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見皇上!”
一側的韓棟梁急忙起身,跪在地上行禮。
“嗬嗬,嶽父大人快快請起,一家人,不用這些禮節,快起來,地上涼!”
一番話。
讓韓棟梁內心觸動。
這根本不像傳聞中,隻知道貪圖享樂的皇帝啊。
“凝雪,這是劍老,自小看著朕長大的。”
“臣妾見過劍老!”
韓凝雪知書達理,微微下蹲,行了萬福。
“娘娘不敢,老奴就是個奴才,不敢如此,陛下......您就別這樣了,要不......老奴這心都快跳出來了。”
劍老苦笑著說道。
話雖這樣說,但是內心卻充滿了喜悅。
這說明陛下真的回心轉意,打算重振朝綱,並不是說說而已。
“吃飯,吃飯,有事吃完飯再說!”
秦正大手一揮,朗聲笑道。
在場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一番晚宴大家自然都很盡興。
而韓棟梁看著對自己女兒照顧無微不至的陛下,內心的戒備也慢慢放下。
晚宴結束。
凝雪殿書房。
秦正坐在上方,盯著韓棟梁,笑問道:
“愛卿,兵部現在情況如何?”
此話一出。
韓棟梁身軀一抖,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是凝雪的父親,算是朕的嶽父,無妨......照實說就行,我們......是自己人!”
自從來到凝雪殿之後,秦正就在觀察這個兵部都事。
老成,耿直,不善言辭。
這是秦正對他的第一印象。
而這種人,也是最務實的人。
若是能收入麾下,在某些方麵可堪重用。
“陛下,那臣就照實說了。”
韓棟梁咬了咬牙,既然女兒都那樣說了,自己也沒什麼可顧慮的。
如果陛下真的回心轉意,打算重振朝綱,身死又如何?
“如今兵部,幾乎已經全部被蕭家把持,從兵部尚書,到下麵的大小職位,都是蕭黨門生。”
“一些老將早已經被逼走,若不是小女進宮貴為婕妤,臣這個都事怕是,也早就沒了。”
韓棟梁慘笑,無可奈何道:
“如今兵部最大的問題,並不是官員,而是士兵。”
“在士兵中流傳著一句話。”
“天子吾不知,同是蕭家郎!”
“彭!”
聽聞,秦正狠狠一拳砸在桌麵,怒火衝天。
“好一個天子吾不知,同是蕭家郎,朕用國庫銀子,就是為它們蕭家養兵的嗎?”
這已經完全觸碰到秦正底線。
俗話說的好。
槍杆子裏麵出政策。
不論是任何時候,掌握著兵權,就掌握著主動權。
如今的兵部,除了外放鎮守邊關的將士,駐守帝都的士兵,全部都被蕭家掌控。
好為了朕死後,讓賢王順利繼承大位嗎?
好算計!
“陛下,蕭家其心可誅,不過......不可貿然行動,必須徐徐圖之。”
一旁的劍老臉色陰沉,怒火中燒,陛下待他如親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暗衛還在老奴手中,可堪大用!”
“還有,後宮太後不可不防,賢王可是太後的......”
“朕明白!”
秦正眯著雙眼,指尖在手掌搓動。
“蕭貴妃已經被朕趕往國馬寺祈福,想要鏟除蕭家......必須要將他們一點一點分化才行,朕不會輕舉妄動,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韓愛卿,朕有意提拔你為兵部尚書,不知......你能否勝任?”
秦正抬頭望著韓棟梁,拋出了驚天大雷。
“撲通,臣......臣......萬死不辭!”
韓棟梁雙膝跪地,不能自已。
“貴妃,您不能進去,陛下正在見大臣,貴妃!”
就在這時。
殿外傳來一陣嘈雜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