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心緒一動後眼前猛然一亮,她進入醫療空間了。
獨屬於醫院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瞬間將她包圍,圍著這股味道鐘靈感覺無比心安。
這裏麵有現世最先進的醫療設施,有各種各樣用之不竭的特效藥和器械,就算此時身處一個陌生的時代,可是她擁有這個空間,那她還怕什麼呢?
鐘靈心念一沉回到現實,她看著頭頂的房梁,無比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懶腰在伸到一半時停住,鐘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記憶裏她知道原主是和母親相依為命長大的,但她如今親眼見了才知道這個家裏到底有多窮。
房梁是用稻草混泥糊上的也就算了,而就在她頭正上方的房梁居然破了一個大窟窿。
“靈兒,吃飯了。”灰白布衣打著補丁的女人端著個碗走了進來,此人便是原主母親李氏。
鐘靈接過碗晃了晃,她實在無法將碗內米湯一樣的液體稱為飯。
李氏看著鐘靈瞅著碗愣神,低聲說,“娘做工那戶主家被野豬拱了,沒辦法結工錢,先將就幾頓吧。”
李氏手足無措地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瞧她這幅模樣鐘靈突然心裏一疼。
她腦內突然出現一個撕心裂肺地聲音正絕望地聲聲喊著,“娘!娘!”
這是原主留下地殘存地不甘的意識,鐘靈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扔進了大海中。
冰冷、黑暗、悲傷、種種情緒一擁而上兜頭將她攏住。
鐘靈噙著淚半跪在地上輕輕執起李氏那雙遍布滄桑的手。
“娘,你放心,咱們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
李氏的嘴唇止不住地顫抖,看不夠似的望著鐘靈,她一遍又一遍摩挲著鐘靈的頭發,感歎老天保佑讓她的女兒能在那樣的凶險環境下逃生。
如此鐘靈越發堅定信念,一定要讓娘過上好日子,也算報答了原主肉身的恩情。
吃過飯鐘靈百無聊賴地躺在炕上扔沙包,腦內突然靈光乍現。
野豬!我可以去打野豬呀!
留下一半吃肉,剩下一半賣錢,美滴很呀!
鐘靈是典型的行動派說幹就幹,她從空間裏拿出大劑量麻醉針劑就上了山。
此時正值盛夏,鐘靈一路往深裏走去,越走周圍便越發寂靜。
直到她的耳邊獨有樹葉沙沙作響時她才停下腳步。
這是一片枝繁葉茂的老林,每棵樹都有兩人環抱的粗度,而蔓延的樹枝使得陽光照射不進來,鐘靈也無法看清更遠處的動向。
高處製敵,勝算更高。
打定主意,鐘靈便往一棵樹上爬去,做為受過專業訓練的戰地醫生,爬樹對她來說隻是一個小意思。
在樹梢上剛坐穩,便聽見深處傳來一聲吼叫,是野豬!
她屏住呼吸,不多時就看見一頭還未成年的野豬慢慢悠悠地走來了。
對準野豬脖頸,手腕用力射出麻醉劑,一套動作一氣嗬成。
野豬中了針吃痛嘶吼起來,緊接著又奮力狂奔了幾步,但它的步伐已經是晃晃悠悠,強弩之末了。
鐘靈竊喜一番跳下樹,從醫療空間中拿出手術刀後,就淡定地跟在野豬後麵等著給它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