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然一改紳士形象,像個屢教不改的浪蕩子,毫無骨氣跪在地上求道:“爸你別氣壞了身子,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搞我,多半就是盛祈南,上次我擺了他一道,這次他竟然用這麼下流的手段報複我,爸你一定要幫我啊…”
王南亭冷漠的掃了一眼地上不爭氣的兒子,“盛祈南…他比你有本事,十八歲就接手了盛世集團,那些拿著股權的老東西沒一個能把他拉下馬的,這些年來更是憑本事掌了大權,你能是他對手?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搞那些下作的東西!狗改不了吃屎!”
要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他自己又生病隻能坐在輪椅上,真想把這不爭氣的東西塞回娘胎裏去。
從前就是個浪蕩子,到處惹事,最後年紀一大把了,總盼著能成點事兒了,沒想到還是這副德行。
“爸!”王卿然抓著自家老爸的膝蓋急道:“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我董事長的位置沒了那咱們家就完了,多少人盼著咱們家完蛋啊!這次的事情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發誓!”
“哎…”王南亭是恨鐵不成鋼,一輩子沒輸過,就輸在了這個混蛋兒子身上。
盛世集團最高處,陸臣激動無比的訴說著此次任務的艱難程度,希望老大也能給他多幾天假期,解決一下人生大事。
“這些東西是真的?”盛祈南問道。
陸臣的熱情瞬間減退,說了老半天白說了,老大的關注點竟然在這兒,看來再高冷的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啊。
“半真半假吧,怎麼說呢…”陸臣喝了口水解釋道:“我是找了無數個人調查蹲點,二十多天才搞了這麼點東西,這孫子看著人模狗樣的,其實以前就好這口,還惹了不少事兒,都被他家老爺子給壓下來了…
八九年前吧,有一次啊他和幾個愣頭青弄死了一個女孩兒,事情鬧得有點大,但最後還是擺平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也是廢了好大力氣才找到一點線索的,那之後他就老實了,表麵上是老實了,其實背地裏還是好這口…”
“說重點!”他打斷了他的話。
陸臣趕緊收起了囉嗦直奔重點:“人是我找的,但事兒是他幹的啊,他就好這口,這不能怪我吧…”
盛祈南的臉色有點發白,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如果王卿然沒有把沈於瑜送到酒店,而是自己帶走的話…
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整個人散發出了冰冷的威壓,看向陸臣道:“約見華陽集團的幾位董事,以我的名義…”
他向來有仇必報,王卿然那個家夥雖然不是東西,但在商業上麵也是個人才,怪就怪他不該動他的東西,他不介意玩一手把天才變廢材的把戲。
陸臣被自家老大的眼神給嚇住了,跟了他這麼多年,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知道這次王卿然要倒大黴了,反正誰惹上他家老大都沒好下場。
沒過多久一個長相出眾吊兒郎當的人出現在了盛世集團,直奔總裁專用電梯,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了總裁辦公室。
“啥事兒非得小爺親自跑一趟?這麼嚴肅準沒好事兒,趕緊說,小爺趕時間泡妞。”百裏肖禾打了個嗬欠,昨晚和兩個妞玩太晚了,都沒睡醒就被這閻王爺從溫柔鄉裏召喚了出來。
盛祈南合上手裏的文件,抬起頭說道:“和王卿然做朋友。”
“啥玩意兒?”百裏肖禾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看那閻王的表情一點不像在開玩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小爺我交朋友也看人的好吧,那玩意兒小爺我瞧不上!”
作為在黑道上站得住腳的人,一些貴圈的小道新聞他還是聽說過一些的,像他這樣喜歡美妞的花花公子可看不慣那種不憐香惜玉的狗男人,可以說是到了鄙視的地步。
“酒桌飯桌上有幾個是真朋友?還不是各取所需有利可圖,相信他很樂意和你當朋友,抱你這個大腿,怎麼把人變成廢材你比我在行,照我說的去做,不會讓你吃虧的。”
聽他這麼說,百裏肖禾突然湊上去賊兮兮的說道:“不會是因為你那清純小秘書吧?”
盛祈南沒回答,隻給了他一個極其鄙夷的眼神。
百裏肖禾無趣的說道:“是是是,你不近女色,哪個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要對付華陽,這王卿然也確實是個突破口…”
正兒八經的說完,他突然又老不正經的來了一句:“既然你不近女色,那你那小秘書送給兄弟怎麼樣?”
盛祈南毫不留情的賞了他一個字:“滾…”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混蛋啊。”百裏肖禾不滿的拍桌子,“你以前秘書都是男的,你又這麼護著這個女秘書,我倒是好奇她…”
他打斷道:“你最好不要瞎打聽,也不要試圖去查什麼,否則後果自負…”
那冰冷帶著殺意的眼神讓百裏肖禾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他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妞和自己的合作夥伴兼好兄弟過不去,有必要他還得幫著人家護犢子呢,不過他是真好奇。
臨走時他還不忘嘴炮:“本來以為今天能見到小秘書呢,早知道不來了,再見了您嘞!”
辦公室又恢複了寧靜,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眼裏盡是孤寂,也許他真的不該過多的去在意她,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病毒,誰觸碰都會倒黴…
幾天後,華陽集團召開了董事會,王南亭親自到場,這些天他做足了準備,把事情壓了下去,也說服了其中幾位董事站在他這邊,本以為勝券在握,誰知道結果卻把他氣得心臟病發作。
原本答應得好好的幾位董事,在會議上臨時倒戈,一致強烈要求王卿然從董事會滾蛋,認為他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最終結局以王南亭進醫院收場,會議結果待議,王卿然是真的慌了,這個時候他必須依仗老父親的地位,要是他一瞪眼一伸腿就完了啊!
被暫停職位的這些天,他是愁壞了,那幾個老家夥不知道為什麼態度變得那麼強硬,無計可施心情煩悶,於是去了魅藍喝悶酒,對於百裏肖禾的套近乎他心情大好極為熱情。
要知道能和百裏肖禾打好關係,那是黑白兩道都好使,雖然對方和盛祈南也有來往,但他是拿錢辦事兒的人,誰給的錢多給誰辦事兒,兩人不見得關係有多好,說不定他還能套出點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