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沒有歧視,語氣帶著佩服:“哇,那你是不是會開船,好厲害,以後有時間,我可不可以去見識一下?”
林玉嬈對她也挺有好感,記憶裏兩個人耍得也很好,立刻答應:“好啊,我家就在白漁村,我以後會經常來鎮上,你隨時都可以來。”
秦念握了握拳頭,十分興奮:“那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
林玉嬈搖了搖頭,疑惑道:“你不是跟著家人去了縣裏麵嗎?為什麼回來了?”
秦念一頓,又笑著解釋:“哦,我爺奶回來養老,我也不喜歡縣城,也想著陪著他們,就回來了。”
林玉嬈也沒有深究,不經意看到蔣叔的身影,匆匆告別:“我先走了,下次見,老同學。”
“下次見。”
林玉嬈是個顏控,對秦念天然有好感,能夠有這麼一個朋友,也不錯。
前一世,她有一個死黨,也是這樣可愛型的,秦念的出現,讓林玉嬈有些感傷。
回家的路上,林玉嬈一方的氣壓都很低,好在,鄭蕁沒有再作妖。
回到了村口,剛下車,她扛著背簍回家,路過海灘,看見前麵烏泱泱一群人圍著,裏麵有著吵鬧聲。
她一點也不好奇,立刻打算離開,突然,瞄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小弟?!!!
他怎麼會在這裏?
來不及想通,林玉嬈頓時腦袋充血:
林小弟後麵高了他一個頭,長得肥壯的林耀祖猛地撲向林家航,小弟在他的映襯下,弱小可憐無助。
林玉嬈的眼眶頓時充血,丟下背簍跑過去,心急如焚,但是卻來不及了。
就在她要炸掉之時,一雙玉白的手把小弟抱了起來,林耀祖撲了一個空,重重的摔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林玉嬈終於趕到了,聲音哽咽的撲向小弟:“家航,你沒事兒吧?”
林小弟也有些被嚇住了,臉色慘白,聽到姐姐熟悉的聲音,頓時哭出了聲:“姐姐,媽媽被欺負了。”
什麼?
林玉嬈頭一陣眩暈,差點暈倒。
轉頭一看,阮棉倒在地上,臉上帶著淚水,眼神絕望!
!
“敢欺負我媽,我和你拚了!”
林玉嬈大吼一聲,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泥沙,氣勢洶洶的衝過去,圍觀的人見此,紛紛退讓。
她看見阮棉麵前站著兩個人,用驚詫的眼神看著她,連臉都沒有看清,直接把手裏的泥沙精準的甩到他們臉上。
他們不備,頓時讓泥沙進了眼睛,又辣又痛,頓時痛呼了起來。
林玉嬈眼眶通紅,直接往最近的人身上招呼,嘴裏高聲痛罵:“你當老子是吃幹飯長大的,敢欺負我媽,老子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在現代,林玉嬈可是學過空手道的,來了這裏,為了不讓人懷疑,才一直忍讓,那些人可能是以為她性子軟,好欺負。
林玉嬈性子就是一條鹹魚,但是護短,誰要是欺負了她的人,她就和誰拚命。
她學過空手道,現在又是不要命,再加上占據了先發優勢,一時占了上風。
大家都被林玉嬈的爆發震驚到了,沒有人攔著。
被打的最凶的林國耀終於緩過來,沒有認清局勢,破口大罵:“林玉嬈,老子是你親大伯,你敢打老子,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林玉嬈冷笑一聲:“親什麼大伯,老子管你是誰,敢欺負我家人,我就跟你拚命。”
一旁,二堂哥林家成睜開了眼睛,想要背後偷襲,眼看要成功,有人驚呼:“小心!”
譚牧更是忍不住走上前,想要幫忙。
林家成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下一刻,頓時僵住,接著捂著下半身,痛得在地上打滾。
林玉嬈繼續攻擊林國耀,嘴裏不屑:“想要偷襲我,笑話,老娘打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
聽著林家成淒慘的喊聲,周圍的老少爺們都不自覺的收緊了雙腳,譚牧一向淡定的臉色出現畏懼,悄悄的遠離了某人。
林國耀身上到處都疼,又聽到了兒子的呼痛,終於服軟:“嬈丫頭,大伯錯了,等下就給你媽道歉,再也不敢欺負你媽了,你別打了,我再怎麼樣也是你的長輩啊?你這樣是要天打雷劈的。”
林玉嬈頓時笑了:“你自己醜人多作怪,還敢倒打一耙,要是我不在,我媽就白白被欺負了,要是老天有眼,也不應該劈我,應該降個雷下來劈死你才對。”
林國耀啞口無言:“你,你......”
林玉嬈還不解氣,真的像是要把人打死。林國耀隻剩下哀求。
譚牧敏感的感覺到大家的情緒變了,看向林玉嬈的眼光變成了不讚同。
同時,他注意到有人偷偷溜走了,看方向,是大隊長的家。
林玉嬈正爽快,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立刻不耐煩:“誰啊?”
譚牧如冰水般冷冽的聲音傳來:“夠了,你難道要把人打死不成?”
林玉嬈聽著這個聲音,感覺像是吃了冰棍,頓時清醒了。
對呀!
要是真的把人打死了,不說自己要進監獄,媽和小弟都活不下去,為了一個人渣,不值得!
現在該怎麼辦?
她本是有理的一方,但是現在這兩個人這樣慘,有理也變沒理了!
突然,譚牧對著他眨了眨眼,做了一個閉眼的動作。
林玉嬈頓時了然,頓時眼睛一閉,就倒了下去。
“姐姐/嬈嬈!!!”
譚牧連忙攬住她,語氣焦急不已:“糟糕,她氣血攻心,吐血了!”
林玉嬈頓時睜開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譚牧,他立刻對他使眼色,林玉嬈最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狠心咬破了舌尖。
阮棉瘋了一樣的撲過來,看見自己女兒嘴唇的血色,聲音顫抖:“嬈嬈,醒醒,不要睡,嬈嬈......”
林小弟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用帶著奶氣的男聲可憐兮兮的喊道:“姐姐,姐姐,嗚嗚嗚......”
林玉嬈心都要碎了,忍不住想要睜開眼,抱著母親和弟弟。
譚牧時刻注意到她,頓時手下用力,口中安慰道:“沒事兒,她應該是剛才看你們被欺負,氣憤之下爆發了潛力,現在透支了,所以暈過去了,她現在需要臥床休息。”
阮棉已經沒有了主意,聽著譚牧的話,狼狽起身:“好,譚家小子,麻煩你了。”
譚牧輕鬆的抱起林玉嬈,臉上依舊十分從容:“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