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葉凡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可是他師傅設下的禁製,荊川這個垃圾怎麼可能破解?
他在山上隨師傅苦苦修煉了這麼多年,結果,還比不上別人的輕輕一掌?
不堪接受這個結果的葉凡,衝到馬箐箐身邊查探起來。
可是,禁製真的沒了!
就連她體內的靈脈氣息,都削弱一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葉凡不斷搖頭,心中更是激憤萬分。
荊川一臉平靜地看著他,語氣淡漠道:“在我這裏,沒有不可能!”
“你懂什麼!”葉凡氣得理智全無,歇斯底裏地嘶吼道:“這分明是我師傅送給我的機緣,怎麼可能會被你破解!”
“你說!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奪走了我的靈脈!”
馬如雲聽得一臉疑惑。
靈脈!?
什麼靈脈!
荊川輕笑一聲:“嗬,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說罷,他姿態閑適地在沙發上坐下,看向馬如雲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當年他師父李天風看出了你女兒的特殊體質,所以借她身體養下了這條靈脈。”
“如今眼見靈脈已成,就派他徒弟假借醫治之名前來抽取。”
“通俗點來說,你女兒不過是被他們師徒二人看上的一容器而已。”
“什麼?”
馬如雲頓時震怒,瞪大著雙眼盯著荊川道:“此話當真?”
“一派胡言!”
不等荊川開口,葉凡便氣急敗壞的大喊了起來:“你敢汙蔑我師尊,罪該萬死,去死吧!”
葉凡心中殺意洶湧,直接對著荊川撲身而去,
馬如雲大驚失色,幸好保鏢反應及時,及時攔住葉凡的去路。
“找死!”
葉凡冷喝一聲,淩厲出手,三兩招便秒殺了包圍自己的眾人。
馬如雲見此,臉色慘白:“沒想到你竟還是個武道高手!”
屋內的那些人看著殺氣外放的葉凡,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懼!
“哈哈哈哈......”
葉凡得意大笑,他對這樣的目光享受至極:“你難道忘了,我師父除了醫術獨步天下,武道,也是天下無雙!”
“就憑你身邊這幾個嘍囉,也想攔我?”
他的師父李天風醫武雙修,冠絕天下,他又怎麼可能會是庸才!
葉凡傲氣衝天,氣焰勢不可擋!
“今天我必殺此人,誰也擋不住我!”葉凡手下招式一變,目光如灼緊鎖著沙發上的荊川!
膽敢奪他機緣,此人罪該萬死!
葉凡自信,同齡之中,沒有人能夠逃得過自己的全力一擊。
“拿命來吧!”
他撲身而去!
所有人都別開了目光,不忍看到荊川血濺當場的畫麵。
轉眼間,葉凡距離荊川已經不足一寸!
但就在這時,驚變突生!
來勢洶洶的葉凡,這一擊就像被一堵無形的牆攔住了去路,短短一寸距離,可他卻再不能靠近荊川分毫!
“怎麼可能?”
葉凡大驚,瘋狂地催動自身的力量。
但根本無濟於事。
碾壓!
絕對的碾壓!
看著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的荊川,葉凡心裏死寂一片。
此刻,他終於認識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他悲哀的發現,自己甚至無法觸碰到他的衣角!
“我說過,今日隻取你二十年的修為!”
荊川的聲音緩緩響起,淡漠得仿佛九天之上的神靈,而葉凡在他麵前就仿佛一隻螻蟻。
話音落下,他伸出一指,指尖在他麵門輕點。
頃刻間,便將葉凡的修為牽引了出來,將之灌注在那半條靈脈之中。
“啊......”
葉凡叫聲慘烈,心中驚駭萬分。
他感到渾身的力量都在離他而去,難道他真的將自己二十年的修為牽引了出來,這樣的手段也太恐怖了吧!
荊川看都沒有看葉凡一眼,滿意地看著手裏的成品,他輕鬆一揮手,將麵前如同爛泥的葉凡丟了出去。
剛剛那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即便馬如雲隔得如此之近,也壓根沒看清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看到已經昏迷的葉凡,他清晰地知道,這個被外界譽為天才少年,已經廢了!
他看向荊川的眼神,有驚詫、有錯愕,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敬畏!
此刻,他對這個實力莫測的年輕人更加忌憚。
馬如雲看了一眼如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的葉凡,不由得有些擔憂:“荊先生,這葉凡是李天風最看重的弟子,你今日傷了他,李天風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妨,這是我與他的賭約,與你無關。”
荊川負手而站,臉上波瀾不驚。
馬如雲見荊川這模樣,便知他壓根沒有將李天風放在眼裏,不由搖了搖頭,隨後抬了抬手,讓手下將葉凡抬下去醫治。
然後他從懷裏掏出一物,遞給了荊川道:“這是我天馬集團的至尊黑卡,您手持此物,在集團下任何地方,都能享受到最高禮待且消費全免。”
“還有這個。”馬如雲說著,又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荊川:“這個是您醫治小女的報酬,一點小小的心意,與你大恩相比不值一提。”
荊川沒有拒絕,既然他決定為了林婉婷留在江淮市,那有些路必須得鋪。
他捏了捏信封,薄薄一片,信手將之取了出來,隻見字條上寫著一個地址,同時配上了一把做工精巧的鑰匙。
一點小小的心意,指的竟是江淮市黃金地段的一套別墅。
這倒也真是襯得起他江淮市商會會長的身份。
承了情的荊川走回到馬箐箐的身邊,指尖在在她額心輕輕一點:“她是練武奇才,別浪費她的天賦,給她找個師父吧。”
馬箐箐隻覺心裏小鹿亂撞,連忙拉著被沿遮住了羞紅的兩頰,隻露出一雙晶瑩透亮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荊川。
可不等她沉溺,荊川已經收回了手。
馬箐箐心裏失落,眼神裏還帶著一絲意猶未盡。
馬如雲看著馬箐箐那別樣的情緒,心裏複雜萬分。
知女莫若父,馬如雲直接替馬箐箐把心裏話問出了口:“既如此,不如讓箐箐直接拜您為師?”
馬箐箐聞言眼神一亮!
當他徒弟,是不是就可以天天與他待在一起?
想到這裏,馬箐箐耳根都泛起了紅。
荊川卻是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冷冷拒絕:“我不收徒。”
他最後一個徒弟收於千年之前,也正是因為這個人,荊川立誓此生再不收徒!
他搖了搖頭,不願再去想那些擾人的往事。
“行了,我今日是來中醫堂買藥的,若無別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馬如雲握著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上前兩步道:“荊先生,我在這中醫堂有幾分麵子,不如讓我帶您去尋藥?”
“那就有勞了!”
荊川沒有拒絕,跟在馬如雲身後出了病房。
在門合上的瞬間,馬箐箐瞬間掀開了被子,耳根的通紅頓消,滿眼的嬌態,腦海中荊川的影子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