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過了飯,還不到五點,不過天已經大亮了。
王小二犯困,伸著懶腰往西屋走。
剛跨過門檻,就看到他紮的那個紙人正在牆邊站著。
王小二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往外跑。
可當他再仔細去看的時候,發現,這紙人的眼睛,不像夜裏時候那樣能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這才慢慢的把懸著的心放下。
因為此時站在牆邊的紙人,並不像夜裏見到時那樣,是一個活物。此時,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紙人!
但是,王小二明白,一旦再給他機會,讓他在夜裏蘇醒,他還是會出去害人。
想著,王小二轉身出去,把他爹給叫了進來。
“爹,這東西又回來了,該怎麼處理?”王小二問。
王老七嘴裏叼著煙,皺著眉頭說:“這東西已經吸收了人和動物的血,還吸收了日月精華,用普通的火去燒,是燒不掉的!”
王小二後怕的說:“幸好我剛才手慢,沒著急動手,不然他現在已經是一把灰了!”
王大勇哼了一聲,說:“就你能作!差點連咱們哥倆的小命都搭上!”
王小二說:“我也是沒經驗,不是故意的!”
王老七喊他老伴,讓她給準備毛筆、黃紙和朱砂。
王大勇問:“爹,讓我娘找這些東西幹嘛?”
王老七哼了一聲,說:“我得寫道符把這個紙人的七竅給封了,這樣再把他燒掉,他就不能再作怪了!”
王老七的老伴把東西找出來,王老七趴在桌子上用朱砂寫了一道符。寫好以後,他讓王小二把這張符貼在紙人的身上。
王小二貼好了符,又被王老七指揮著,把紙人搬到院子裏。
王老七劃了根火柴,點著一根煙,把沒燒完的火柴,扔在了紙人上。
紙人沾火就著,貼在外麵的紙燒的很快,幾乎在瞬間,就燒光了,露出了裏麵高粱稈做的支架。高粱稈也燒的很快,前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那紙人就變成了一把灰。
王小二以為這紙人燒完了就沒事了,這時候王老七又把地上的灰收起來,放進了一個小瓷罐裏。蓋上蓋子以後,又在上麵貼了一張符,這才算結束。
王大勇就問:“爹,你把這灰收起來有啥用?”
王老七把瓷罐放進廂房的一個小屋子裏,說:“所謂邪祟,就是因為夠邪才能成精成道!他雖然已經化成灰了,卻也不能大意。如果讓他這股邪氣散出去,指不定被什麼東西收了去,隻有害處,沒有好處,還是小心點的好!”
三個人進了屋,王大勇就埋怨王小二,“你這一天天的不作事,消停點不行啊!”
王小二聽了他的話,有些不高興了,說:“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倒是還有護法呢!她不是也沒在緊要關頭出現嗎!”
王老七聽了他的話,就給了他一巴掌,非常嚴厲的說:“不懂別瞎說!你以為護法是保鏢呢!你遇到啥事人家都管!你們倆有吵嘴架的工夫,不如多幹點活去!”
王小二和王大勇倆人誰都不敢再多說話,都跑到院裏找活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