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
韓凝雪香背對著秦正,語氣輕柔說道:
“莫非陛下忘了,臣妾的父親是兵部都事,今日也應該在朝堂之上的。”
“臣妾家中還有一小妹,再無他人了,母親早些年......”
“是朕的錯,勾起的你傷心事了。”
秦正坐起來,手掌在她光滑如鏡般的背上婆娑。
“是臣妾太過於感傷了!”
“對了,一會你寫封家書回去,讓韓都事進宮一趟,許久未曾團圓了,正好借此機會一聚。”
“謝陛下!”
韓凝雪眨著大眼睛,一頭撲進了秦正懷裏。
自古無情帝王家。
她入宮整整一年的時間,再也不曾見過家人。
而且,後宮重地,若是沒有皇上召見,除了內閣大臣,其餘臣子皆不可私自入宮。
“嗬嗬,無妨,正好朕也有事拜托於他,一會吩咐禦膳房,為你們一家人多準備點飯菜,好不容易來一次,一定要款待好!”
再次逗了逗羞澀不已的韓凝雪。
秦正離開了凝雪殿。
徑直前往禦書房。
從今天開始,奏折全部都要送到禦書房內,他親自批閱。
也正好能通過稟報上來的大小事件,看看如今的大夏,究竟已經糜爛到何種地步。
揉著眉心。
秦正一步步走進了禦書房。
......
後宮。
緊挨著禦花園的一座宮殿。
這裏溫泉霧氣彌漫。
此時正值冬季,外麵白雪皚皚,冰天雪地。
懿德宮內,居然花開遍地,爭相鬥豔。
“臣,蕭政生拜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咯咯,大哥,這裏沒有外人,這些俗禮就不必了,起來吧!”
一名約莫30幾歲女子,頭戴金絲鳳鏨,身披銀絲貂絨披肩,妝容粉白相間,坐在上方床榻上,盡顯雍容華貴。
“是!”
蕭政生起身,在一旁坐下,眉間頗有些憂愁。
“太後,今日陛下上朝了!”
“恩?”
蕭太後正伸手拿著一旁的桂花糕,表情錯愕,杏眼中帶著一絲不解。
“昨夜裏,太醫已經向哀家稟報過,皇上吐血,萎靡不振......今日怎麼可能會有精力去上朝,而且......他上朝幹什麼?”
難不成皇上有了什麼發現?
她不禁在心裏想到。
蕭政生將早朝所發生事件,包括秦正杖斃了一名大臣之事,全部稟告與太後。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嘶......”
蕭太後小嘴微張,倒吸涼氣。
“大哥,暫時告訴賢王,不要輕舉妄動,等哀家的消息,皇上在貴妃那裏,服毒已深,身體支撐不了太久。”
“早晚會死在女人肚皮上,既然他要親政......你等莫要阻攔,配合與他,各類奏折全部送往養心殿。”
“我倒要看看,白日奏折,晚上尋歡,他能支撐多久。”
“對了,讓黛兒不要停止用藥,熬過去這個寒冬,穿暖花開之時,說不定轉機就要來了。”
“臣明白!”
蕭政生麵露獰笑,陰險狡詐,衝太後恭敬行禮,緩緩退下。
片刻之後。
“來人, 為哀家更衣,皇帝昨日身體不適,哀家一夜未睡,甚是擔憂。”
“通傳下去,哀家要去養心殿內探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