寵愛無比。
但是這個女兒自從八歲之後,就一直被噩夢纏身,任他請了多少先生都於事無補。
今天見我在這裏,所以報答太爺的同時,也把明珠的事情做個順水人情,希望我能幫他的女兒看看看。
當然我也沒有誇下海口,我還沒有見到他的女兒,也不能猜測事情的情況,隻說是幫他看看,具體能不能解決也不清楚。
饒是如此,周東仍然是感恩戴德。
哎。
慈父之心。
言歸正傳,周東女兒的事情容後再說,先說說這幾個主播的事情。
當晚,我們帶齊了他們所有從樓裏拿的東西來到了凶樓。
亥時。
我們來到他們所說的凶樓之外,在老城區的附近,近幾天因為拆遷,周圍的人全都搬走了,老房子該推的推,隻有這棟凶樓還屹立在這荒郊野外之上。
孤零零的卻又顯得格外的突兀。
而在這凶樓的周圍,則是環繞著一片樹木,僅僅隻是將這棟樓所包裹並沒有蔓延開來的趨勢。
正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光是從這棟凶樓的外麵看,這裏就是一處極凶的風水之地!
這周圍的草都是枯萎的,唯有這凶樓周圍的樹木長得格外的茂盛,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是這裏了。”
徐靜指著麵前的老樓說。
我微微點頭,借著頭頂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見一樓內全是一片破敗之象。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沉聲說道:“走。”
檢查好帶來的貢品,我們一行人走進門。
剛進門,隻有一股陰風襲來,隻削我的頭頂。
這一股陰風通常被稱為奪命陰風,隻會在風水極差之地或者是凶宅出現,就是為了消減人頭頂上的三盞陽火,慢慢削弱人的陽氣。
倘若是在這種宅子常住,哪怕宅子裏並沒有邪祟作祟,住在宅子裏的人也會被慢慢的消減陽氣,疾病纏身。
“我怎麼覺得突然有點冷啊?”胖主播縮了縮脖子說。
我斜了他一眼,“你們上一次來的時候陽氣正盛,又不知者無畏,這些東西自然接不了你們的身,但是這一次你們卻帶著膽怯之心而來,自然會被侵襲。”
“像是從前劊子手或者是屠夫,一般邪祟都不敢近身,屠夫殺氣極重,更有一把殺豬刀手下不知損傷了多少亡靈,劊子手則是專門行刑的,殺氣重不說,對於那些東西天生就有一種克製。”
聽了我的話,幾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沒再多說,有些事情我隻能用他們聽得懂的方式說給他們聽,至於他們能理解多少,我也不知道了。
“你們去,每個房間都燒點紙錢送上貢品,再把東西還給他們,誠心的磕頭賠罪。”我說:“這件事情要你們自己完成。”
“啊......你不跟著我嗎?”
“我會跟在你們身後不遠處。”
如果他們直接帶著我過去,邪祟們會以為他們就是來找麻煩的,自然不肯接受香火,還不如讓他們先賠罪,看一看這群邪祟的反應。
幾人猶豫的看著我,麵麵相覷著,誰都沒有動作。
“還不去?今晚是第七天了。”
“如果今晚不解決,他們就該到你們麵前了。”
他們這才肯動身。
我在隊伍的後麵遠遠的跟著他們,從第一個房間開始,不管他們有沒有拿房間裏的東西,都要誠心的磕頭賠罪懇求原諒。
一路上都沒有起什麼波瀾,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這群邪祟還是挺好說話的。
一直到樓頂的時候,這群人有些撐不住了,互相攙扶著,腿都在打顫。
“還有多少?”
“還剩一套......”姚桃說。
“什麼一套?”
徐靜小聲告訴我,是一套首飾,也是他們從最後一個房間裏拿出來最為貴重的。
每個人都分了一點,湊起來就是正兒八經的一套首飾,分在徐靜手裏的是龍鳳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