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昨晚王嫂的事情,也是我故意的,但她確實是壞人,我也隻是保命而已。”
“你現在總該相信我了吧?”
傅季霆聽完周謐叨叨,眼神淡漠的問:“看來你很會演戲啊,之前裝瘋賣傻也是演的?”
“咳咳咳~”周謐請咳兩聲,心虛的說:“生活所迫嘛,若我不裝瘋賣傻,哪兒能活到你回來啊。”
但心裏呃想法卻是:那是自然,影後的獎杯可不是白拿的!
但傅季霆對她的解釋置若罔聞,隻冷冷丟下一句:“我決定的事情由不得你更改。”
說便轉身繼續上樓。
不跟不相關的人浪費一秒鐘,是傅季霆的為人法則。
今天這個女人已經浪費他很多時間了。
周謐見傅季霆不為所動,靈光一閃追問道:“你現在跟我離婚,是自信自己的實力能跟那個老太婆抗衡了?”
周謐知道傅季霆並非傅老太太的血肉至親,反而是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
因為傅季霆父親的是傅老爺子與另一個女人的私生子。
因為女人在生產時難產身隕,孩子便被傅傅老爺子抱回交給了知書達理溫婉善良的原配妻子,也就是現在的傅老太太撫養,並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傅家長子。
過了幾年原配懷孕,十月懷胎後生下了個小兒子。
可傅老爺子自始至終隻打算讓大兒子繼承他的位置,這讓原配也就是現在的老夫人心生不滿。
但當時隻是不滿而已,畢竟長子視她為生母,對她孝順也疼愛弟弟,能力也卓越超群。
誰知,天妒完人,傅季霆的父親在傅季霆三歲那年與妻子一起發生車禍,雙雙當場身亡。
可即便如此,傅老爺子也沒有動讓小兒子繼承家業的想法,竟開始費心費力開始培養當時隻有三歲的長孫傅季霆。
這下徹底惹怒了傅老太太。
不滿便成了怨恨,然後暗地裏開始扶植自己的親生兒子。
傅老爺子的身體每況愈下後,傅老太太便開始光明正大的與老爺子的勢力抗衡。
長輩定下的婚約是一方麵,但最大的原因是傅老爺子要給他選的繼承人選擇強大的勢力支撐。
周家是最好的選擇。
但現在傅季霆卻要跟她離婚,也就是說他已經強大到不需要周家的支持了。
傅季霆聽到周謐的問題,停下了腳步,神情淡漠的看向周謐:“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周謐聳聳肩笑道:“我又不傻,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告訴。”
“不管怎樣,我都是周家大小姐,這兩年傅老夫人瞞著我的身份也是怕你借了周家的勢力壓製你小叔傅景安,不是嗎?”
“所以我留在這裏,還是對你有用處的!”
周謐眼眸流轉,笑著打趣:“不會是你遇到了意中人,所以想還自己自由身好奔赴真愛吧?”
“你放心,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之前對你做的事情冒犯到你也很抱歉。”
“離婚協議我會好好看的,若是你遇到意中人大可放心的追逐愛情,畢竟這幾年也確實是委屈你了!”
傅季霆聽著周謐這番道歉的話,卻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
好像在她口中,他是被強扭的瓜,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委屈小媳婦兒!
傅季霆冷冷呃警告周謐:“想活久一點,就不要問不該問的事情。”
“至於你們周家的勢,你還是留著自己保命用吧。”
周謐一頭霧水。
分明剛才還談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男人果然善變!
傅季霆前腳上樓,張秘書後腳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紮小辮的小姑娘。
“少夫人~”張秘書喚了一聲,領著小姑娘來到周謐麵前,說:“這是選過來照顧你的丫頭,叫雪梅。”
周謐看了眼小丫頭,小姑娘雖然穿著普普通通,但白淨俊俏,尤其是見到她之後,眼神沒有絲毫的嫌棄。
一雙眼睛黑溜溜的,一看就是機靈懂事的姑娘。
她很喜歡。
周謐抬起小胖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說:“我以後叫你小梅子,你叫我姐姐可好?我會對你很好的!”
小妹子有些受寵若驚,乖乖的點點頭,試探的小聲喊了句姐姐。
“恩!”周謐笑著點頭,然後示意張秘書借一步說話。
張秘書跟周謐走到一旁,低聲問:“夫人有何吩咐?”
周謐用下巴點了點略顯拘謹的小梅子,問:“你們是擔心我趕走了王嫂,老太太再派過來一個李嫂,所以先下手為強?”
張秘書臉色閃過一抹驚訝,但卻佯裝鎮定的笑道:“夫人這說得哪裏話,我們隻是擔心夫人身邊沒個得力的人照顧。”
“這個小姑娘背景清白,夫人大可放心!”
周謐拍了拍張秘書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張秘書,咱們之間就不用打這種官腔了。”
“雖然我馬上要跟傅季霆離婚,但周家還是站在你家主子這邊的,你放心。”
“因為.....”周謐壓低聲音說:“我跟想害死我的凶手勢不兩立!”
張秘書聽了這話大驚失色,臉上的血色悉數褪去,結結巴巴的問:“少夫人,誰,誰要害你?”
“噓!”周謐食指放在唇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繼續說:“究竟是誰我不清楚,但是誰派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我看破不說破!”
這時,傅季霆拿著文件從樓上下來,看到張秘書與周謐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眉頭微皺。
這個女人又在打什麼算盤。
“張秘書~”他淡淡喊了一聲,低沉的語氣寒意十足。
張秘書回頭立刻迎了上去,微躬著身子敬意十足。
傅季霆把文件交給他,冷冷的開口:“走吧!”
“是,少爺。”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大門,到了車上,張秘書慎重起見,便將剛才與周謐的對話完完全全轉達給傅季霆。
“少爺,剛才聽夫人說,她前幾天從陽台上墜樓是被人害的,而且她猜測是老夫人那邊的人!”
傅季霆毫不在意的說:“若她不自己上欄杆,別人能拖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