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條問仙路,本就有著防護山門的意思,外來修士,都要通過這條路到達山門,豈能隨隨便便就讓人到了呢。
傳說,很久以前,問仙路更難走,古時候人天資聰穎,天地法則完整,那時候的修士也普遍強大。護身玉符,就是因為現在的修士承受不了那等威壓與法陣才被研製出來。
而後這些人竟七手八腳的將幹糧棉衣給望天笑塞了一堆,望天笑隨便拿了些幹糧棉衣,就牽著花喜兒走向那問仙路了。
走著走著,望天笑臉色一陣怪異,然後身子一繃,趁著吵鬧,“噗——”的一聲,竟放了一個長長的響屁。
“ 那破盤子,我當鑽進身子裏的是什麼玩意兒,原來是一臭屁。”
原來那一股被他憋在經脈裏的靈氣,竟順著經脈,遊蕩進了丹田裏,望天笑隻覺得小肚子又一陣鼓脹,跟以前吃怪魚時一個樣子,頂的肚子難受,就被他放出來了。
其實若是望天笑沒有截下這股靈氣,或者沒有故意阻礙靈氣流轉,他的資質將會顯示得更高,至少是紅色資質的下一個級別,金色資質,甚至紫色資質也有可能。
望天笑與花喜兒背著吃食飲水,走到了問仙路下。隻見一條通天古路盤繞山體而上,不知其高遠。斑駁的石階,曆經了風雨,承載著曆史的厚重,依然躺在山石上,繼續見證下一個英雄,下一段傳說。
看著直入雲層,簡若通天的石路,望天笑抄起血刀,就竄上去了。
“這小子資質那麼好,我看兩天就可以登頂。”
“我感覺也差不多,這一次的收徒,還沒出現幾個六階資質呢,說不定人家一天多就可以登頂了。”
看望天笑開始上山,底下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不過這些他已經聽不到,他此時正埋頭爬山,底下的人群越來越小,漸漸看不到了。
看著巍峨的大山,盤旋而上的石階,心中頓生一股豪氣,這豪氣隻能借大聲歌唱來抒發了,於是,清淨的石道上響起一陣陣歌聲。
“這裏滴山路十八彎呐,這裏的姑娘真好看,這裏的姑娘排成排,這裏的白兔串成串呐。”花喜兒之前就已經臉頰緋紅,額頭見汗了,聽到這歌,頓時臉更紅了。
“公子,你又不正經了。”
聽著花喜兒的嗔罵,望天笑嘿嘿一笑,也不管他,隻顧自己唱的開心。
這時,山上已經散發出淡淡的威壓,不但讓人心中肅穆,連身上都覺有些沉重。望天笑灌了口血酒,拿出護身玉符看了看,而後又埋頭趕路。
兩人都是年幼性子,一路上不時聊天說笑,倒也不顯沉悶。爬了兩個時辰後,大概走過一萬台階,已經盤旋著繞著山體一圈,山下遙遙的還可以看到一排亭子,不過都是螞蟻大小了。
喜兒此時氣喘籲籲,大汗淋漓,這時的威壓,已經讓人覺得身上像背了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
並且,山上開始冷變冷,山道兩旁,已經看不到繁茂的參天大樹。隻有一些枯樹敗葉,在迎風搖晃。
“喜兒,咱休息一會吧。”望天笑吆喝一聲,喜兒答應著將一塊布子墊在石階上,讓望天笑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給他。
“我不喝,我喝酒就行啦!”
“公子,你年紀還輕,要少喝些酒。”喜兒也緩緩坐下,聞著濃烈的酒味,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叮囑望天笑,兩眼亮晶晶得看著望天笑。
“哈哈,公子我從娘胎裏出來,就開始被叔叔灌著喝酒啦,酒量小,在我們望天家族長不大的。”
“為什麼啊?”喜兒一臉好奇得問道。
“因為都夭折了啊,哈哈。”
山風漸冷,喜兒從行囊裏拿出一個外套給望天笑,望天笑擺擺手沒要,喜兒才自己裹上。問仙路上很難碰到其他人,一天也就上來那麼十幾二十個人,分散在這麼悠長的山道上,所以山道上極其幽靜,也極其枯燥,除了石階,還是石階,仿佛永遠也走不到頭。
休息了一會,望天笑抄起行囊,就要繼續上路。喜兒卻抓著他的胳膊道:“公子,給我吧。”
望天笑擺擺手沒給她,望了眼上麵的石階,開口道:“後麵的路還長著呐,你留著力氣吧,我武藝好,力氣大,哈哈。”
“我怕公子累著。”
“拉倒吧,我還怕你累著,以後就沒人給我洗衣疊被嘞。”
此時路上已經有些沉悶,兩人都悶頭趕路,也沒有太多交流,因為大多體力,都用在趕路上。也不知是身體疲憊,還是威壓增強了,花喜兒隻覺得身上越來越重,走每一步都要用上很大力氣。
走了不到兩個時辰,望天笑鄒著眉頭,一屁股坐在台階上,衝喜兒喊道:“咱歇歇吧。”
“公子,咱們能走上去麼?”花喜兒盯著懸崖邊的針葉灌木,裹了裹棉衣,衝望天笑問道。
“廢話,肯定能上去,不是都說這問仙路很好走嗎,能在這淘汰掉的,最多十之一二。”望天笑皺著眉頭回答,這時喜兒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兩腿都有些哆嗦。
“是不是喜兒太沒用了,這才走多少啊,就沒力氣了。”喜兒喘著白氣,臉頰通紅。
“別想那些沒用的啦,再歇一會,好趕路了。”望天笑捏著護身玉符,不停的喝著血酒。
不多時,望天笑背起行囊,拉著喜兒就再次上路,山道兩旁已經白霧皚皚,這些都是雲層,倒給清冷的山道添加了一份美感。
“公子,你看前方有雕像呢。”喜兒有些驚喜得開口。望天笑抬頭一看,果然,在前方山道兩旁,出現了一座座石獅子,老虎等動物雕像,凶猛霸道,栩栩如生。
望天笑心中一沉,一手握著玉符,一手拉著喜兒緩緩向前走去。在離那些雕塑還有十來步的時候,那些雕塑竟然猛地一顫,睜開了雙目,抖落掉身上的浮塵。
“玉符果然有問題。”望天笑一聲怒罵,恨恨得看著手裏的玉符。原來在上山之前,那些示好的弟子就將問仙路上的各種情況與望天笑說了,包括威壓,雕像。
按理說這些護身玉符就可以抵消掉絕大部分威壓的,望天笑開始還認為是還剩了那一小部分作用在自己身上被自己感受到了。
現在看到那些雕像複活,心裏再無懷疑,玉符有問題,因為那些弟子都說,玉符上的遮掩法陣不會讓雕像複活的。
望天笑恨恨得握著玉符,昂著腦袋盯著問仙路,臉色陰沉不定,上,還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