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已經等不及的秦羽，不顧當年與師傅的約定強行起卦，隻為尋找那個他最在乎的女人。

隨著秦羽的不斷推演。

一幅畫麵漸漸浮現在秦羽的腦海中。

漢江郊區的某處院子，一個年輕的女子雙目失明，麵目全非，無力的躺在地上。

身旁還有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一個瘸腿男子朝著女子臉上啐著口水，嘴中嚷嚷著賤人什麼的。

看著腦海中的情景，秦羽此時已經雙眸通紅，一絲夾雜著鮮血的眼淚緩緩流下。

即使是麵目全飛，但他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來，那就是慕容雪，而那女孩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不管你是誰，辱我妻女，我要你全族陪葬！”

噗的一聲，秦羽一口鮮血噴出。

不知是急火攻心還是強行起卦帶來的代價，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轉眼間，猶如箭矢一般朝著漢江郊外疾馳而去。

片刻，秦羽來到了一處院子前，隻見大門被鐵鏈鎖住。

透過縫隙看見一個瞎眼的女人躺在院子中，渾身上下布滿血漬與泥汙，雙手被麻繩捆住，臉上有著觸目驚心的疤痕。

女人跪在地上抱著一個壯漢的腿：“求求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別動我女兒，她還是個孩子。

壯漢嫌棄的一腳將女人踢開。

“也不照照鏡子，自己都什麼也樣了，還好意思說這種話，哦！我忘了，你看不見，哈哈哈。”

說罷便朝著女子身後的孩子伸去大手。

“這小丫頭挺可愛的，來讓叔叔快活快活。”

小草在母親身後無力的哭著，女人被男子踢的鮮血直吐。

“小寶貝，隻要你聽叔叔的話乖乖配合，叔叔就給你媽把繩子解開怎麼樣。”

說罷充滿侵略的眼神朝著小女孩身上掃去。

秦羽一眼便認出那女子便是慕容雪。

聽著那男子粗鄙的話秦羽周身殺氣淩然，四周寒意彌漫。

“敢辱我妻女！死！”

隻見秦羽飛身一腳，砰的一聲，便將大門踢碎。

響聲驚動院子裏麵的壯漢，不禁破口大罵：“誰呀，特麼找死呀敢壞老子好事。”

秦羽仿佛沒看到麵前的人一般，輕輕走到孩子的麵前。

“乖，閉上眼睛。”

小草雖然不認識麵前的年輕人，但還是怯生生的把眼睛閉上。

被無視的大漢不禁暴起。

“草，你特麼聾子呀！老子跟你說話呢！”

秦羽眼神微眯，轉身，砰的一拳，直接將壯漢轟成漫天血霧。

此時的慕容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無力的往後退，聲音中夾著著無力與淒涼。

“你又是誰？”

看著麵前的慕容雪，一股濃烈的自責感湧上心頭，秦羽輕輕的將手搭到慕容雪的臉上，後者則害怕的向後躲閃。

用略帶嘶啞的聲音哀求道；“別，別動我女兒，求求你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秦羽輕輕的俯下身用手撫摸著慕容雪那充滿泥汙的頭發：“小雪，對不起，我來晚了。”

“轟隆—”

慕容雪聽到秦羽熟悉聲音不禁呆立當場，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盼的人嗎。

“你是，秦，秦羽哥哥？”

“是我，小雪，我回來了。”

說罷將孩子與慕容雪緊緊的抱在一起。

感受著男人溫暖的胸膛，一連串的淚水從慕容雪悲傷的臉上無聲的流下，她沒有一點哭聲，隻任憑眼淚不停的湧出，這麼多年作為一個母親她都是默默承受，她不敢當著孩子的麵哭，但她同樣是個女人，此時的她終於找到了情感的發泄口。

看著泣不成聲的慕容雪，強烈的感情如山般向秦羽襲來，他緊緊抱住自己的妻女，生怕再將她們弄丟。

“對不起，對不起，雪兒，我來晚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了。”

縱使麵對千軍萬馬也不曾皺一下眉的秦羽此時他的心徹底的亂了。

就在這是，從屋內突然衝出三名彪形大漢，為首的人看著秦羽輕蔑的說道：“幹什麼的！誒？老三呢？”

