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納悶的看著韓若凝。
這不是正如你所願嗎?
怎麼還有脾氣了?
韓若凝捂著嘴巴哭著下樓,去找父母訴苦去了。
這一次,破天荒的,他們沒有責罵陳風。
興許是難得認同了一次。
沒過多久,韓若凝重新上樓,跟陳風說了句滾,就躺進被窩。
陳風微微一歎,不管怎麼說,下定了決心離開這個並不溫暖的家庭,總是好的。
互不耽誤。
一個人默默地下樓,韓國慶夫婦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漱完畢之後,陳風躺在了樓梯口的床上。
真的就像他們所說一般。
和看門狗無異。
一夜無話。
......
翌日一早,陳風做好早餐,早早的就出了門。
一個家庭主夫該做的,也就這些事了。
陳風對於腦海中的功法,十分好奇。
一大清早就來到了公園,找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開始打坐。
《歸元訣》。
運轉了兩個周天,陳風明顯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同時,小腹處有一股溫熱流轉,經久不散。
陳風安靜的閉眼打坐,手指掐訣,認真感覺著身體的變化。
正專心內視的時候,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陳風一看,正是昨天添加的秦小柔。
疑惑的接通電話,隻聽到那邊傳來急切的聲音。
“陳先生?您在哪裏?現在方便過來嗎?”
“我爺爺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晚飯的時候突然暈倒,搶救了一整夜,到現在都沒有好轉。”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陳先生,實在抱歉打擾您,希望您不要介意昨天的事,可以來幫我看看嗎?求求您了!”
電話那頭,秦小柔聲音急切,話語間透著一股子疲態,陳風安慰了兩句,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秦小柔馬上就會開車過來接他。
雖然秦天羽不信任他,但是秦小柔對他還是不錯的。
高架橋四十分鐘的車程,秦小柔隻用了十幾分鐘就到了。
足以證明她有多著急。
陳風走上車,發覺秦小柔變成了熊貓眼,麵容憔悴,一看便知一夜未睡。
“實在抱歉,陳先生,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到了您。”陳風一上來,秦小柔就出聲解釋。
陳風搖搖頭:“沒事,我理解你的心情,走吧。”
汽車緩緩啟動。
路上秦小柔向他介紹了秦天羽的情況。
昨夜,秦天羽晚飯吃突然暈倒。
一直在家中陪伴的劉岩說是無藥可救。
東海城的名醫請遍了,名藥用遍了,秦天羽依然昏迷不醒。
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劉岩自認為醫術有限,無法挽救秦天羽生命,離開了秦家。
連夜請了神醫柳傳照醫治,柳傳照也認為無法救治。
秦家上下一片惶然。
眾人皆束手無策。
正在舉家絕望的時候,柳傳照告訴他們,有個年輕的神醫,救了齊觀海的兒子。
秦小柔這才了解到,這個人,正是陳風!
對於陳風的質疑,煙消雲散。
此時心裏隻餘下綿綿不絕的悔意。
“沒事兒,人嘛,總有看錯的時候。”陳風頗為大度的解釋道。
依然還是那個氣派的莊園。
隻是陳風發現,這座莊園的黑氣,比昨日更加可怖!
昨日隻是地麵有黑氣往秦老身體中蔓延。
如今卻是整個莊園都充滿遮天蔽日的黑氣!
陳風有種預感,倘若任由這股黑氣肆虐下去,那麼,整個莊園的人都會死於非命!
皺著眉頭觀察半晌,陳風基本確定,黑氣的根源,就在莊園門口的淺水池之中。
疑惑的問道:“秦小姐,你們這個水池的風水布局,是誰設定的?”
秦小柔停好車,回應道:“陳先生,這是劉先生設計的,他淩晨的時候就已經走了。”
“劉岩?”陳風眉頭皺得更深。
這個劉岩,肯定有問題。
停好車以後,二人便向莊園內部走去。
這一次沒有人阻攔了。
“你呆在這座莊園之中,有沒有感到不適?”陳風邊走邊問道。
“不適?”秦小柔認真思索一陣,道:“我感覺今天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應該是爺爺病情的原因吧。”
“那你昨天也是這樣,昨天為什麼沒有這樣的感覺?”陳風繼續問道。
“啊?”秦小柔疑惑一聲,隨即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陳風冷笑:“因為,有人改變你們莊園的風水格局,你們這個莊園黑氣纏繞,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祭靈大陣!”
“這......祭靈大陣?”如此玄而又玄的東西,秦小柔壓根不懂。
“走吧,先去看看你爺爺的病情。”陳風沒有多做解釋,說道。
莊園仿照西式建築風格,簡約而又不失奢華,陳風暗自讚歎,不愧是坐擁莊園的人家,果然氣派——
如果沒有這些人愁眉苦臉的話。
一走進來,便看到一群人坐在一起愁眉不展的低語著什麼,想必是秦天羽的後人。
柳傳照正在二樓與秦家的掌事人秦恒商量對話,時不時看向門口,眼見秦小柔領著陳風走進來,迫不及待的衝了下去。
“陳先生,您總算來了!”柳傳照對陳風說道,完全沒有名頭響徹東區的神醫該有的樣子。
他略微有些歉意的說道:“實在抱歉,驚擾您的休息,我這邊實在沒有辦法,才向他們推薦了您,沒有征得您的同意就自作主張,請您原諒。”
陳風搖搖頭,道:“醫者父母心,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沒什麼的。”
柳傳照聞言,對陳風的敬佩更上一層樓。
瞧瞧,這才是真正的醫者!
聽聞他們把陳風傳的神乎其神,秦恒也不敢輕視,客氣的說道:“陳先生,我父親病重,命懸一線,聽小柔說你昨天救過他一次,隻是我們不懂這些東西,那時候衝撞了您,還請您不要往心裏去。”
秦小柔很適時的解釋道:“這是我父親。”
“沒事,我一個無名小卒,上不了台麵,不過,你們現在願不願意信我?”陳風道。
“願意,自然是願意的!陳先生,隻要您救活我父親,在我秦家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必定全力以赴!”秦恒連忙點頭道。
“那好,首先,就是拆了那座水池中的所有噴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