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順一直沒有正當工作,還喜歡跟人打牌,牌運又臭,十賭九輸。
時間久了,就在外麵欠了一屁股賭債,利息比高利貸還誇張。
剛好張天賜高考結束,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張天賜的身上,以帶他出去旅遊放鬆的名義,開車帶張天賜一起去了神農架,然後將他推下了深穀!
接著便謊稱張天賜失蹤,獨自一人進了無人區,等到張天賜的父母外出尋找兒子之際,他便把主意打到了鞋店上。
先是打著姐姐的名義遣散了員工,又把店裏的庫存鞋子以五折優惠搞起了促銷活動,親自在鞋店門口擺攤賣貨,不到三天就把原價五六百上千塊的鞋子甩賣一空。
還上了賭債後,還略有剩餘,他又犯起了老毛病,手癢找人打牌,牌友見他出手闊綽,問他是不是發了橫財,他便吹噓說剛幹了一筆大買賣,隨後便被慫恿著去了一個李姓老板家裏玩大的。
幾千上萬塊一局的輸贏,讓劉全順心動不已,帶著手裏的三萬多塊就去了,結果被對方做了局,不但輸的精光,還倒欠李老板四十多萬的高利貸。
被逼走投無路的劉全順,擔心如果還不上錢可能連命都丟了,便提出姐姐那裏還有一家鞋店,以及一套價值二百多萬的房子,可以想辦法弄到手還債。
這位李老板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就問他有幾分把握,劉全順便把張天賜失蹤,姐姐、姐夫去了神農架尋找的事給說了。
隨後兩人開始謀劃,以有了外甥的消息當借口,把張天賜的父母騙了回來。
在臨江市郊外沒有監控的路段,用一輛渣土車製造意外,將二人乘坐的奧迪車壓扁,造成夫妻二人當場死亡!
這還不算,劉全順這個人渣還潛入太平間,將張天賜父母的手指砍下,偽造轉讓協議,將他家的房子和店鋪都轉移到了自己名下,接著掛到中介賣了出去。
看到這些記憶的時候,張天賜早已怒火中燒,淚流不止!
沒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也慘死在劉全順的手上,殺他一百次都不解恨!
賣完房子和店鋪之後,大部分錢都被李老板以利息和封口費的名義巧取豪奪走了,隻剩下不到十萬塊,又被劉全順拿去花天酒地,打牌輸了個幹淨。
“枉我曾經喊了你那麼多次舅舅,你竟然害死你的親姐和我爸,還把我們家的財產拿去變賣,你個豬狗不如的狗東西!”
怒不可遏的張天賜當場釋放出滔天怒焰,將劉全順的屍首連帶床鋪燒了個一幹二淨,隨後揚長離去!
主意雖然是劉全順出的,但執行者卻是那位李老板。
他全名叫李亞東,是森美家私城的老板,表麵上做的是正當生意,暗中卻私設賭局,出老千,養打手,還放高利貸。
坑的別人家破人亡,幹的淨是些喪盡天良的勾當!
解決掉劉全順後,張天賜直奔森美家私城而去!
此時李亞東正在二樓辦公室裏跟女會計調情,外麵的六七個打手則在打牌找樂子。
忽然間,玻璃大門被人一腳踹翻,咣當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那六七個大手應聲而起,抄起一旁的螺紋鋼、棒球棍等就走了過來。
帶頭的是個花臂男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光頭,胳膊上全是大片烏黑的紋身,一身強壯的腱子肉,他凶神惡煞的吼道:“小子,你找死麼?”
張天賜隔空虛抓,花臂男登時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提起來似的,咚的一聲撞在了牆上,張天賜目光一片陰冷,掃視著其他人問道:“你們老板呢?叫李亞東滾出來!”
剩下的幾名打手,回頭看到花臂男大口吐血,掙紮了半天沒爬起來,都被嚇破了膽,其中一人指了指樓上:“在辦公室裏......”
張天賜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大步走上了樓梯。
按照門牌找到經理辦公室後,張天賜再次一腳踹出,木門連帶門框咣當一聲倒了進去,嚇得裏麵正在偷情的二人瞬間愣住。
李亞東畢竟是個老油條,短暫的驚嚇之後,立刻端著架子問道:“小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缺錢跑路,還是找我談生意?”
能一腳把門踹下來,這份腿勁兒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這種過江龍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再加上李亞東並不認識失蹤多年的張天賜,所以暫時還能穩住心態。
張天賜走到他的老板桌對麵坐下,麵無表情的問道:“我不跑路,想找你談筆生意。”
“哦?談生意何必這麼大火氣呢,喝茶還是喝咖啡?”李亞東起身裝作去衝咖啡,心裏卻在快速思考當前局麵該如何應對。
此人能來到自己辦公室,說明樓下的幾個打手都攔不住他,就算報警恐怕也來不及,倒不如先探探口風再作打算。
誰知張天賜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直接拒絕道:“不必了,這筆生意十分重要,恐怕你這點家底全搭進去,都不一定夠!”
“是麼,小兄弟說了半天,到底是什麼生意啊?”李亞東強裝鎮定,再次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上。
那個女會計不敢逗留,趁兩人談事的時候,快速溜走了。
“錦春路那家喬丹專賣店你還記得吧?你和劉全順密謀害死了老板兩口子,把店鋪和他們的房子都給賣了,最後錢大部分進了你的口袋,按照你這邊的利息,四年時間該還多少?”
父母的仇要報,自家的房子和店鋪,也要拿回來,這是張天賜在來的路上就想好的。
李亞東眼皮一跳,狐疑的問道:“小兄弟,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們是我父母!”張天賜豁然站起,雙手按在桌麵上,死死凝視著李亞東,他身上的氣勢也開始瘋狂提升,金丹期修士的強大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
李亞東隻覺得自己麵前站著一隻洪荒猛獸,那懾人的眼神嚇得他全身瑟瑟發抖,整個人都癱在了老板椅上。
張天賜直勾勾的望著被嚇傻的李亞東,咬牙切齒的問道:“說吧,我父母的兩條命,再加上我家的房子和鋪子!這筆賬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