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聲音依舊機械的莫得感情:“任務獲得南青綾好感度80,完成可增強原身弱雞體製。”
能改善這幅身體?
能恢複前世玄門宗師的實力?
那必須燥起來!
最終謝蘊還是決定接下,俗話說富貴險中求!
那塊顯示著主線任務進度條下出現了一個新的進度條,上麵的完成度為零。
接了任務,她也不再應付著,直接道:“王妃有什麼事要問,便問吧?”
南青綾總不能是閑得慌來找她喝茶的。
她態度轉變之快讓南青綾有些猝不及防,愣怔片刻,南青綾斂起笑意,這才正視起眼前的少女來。
掩蓋身份所用的人皮麵具容色清秀,唯有那雙露在外的眼睛,漂亮且難以捉摸,她想,自己大概是低估了這位姑娘。
默了默,她也不拐彎抹角了,“既然謝姑娘開口了,我也就不與你打旋了,我想知道,謝姑娘願意留在王府,目的為何?”
謝蘊猜到她一定會問這個,也不瞞著,隻道:“自然是與諸位一樣,查清鎮國將軍府一案的真相,還我尚書府清白。”
南青綾又問:“你就不怨王爺?”
畢竟鎮國將軍府一案是在他即將回大昭時被人提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慕璟闔的手筆,倘若他對這件事置之不理,尚書府也斷然不會成如今慘狀。
“為何要怨?”
謝蘊直直的對上她的目光,她不是什麼善心的人,縱然占了別人的身體也沒能做到感同身受,頂多是提及家族被冤會受原主一些影響。
“王爺身上有鎮國將軍府一半的血脈,為家族申冤有什麼錯處。”謝蘊沒什麼所謂的回答。
且不說她了,書裏頭講過,原主壓根就沒怨過景王府一家,一心查案,後來與他們不對付也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
就算是慕璟闔不提,這樁冤案遲早有一天也會被翻出來,誰叫慕璟闔是男主呢,這就是命運安排給他的擔子,不挑不行。
“可到底是王爺間接害了你家落的如此下場,不是麼?”南青綾不死心的追問,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她的臉,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出什麼來。
她喝了口茶,眉眼泛著寒光:“王妃是怕我兩麵三刀,在王府圖謀不軌。”
南青綾不語。
謝蘊倒也理解,換做是她她也不信。
輕舒了口氣,少女靠在椅子上懶散起來,“平洲堤壩,雲山寺廟,還有京城新開張的四方賭場,還有......”
她數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的報名字,坐在身前的南青綾早已沉下臉,極具風情的麵上宛若凝起一層冰霜,心中大駭。
謝蘊說的這些地方都是這些年她與慕璟闔暗中建立起來的勢力,除卻他們二人,也唯有寥寥幾個心腹知曉,就連沈晏也隻是知道其中幾處罷了。
她一連說了十幾個名字,連帶著南國那幾處暗坊也叫她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碧色衣裳的心腹丫鬟瞪大眼睛,忙不迭轉身出了房間關上門,在外守著不叫人偷聽。
待她說完了,南青綾一顆心如何也沉靜不下來,望著她的眼神驚疑不定。
猶豫一瞬,她還是問出口:“謝姑娘所為何意?”畢竟對方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她再否認也是無用。
謝蘊拍了拍她捏著茶盞的手,睜著雙大眼睛無辜又良善:“隻是想讓王妃知道,我若想對景王府如何,你們招架不住。”
她也不想用這種方法來換取她的信任,可南青綾是誰,和男主不相上下的妖孽,好在如今沒有徹底長成。
這要是時間久了,女主角成長起來,怕是隻有神仙才能忽悠的住。
南青綾還從未想過耗費巨資用好幾年建立起來的勢力暗線連她的父兄也不知道,竟從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的謝蘊口中聽了個全部。
她忽然想起沈晏臨走時對她與慕璟闔說過,這個少女並不似表麵這般無害,在遭人追殺時,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轉瞬之間就策反了其中一人。
相比於南青綾的震驚,謝蘊倒是一杯茶接一杯的喝,看著係統將副線任務的進度加了五個點,心情忽然暢快了許多。
沉默許久,南青綾坐起身眼神突然一凝問道:“謝姑娘能否告訴我,這些消息,是從何處得來的。”
自然是係統給的資料裏涵蓋的信息,她這個人過目不忘,區區十幾個地名兒還是記得住的。
謝蘊笑了笑,故作高深道:“我的消息來源,王妃還是不要問的好。”
謝蘊也不傻,一旦自己毫無保留。
別說獲得信任,怕不是連明兒的太陽都見不著了。
沒能從她口中問出源頭來,南青綾一改凝重,恢複了一開始那閃瞎人的笑容,道別後出了這房門。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謝蘊適才鬆了口氣,自己這步棋實際上相當冒險,一旦處理不當。可能會被直接滅口也不一定。
王府當然有讓人人間蒸發的實力。
但是謝蘊更明白一個道理。你要獲得信任和平等尊重,你首先得有平等的實力。
弱國無外交!
她起身往軟塌上一躺,外頭天色正明,估摸著這會兒南青綾是去找慕璟闔了,想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耳畔忽然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響,謝蘊起身站到窗旁,窗外吹來涼風陣陣。
屋子對麵是一個小花園,有一花匠拿著剪子修理枝葉。
而在剪子幾厘之旁,躺著一個大舌頭鬼,眼神冷冷地盯著花匠手裏的剪子。
終於大舌頭鬼還是被迫趕走,看著剛剛躺過的地方毛都不剩。
他跟在花匠後麵嘶牙,憤怒地舔了好幾遍花匠後頸。
花匠打了個冷戰,恰好天空飄起小雨,罵咧咧走了。
謝蘊目光飄遠,假山上,雨滴滑落,有一個下半身消失的鬼正卡在假山縫裏往上爬。
風鈴作響,房簷下一個長發女鬼被吊在梁上,五官都被挖空了。
......
這地方有點意思,分明她剛穿越被逃在郊外時,並未看到這些鬼。
但在這城裏卻頻頻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