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這支,這是我們新出的色號,但因為太挑人所以有些冷門,一般人駕馭不了,您倒可以試一下。”
周謐抱著嘗試的心態,欣然同意。
試色的效果讓她十分滿意,果然冷白皮最大的優點就是輕鬆駕馭所有色號!
這支口紅是是玫紫篇紅,整體偏冷色調,不像姨媽色那樣驚豔卻勝在疏離的高貴感。
確實不好駕馭,但很有特點。
周謐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支我也要了,謝謝你的推薦,很好看。”
服務員笑著給她拿新品,誰知這時,她聽到鏡子被摔碎的聲音。
緊接著是傅珊珊如潑婦般的怒罵聲:“你們眼瞎嗎?竟然給我用這麼難看的色號!快點給我卸了。”
櫃姐沒敢反駁,立刻用棉簽蘸了卸妝水給她卸妝。
同時與身後給她做頭發的櫃姐對視了一眼,然後無奈的皺了皺眉。
三個人都清楚,這個色號分明是她聽到周圍的人誇那位試色的顧客,所以也要求試一下。
她們當時已經十分婉轉的告訴她,那個顏色不太適合她,結果,並沒有什麼卵用!
也不看看自己的條件,就是鋪上三層粉也沒有人家那位小姐白啊。
而且人家不是隻有臉白,是全身白!
沒有金剛鑽就別攔瓷器活兒嘛。
傅珊珊氣憤的翻了個白眼,眼神又有意無意的往後瞥。
她就不信了,這麼難看的色號怎麼可能好看!那幾個櫃姐都眼瞎嗎?
肯定是為了賣貨信口開河,那個冤大頭也是個睜眼瞎!
傅珊珊看了幾眼之後,突然覺得鏡子裏的人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這時,小梅子拿著兩瓶粉底液跑到周謐旁邊問:“謐姐姐,這兩個色號選哪一個好呀?”
傅珊珊聽後心裏咯噔一下。
謐姐姐,周謐?
傅珊珊聽後直接扭過頭,脖子前傾的往對麵看。
仔細辨認後,發現的確是周謐。
這怎麼可能!
傅珊珊腦海裏條件反射的浮現出周謐那張慘不忍睹的大餅臉。
可冷靜下來再往前追溯兩年,她模模糊糊的想起初見周謐時,那張清秀如嬌蘭般的麵孔。
接著,那張俊俏的臉與身後人逐漸重疊。
傅珊珊立刻起身推開身邊的櫃姐直徑走了過去,語氣陰冷的說:“周謐,真的是你!”
接著就是尖酸刻薄的質問:“誰允許你出來的?誰給你的膽子?”
麵對傅珊珊的質問,周謐無語的同時隻覺得聒噪。
看來是禍躲不過啊,越不想看到的人還是對上了。
在周謐眼裏,傅珊珊比宋昕難解決,因為傅珊珊沒腦子!
沒腦子的人壞起來往往不考慮後果,並且向來喜歡動手不都口。
周謐笑笑,拿起一支口紅端詳起來,看也沒看傅珊珊,說:“我住的是豪宅又不是監獄,難道出來逛街還要得到誰的許可?”
“至於誰給我的膽子,自然是你堂哥啊,難不成是老宅那位風燭殘年的老太太?”
傅珊珊勃然大怒,“賤人,你敢罵我奶奶,看我不打你!”
傅珊珊揚起手,但還沒落下就被小梅子一把捏住了手腕,拉過來丟到了一旁。
傅珊珊吃痛的握著酸痛的手腕,惡狠狠的小梅子說:“死丫頭你敢傷我,知道我是誰嗎?”
小梅子站在周謐身邊,振振有詞的說:“我不認識你,你要打我姐姐我當然還手了。”
周謐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妹妹啊,你奶奶她是名門閨秀,自然喜歡沉穩大氣的女孩子,也難怪她更偏愛你大姐傅欣桐呢。”
周謐這次是真的想勸勸傅珊珊的。
因為她知道會咬人的狗不叫,而像傅珊珊這種咋咋呼呼,一點就著的人本質是壞不到哪裏去的。
可周謐顯然高估了傅珊珊的智商。
在傅珊珊的詞典裏根本找不到忠言逆耳這四個字。
相反,聽到傅欣桐的名字時,傅珊珊心中的怒火像是被潑上了汽油,瞬間熊熊燃起。
傅欣桐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父親原配的女兒,母家有權有勢,是真正的傅家大小姐。
雖然現在老宅管家的是她的母親,但每次傅欣桐回來都對母親百般挑剔。
那高高在上傲慢不屑的樣子,想起來都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可偏偏她每次都不敢說什麼,傅欣桐一個眼神,她就嚇的不敢說話。
現在周謐提傅欣桐,無異於往她心頭捅刀子。
真是心壞嘴賤的女人!
傅珊珊辯駁道:“周謐,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奶奶從不偏心。”
“別以為你瘦下來化化妝就能贏得我堂哥的喜歡,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更何況,你這種跟漂亮沒關係的路人。”
周謐莞爾一笑:“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周謐語氣溫和,笑意淡然,自始自終都是不緊不慢的悠閑模樣。
這讓心裏滿是怒火的傅珊珊極具挫敗感,感覺就像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
若不是忌憚她身邊這個土裏土氣力氣大如牛的野丫頭,她早上去撕破她的嘴了。
但傅珊珊依舊不甘心。
上次的事情還沒找她算賬呢,今天一定要出口惡心不可!
她盯著周謐的臉,突然想道她之前滿臉痘痘的樣子。
身上的脂肪能吃藥快速減下來,但痘痘就不是那麼好治愈的吧。
什麼皮膚好,誰知道塗了多少層粉呢。
要讓大家看看,你那月球表麵般的臉都多恐怖醜陋。
傅珊珊的餘光瞥了眼放在桌上的卸妝水。
她拿起來快速擰開蓋子,朝周謐的臉潑去。
周謐知道傅珊珊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她一邊防備著傅珊珊,一邊考慮找借口離開這裏。
畢竟人沒辦法跟狗講道理。
誰知就在這一心二用的當口,傅珊珊就動手了。
一旁的小梅子盡管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傅珊珊的胳膊,但一瓶子卸妝水還是洋洋灑灑的潑了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