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憤怒了。
他發現自己被張天碩騙得很慘。
“這小王八蛋,明明是一個高手,卻偏偏裝出沒有自保能力的樣子,這不是讓老夫我暴露修為麼。”老者在自家陽台上暴怒。
這世上高手本來就很少,大部分還都是自私自利的那種人。
老者是少有的有入世之心的修者,可正因為如此,他才被相關方麵緊追不舍,花了十多年才從無窮的公務中脫身出來,今日這突然暴露了實力,或許就會被那些徒子徒孫們發現。
這怎麼行?
故此,老者一怒。
還有第二怒,是衝著那三個人去的。
“血煉神功!”那三人當中出現了第一枚血蓮子,老者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必須留著他們!
所以,那一哼怒含老者數十年的修為,這是在告誡張天碩別做的過分了。
張天碩心中卻被老者的出手激怒了。
冒犯了我們,教訓你不過是理所當然!
可你居然膽敢試圖反抗?那得滅了這三個人。
“想留下他們的性命?我答應了沒有?”張天碩一手再往下壓。
“你不能殺了我們!”中年人忽然叫道,他雙手捧著一枚血蓮子,高聲求饒道,“我們是血煉老祖的弟子,閣下......”
什麼血煉老祖?
張天碩本不想管那麼多,但那血蓮子被高舉過頭的時候忽然有一股濃鬱的,不同於鮮血的紅色光芒在上麵閃耀。
這是?
“閣下,我們老祖不過是看在錢兆明那小子曾經對他有過一些接濟的份兒上,這才幫他出手解決麻煩的,”中年人一看張天碩盯著那枚血蓮子看,連忙再一次求饒,“不過區區數千萬,隻要閣下能放我們回去,我們會跟老祖講清楚,此事就此結果,我保證......”
話沒說完,門外傳來咣的一聲,有人踹在了大門上。
原來,那大門並沒有損壞。
“林美鳳,錢老板有令,今晚還不上錢......臥槽!”
防盜門砰然打開,正在大門上狠踹的人一下子閃了進來。
原來是十七八個打手模樣的家夥。
“你們要幹什麼?”林美鳳此刻心中無比淡定。
有張天碩在此,誰還能傷害到她們母女二人啊!
來人卻不敢說話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柔光中已經緩緩跪下去的三個人,帶頭的那個吞了口吐沫,陡然打起了激靈,艱難地把目光投在舉起手冷笑不已的那個年輕的臉上。
高手!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這可是庇護著他們錢老板的那位血煉老祖的弟子!
他們可都是一出手就能讓舉世側目的高手!
可現在,那三個人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樣被鎮壓在一抹柔光中,這說明他們麵對的那個青年,那就是堪比,不,或許要超過血煉老祖的存在呐!
“大,大哥,大哥,誤會了,我們,我們就是要告訴林女士,那個,錢老板的那筆錢......”帶頭那人趕緊跪了下去,結結巴巴道,“那筆錢,不用急著還!”
嗯?
張天碩眼睛一眯。
“不,那筆錢,根本不存在,對,那筆錢不存在!”知道自家老板是個什麼德性,那人連忙保證,“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告訴老板,經過我們的詳察,那筆錢,是姚勝軍的,不是林女士借他的,李萬財都找姚勝軍把那筆錢拿走了!”
張天碩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們認識這三個?”他指著柔光中冷汗涔涔的三個人問。
那帶頭的什麼心眼都沒敢玩直接捅出了對方的身份:“是,這幾位,是錢老板的,呃,朋友,血煉老祖的弟子,這位血煉老祖是常住在郊外一個山洞裏的高手......”
通過那人的敘說,張天碩明白了自己要麵對的敵人到底是誰。
血煉老祖,一個修仙者!
“血煉老祖的弟子。”張天碩正愁找不到高手驗證自己的功法呢,加上對那三個人有了一定的認識,自然此刻也有了找出那個血煉老祖的心思,於是輕輕一點,以他金丹大圓滿的修為,輕而易舉就能在那三個連練氣境都還沒有突破的家夥的額頭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那三人渾身一震,忽覺那壓力驟然一空,連忙爬起來,規規矩矩都站在張天碩麵前,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留給你們的是我的印記,唯有你們的師尊才能解除,回去告訴他,我等他上門。”張天碩淡淡道,“另外,身為修仙者,居然對兩個普通人下手,故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咚!
那木訥的青年再一次跪了下去——這次是自願的。
“是,前輩法力高深,我們懂規矩!”那青年眼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低聲道,“師父,那天蠶鼎......”
“閉嘴!”中年大怒,心虛地看了張天碩一眼。
可這話雖然很小聲,卻被張天碩全部聽到了。
天蠶鼎?
“為了突破修為,必須用天材地寶煉製金丹,這個我會。可......”想想洞府中的東西,張天碩動心了,“天蠶鼎,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好東西,哪怕不能用來煉丹那也是可以為我提供不少助力的好寶貝!”
他黝黑的眼睛盯著那中年人。
中年人哆嗦了好幾下,哭喪著臉哀求:“前輩,天蠶鼎乃是家師苦苦找尋了三十年,準備煉丹所用的,對前輩而言......”
“那你就死吧!”張天碩一掌劈出。
中年人慘叫一聲,慌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3X3X3的小古銅色古鼎來。
張天碩雙目一亮,那天蠶鼎上外泄的靈氣令他極其動心!
可天蠶鼎如此小......
不!
這上麵應該是有禁製!
張天碩信手一招便將天蠶鼎攝到手中,仔細一看,張天碩笑了。
不過是一件後天煉製出來的小法寶,但對他突破金丹期,進入煉體返虛甚至直接進入合道境界極其有用。
中年人心膽俱裂,因為他看到張天碩隻那麼信手在天蠶鼎上一拍,他用了數月時間都沒能煉化第一層禁製的寶貝就滴溜溜的在這青年手中旋轉起來了。
“至少金丹期!”中年人死死地閉上了雙眼。
這樣的高手,他不是對手,師尊也不過是金丹後期,隻怕也不是對手。
換句話,這個虧他隻好自己吃了。
可更讓他驚駭欲絕的又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