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竟敢在食香閣鬧事,不想活了嗎?”原來是酒館管事的來了,眾人隻得停手,那些倒在地上的隨從哼哼唧唧向王康那裏爬去。
“小野種,你等著,竟敢跟我們鐵騎山王家作對。”那個叫做柳香玉的小女孩滿臉怒氣,怒斥望天笑。
“小娘皮,小爺當年在皇宮,連太子都吊打過,王家算什麼東西?什麼香玉,小心小爺讓你香消玉殞。”望天笑眼一瞪,凶芒四溢,剛剛就是這小娘皮說自己醜小孩來著。
“都吵吵什麼,再不消停我喊城防了,想鬧事就把我們損失賠了,出去鬧去。”那酒館管事也生氣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都是他們幹的,你找他們賠啊。”望天笑退回剛吃飯的桌子,一隻手指著王康眾人,另一隻手將自己剛放桌子上的一小塊碎銀揣進懷裏。這些都是自己下山之前打獵換的銀錢,本想換匹快馬,結果根本不夠,就買了身衣服。
“哼,窮鬼,出了城再跟你算賬。”王康見望天笑如此行為,極為不耐,讓人送了兩錠銀子給那管事的,然後帶著那些人就走了。
“出城剁了那小鬼,有把握嗎?”王康走在前麵,問身旁的兩個貼身保鏢,這兩人是他父親的貼身侍衛,都是家族秘密培養的底牌,非常厲害,被父親安排送自己去天劍門。
“沒把握,那小鬼非常厲害,硬拚之下,不過三七之數。”
“我們三,他七。”另一個侍衛捂著胸口的一個腳印補充道,說著,嘴角竟湧出一縷鮮血。
“啊,鐵衛你受傷了。”柳香玉一聲驚恐的叫喊,捂著小嘴,她可是知道這些侍衛的厲害,路上遇到打劫的,他們一個人對上十幾個武林高手都沒問題。
等那些人離開了,望天笑還在桌子旁忙活呢,將其他桌子上的雞腿鴨頭豬蹄子掰了幾個踹進懷裏。
“嗯,這回夠吃兩天了,嘿嘿。”望天笑拍拍胸脯,才轉身準備離開,忽然發現剛才那些酒館管事的跟幾個打手都還走呢,正一臉奇怪的盯著自己看。
“看什麼看?不知道浪費是可恥的麼?”望天笑眼一瞪,叫了一聲,捂著胸口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那些打手也不敢說話,剛才可是看見這小鬼發狠,那麼厚的條凳,一巴掌就抽斷了啊。
要來了野馬小花,望天笑一躍而上,出得城門,才發現王康那群人並未走遠,正緩緩而行,還沒上馬車。望天笑大喝一聲:“那個香消玉殞的小娘皮,還有那個小白臉,剛才不是要出了城跟我算賬嗎,還打不打啦?”
望天笑騎著花馬,趕上了這群人。柳香玉咬牙切齒的等著望天笑,卻不敢發作,隻能狠狠地威脅道:“小賊,你等著,等我們入了天劍門,有你好看的。”
“切,等你們入了天劍門再說吧,小爺是天劍門內定的種子選手,我師父是天劍門長老,大名鼎鼎的劍風子,哈哈哈。”望天笑一個急刹,停在這群人旁邊,高傲的一仰頭,衝這些人吹起牛皮。
不過由於馬速過快,又刹的太急,一個鴨頭從懷裏飛了出來,不過望天笑眼疾手快,順手一抄,捉住鴨頭,又若無其事的塞回懷裏了。
周圍一下就安靜了,望天笑心中暢快,大笑著縱馬飛奔而去,隻有歌聲飄來,“妹妹你大大滴往前走啊,兩片屁股扭啊扭啊!”
唱著唱著望天笑啪啪給身下的花馬兩鞭子,“小花,你又不是花姑娘,扭什麼扭。”
後麵的柳香玉身子一頓,走路都不自在了。
“呦嗬,屁股夾那麼緊幹嘛,後門讓人捅啦?”望天笑又一陣痛罵,惹得小花又撂起蹶子,要將望天笑掀下來。
而柳香玉繃著雙腿,都不知道怎麼走路了,隻能雙目噴火,爬進了馬車。而後裏麵傳來陣陣罵聲:“流氓,禽獸!”
王康陰沉的望著望天笑走遠,一聲不吭得鑽進了馬車。“康哥哥,那小鬼說的可是真的,如果他是天劍門內定的弟子,並且是長老親傳的話,我們怎麼辦啊?”
剛鑽進馬車,柳香玉就著急地問王康。馬車內裝飾豪華,四壁都有鹿皮遮擋,底部更是鋪了兩層裘皮。
王康一屁股坐在軟塌上心情煩躁,“那小鬼粗鄙樣子,說的不一定為真,如不是長老弟子,就讓堂哥除了他。再說我們現在也隻能見機行事,大不了入了天劍門,我們再給他陪個不是。哼,剛才人家不過看你兩眼,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嗎?”王康臉色異常陰沉。
別說這小花雖然長相醜陋,不過腳力卻非常好,不過幾天,望天笑就進入風陵山範圍了,這千山國果真是千山,很少有平原地區,一山接著一山,層巒疊嶂,無休無止。
進入風陵山地界,路上就更熱鬧了,有坐馬車的,有步行的,有騎馬的,甚至一些大家族弟子還有乘坐飛禽異獸的。
這人多了,事情也就多了。這不,前方一堆人圍在一起,熙熙攘攘,在看什麼熱鬧。望天笑一看有熱鬧看,頓時就樂了,趕緊驅馬靠近。
“爹爹,你怎麼了,你不能有事啊,嗚嗚。”騎在馬上,望天笑看到人堆裏有一片空地,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正跪在一個老漢身前哭得撕心裂肺。
“唉,真是可憐,就因為跑的慢了,衝撞了馬車,卻遭一頓毒打。”
“你知道什麼,我與這老漢一路同行,他身子受過傷,走不快,被龍馬撞的慘了。”
“那小少爺也不能慈悲一下,人家老爹都要死了,還要抓人家閨女做丫鬟。”
聽著圍觀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望天笑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原來是那父女躲的慢了,被馬車所撞,老漢受傷,馬車主人卻要勒索人家女兒做丫鬟。
“對不起,喜兒,你別哭了,是爹沒本事,讓你受委屈了,本想讓你入得仙門,學些本事,不再受苦,誰知卻害了你。”老漢緩緩的流出眼淚,順著皺紋,鑽進斑白的鬢角。
“嗨,老家夥想好沒有,你們衝撞了少爺,要麼賠一百兩銀子,要麼將這丫頭交給我們少爺做上幾年丫鬟。”人群裏,還有兩輛奇怪的龍馬,這龍馬頭生一根長角,嘴有長須,四蹄踏火,神異非常。
龍馬旁,一群黑衣漢子簇擁一個錦衣少年,好整以暇的望著這倆父女。那少年約莫有十三四歲,玩味地盯著地上的小丫頭,嘴角不時露出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