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使得大漢不禁皺了皺眉頭。

慕容雪突然發瘋似的一把將秦羽推開：“秦羽哥哥帶著小草快走。”

“走？往哪走。”

為首那人漫步走來，直視著秦羽。

“你就是那小賤種的爹吧，你還敢來？”

“這麼多年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兒讓人被狗似的關在這小院子屁都不敢放一個，你是有多窩囊啊，哈哈哈！”

嘲笑聲從壯漢的口中傳來。

秦羽怒了，他輕輕的拍了拍雪兒的肩膀。

“放心吧，有我在呢。”

說罷將眼神挪到幾個壯漢的身上，刹那間，原本眼中的柔情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無邊的殺意。

三人看著秦羽的眼睛仿佛有屍山血海，四周的空氣在這一瞬間變得停滯。

秦羽邁步朝著三人走去，原本桀驁的三人竟被秦羽的氣勢嚇連連後退。

為首之人怔了怔，片刻間便反應過來。

“媽的，臭小子，敢特麼嚇唬我，今天你走不了了，給我上，幹死他。”

秦羽眼神一凝。

“找死！”

砰的一聲，秦羽一拳揮出，為首之人被一拳斃命。

其餘兩人看著轉瞬間被殺死的老大，不由得微微退後。

“你，你不能殺我們，等江少來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羽輕蔑一笑。

“江少嗎？”

“他的事，我會親自解決，可惜，你們見不到了。”

二人感受著秦羽眼中的殺氣知道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對視一眼，各自從懷中掏出一把槍來。

砰砰兩聲，一發的目標是秦羽而另一發則是他身後的慕容雪。

秦羽本能的要躲閃，但他身後之人使他難移動半步。

噗噗兩聲，秦羽硬扛兩發子彈，眼神中的殺意更甚。

“困獸之鬥？嗬，你們剛剛做了這輩子最錯的決定。”

......

片刻後秦羽一手牽著慕容雪，懷裏還抱著自己的女兒從院子裏走出。

而院子之中剩下一地的屍快，兩顆頭顱扔在院子中間。

秦羽將妻女二人安排在自己的一處私宅中。

此時小女孩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秦羽，小胖手中緊握著媽媽交給自己的照片，將麵前的男人一遍一遍的比對，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甚是惹人憐愛。

自小草記事時起，她媽媽就將這張照片交給她，讓她牢牢記得照片人的樣子，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爸爸。

原本她以為隻是媽媽在安慰自己,她根本沒想到還會在見到這所謂的父親，可如今看著近在眼前的秦羽，小草心中竟感覺不那麼真實。

小草用糯糯的聲音問道：“你，你真的是爸爸？”

秦羽的心在這一刻仿佛都融化了。

他抱起女兒，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我是爸爸，爸爸回來了，以後都不會離開你和媽媽了，好不好。“

小草伸手摸了摸秦羽的臉，眼睛一刻不離的盯著秦羽。

奶聲奶氣的說道：“我要好好記住爸爸的樣子，這樣爸爸在不見了，小草就能帶著媽媽去找爸爸了。”

孩子的話仿佛一根刺一般紮進秦羽的心裏，他一把抱住孩子。

“放心吧，爸爸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此時的慕容雪靜靜的坐在一旁，成串的眼淚劃過眼角。

秦羽輕輕的幫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雪兒，不哭了，我說過要風風光光的娶你，要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一定會的。”

慕容雪苦笑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了秦羽哥哥，我知道自已經配不上你了，我不奢求你能娶我，我隻希望你能照顧好小草，這就夠了。”

說罷不知從哪掏出一枚碎陶片朝著自己的脖子劃去。

原本就已經對生活失去希望的雪兒，因為小草的存在一直堅強的活著，如今秦羽回來了，小草有了依靠，她終於能安心的離開了，因為她知道現在的自己配不上秦羽，甚至會成為他的累贅。

噗呲一聲，雪兒的脖子如紙片一般被陶片劃開，鮮血慢慢滲出，她輕輕的倒在地上，呼吸逐漸變得微弱。

“媽媽。”小草抱住慕容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秦羽微微發怔，他一把拍掉雪兒手中的陶片，抱起慕容雪失聲道：“雪兒，你怎麼這麼傻呀。”

他看著氣若遊絲的慕容雪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決然，將手抵在她的額頭上：“有我在，你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