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既然等著抽十合一的大獎,那就出去走走吧!”李承乾道。
李承乾偷偷溜出了皇宮,皇宮附近都是世家門閥和王公大臣的府邸,所以這一帶治安一向很好。
李承乾帶了靈兒和兩個侍衛,又派人聯係了杜構在宮外接應他,避開了繁華的大街,選了一個偏僻的城門口出了宮,還出了城,免得被人給捉回去。
結果這一去,發現這裏的街坊也不再華麗,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破房底下靠著可憐的百姓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破破爛爛的,沒精打采。
李承乾快步走上前,蹲在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道:“老人家怎麼回事?”
老頭沒有力氣,看了李承乾,哭訴:“我是甘肅來的難民,可是城裏的兵不讓我們進城,還把我們趕到了這裏,不許告狀。官人,行行好給我一點吃的吧。”
李承乾見狀,大吃一驚,隨後搜刮了自己這撥人身上所有的財物,發給了難民。
轉身坐車往城裏走,邊回去邊嚴肅問道:“杜構,這怎麼回事?大唐一向自詡國泰民安,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隻見杜構一臉麵色複雜,回答道:“太子殿下,果然都逃不過您的法眼啊。”
“西北大旱,百姓迫於生計流離失所,地方的府衙已經竭盡全力去救災了。這件事由中縣令張峰負責,一直對外宣稱安置款項不夠。”
“可是他自己仗著依靠世家門閥王家,卻私開了很多酒樓,又跟魏王李泰走得很近,沒人敢查他。”
杜構暗示到這裏,便不再說了。
李承乾卻聽明白了。
說破了天,有人庇護,便妄想一手遮天,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貓膩的。
“別人動不得,本宮可不怕,老子偏偏就他給端了!”
“太子殿下,您三思啊,這關乎世家王家,一直無人敢碰,弄不好,會惹禍上身的。”
李承乾一聽,大喜道:“那可正合我意!”
這牽扯到世家,對李世民來講,一直都是個麻煩和禁忌。
隻要他把這個張峰給端了,王家接二連三被挑釁,還能坐以待斃嗎?到時候惹怒了他們,李世民還能不對自己暴跳如雷?他能不把自己給廢了?
李承乾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東宮,命令杜構查了一些災民安置的情況,確信張峰手中的賬本有問題,但是這幾天,可能張峰聽到了什麼風聲,正要殺了掌管賬目的人,卻被杜構派去的黑衣人劫走了。
杜構前往東宮,回稟給李承乾,李承乾坐在東宮的大殿內,一拍桌子,道:“好個臭老兒,居然敢殺人滅口,看我怎麼收拾他!有拿到賬本嗎?”
杜構搖了搖頭,道:“能救下人已經實屬不易,殿下,賬本恐怕還在那張峰手裏。”
李承乾道:“那本宮就調動東宮六率的兵馬,把他家查個地朝天,反正人證在手,也不怕他耍賴。”
“殿下,不可啊,天底下誰都知道這東宮六率是您的人,這一搞,事情太大了啊!”杜構勸說道。
李承乾笑道:“大才好呢!”
這次他用太子六率,既是為了管理這件案子,同時有考績之意,想趁這個機會看看太子六率的實力。
畢竟,現在太子六率名義上是自己的班底,以後真出事了,有他們在自己也能保個小命。所以必須得培養好了才行啊。
而且為了查到更多的線索,李承乾不得不調動東宮六率。
不過,這次隻調用了其中一個軍府,大概有一千多人。
在他的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去了張家。
沒錯!他就是要動張家,看看他背後世家王氏家族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在張家大門口,李承乾一聲厲喝下,侍衛衝進張家,把張峰的家各處大大小小都查遍了。
張峰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如遭五雷轟頂,都懵了。
“太子殿下,你你,這是幹什麼?”
李承乾淡淡笑了笑,看了張峰一眼,道:“你這個老頭心眼忒壞,百姓流離失所,你卻偷偷挪用款項,昧著黑心開酒樓賺錢,咱們可沒什麼好說的。”
張峰被一番指責說中,臉色憋紅,指著李承乾道:“你,你血口噴人。”
李承乾則悠哉遊哉地坐在大廳椅子上。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心裏很清楚,不是嗎,張大人?”
李承乾兀自喝起了桌子上的茶,嗯,還是今年新春三月新出的茉莉花茶,這絕好的滋味,他聞一聞就知道。
結果,一盞茶後,侍衛果真從張峰家的書房發現了暗室,室內居然有雙份賬目!
“稟告太子,賬目在暗室找到了。”
李承乾一聽,側過身來,望著張峰,肅然道:“好你個張峰,貪汙都貪到災民安置款項上了。”
他雙手抱胸,十分鄙夷地望著張峰:“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張峰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忙解釋道:“太子殿下,有話好好說,您聽我解釋。”
可是他支支吾吾卻拿不出來什麼東西,為自己辯解。
“你我可沒什麼交情,更沒什麼可攀談的,有什麼冤情,你還是留著到皇上麵前去說好了!來人,把張大人給我抓起來,回宮!”
李承乾冷笑一番,帶著查獲的證據回了宮。
李承乾邊走邊開心,這一下子,真是一箭三雕啊,既能解決災民的款項問題,又絆倒了這個張家,還能順帶著牽連自己。
嘿嘿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都這樣了,牽扯更大了,李世民總不能還放任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