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愈來愈近的房門,慕桐曼用力拉拽著被反扣的手腕卻掙脫不開,急地滿臉通紅,“哎哥,我錯了哥,你先放開我。”
厲瑾南沒有回話,攬住慕桐曼纖細的腰將她抱起來,握住門把手正要開門,卻被慕桐曼一腳抵在了門上。
怒視著厲瑾南,慕桐曼急赤白臉道,“別這樣哥,我錯了還不成嘛!”
“怎麼著我也是個黃花大閨女,這樣和你出去以後還怎麼嫁人。”
厲瑾南腳步微頓,幽深的視線凝視她良久,終於將她放了下來。
雙手抵在慕桐曼的兩側,沉聲詢問,“為什麼要逃婚?”
屬於男性獨有的氣息撲麵而來,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慕桐曼黛眉微蹙,眼底淡出了幾分憂愁,“不是為了回懷城給你找東西嘛!”
話音一落,周身驟然升起了一股冷氣,慕桐曼秒慫,抬手順了順微亂的頭發、掩飾著內心的窘迫,“我現在年紀還小,不想這麼早成婚。”
不用想也知道她說的是瞎話,厲瑾南並不揭穿她,一把扯開慕桐曼,握住門把手想要將她推出去。
慕桐曼眼疾手快,轉身抵在門上、可憐巴巴地仰視著厲瑾南,語氣盡是委屈,“哥,你幫幫我,我不想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不喜歡?”厲瑾南幽深的眼眸危險地眯起。
“嗯嗯嗯,”慕桐曼點頭如搗蒜,麵不改色地信口胡謅,“現在不都流行自由戀愛麼,我也想緊跟熱潮,不想接受家裏的包辦婚姻。”
慕桐曼說著還雙手合十,委屈巴巴的望著厲瑾南,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幫幫我。”
厲瑾南沉默不語,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慕桐曼,隻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看得慕桐曼心尖兒發顫,疑惑擰眉。
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用這個眼神看著她?
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火車漸漸停下,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摻雜著福伯焦急的命令聲、和林抱夏傷心地啜泣聲......
慕桐曼緊張地吞咽了下喉嚨,不死心地問道,“可以嗎......?”
厲瑾南輕扯唇角,依舊無言。
慕桐曼秒懂,氣惱地皺眉,“算了,看你也不會那麼好心。”
粗魯地推開厲瑾南,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小聲吐槽道,“人倒黴起來,真的是沒一件事順心的。”
轉身握住門把手,臨走前還淡淡地瞥了厲瑾南一眼,嫌惡地扔了句,“等我離開後你再出來。”
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看了眼門外把守的林正勇,慕桐曼冷哼一聲,昂頭高傲地朝包廂的方向走去。
“小姐!”
驚喜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慕桐曼腳步一頓。
扭頭望去,見林抱夏正站在車廂的進出口一臉震驚地望著自己。
慕桐曼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明知故問道,“抱夏,你在那站著幹什麼?”
“小姐,”見真的是自家小姐,林抱夏興奮地對著外麵大叫,“福伯,福伯,小姐在這兒呢。”
繼而快跑到慕桐曼麵前,猛地抱住了她,哭唧唧道,“小姐,您沒有離開太好了,嚇死奴婢了。”
慕桐曼長長地歎息一聲,一臉無奈,“哎,我就去個洗手間的功夫,怎麼哭成這樣了?”
就在這時,福伯召集仆人回了火車,快跑的慕桐曼麵前,用關切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著她,“小姐,您沒受傷吧!”
“沒有啊,”慕桐曼茫然地搖了搖頭,“我隻是去洗手間而已,你們不會以為我跑了吧?”
林抱夏:“小姐,您去洗手間怎麼那麼長時間?”
福伯:“小姐,您去了哪個洗手間?”
林抱夏和福伯同時出聲,對視了一眼後又同時將目光移開,簡直默契十足。
慕桐曼悻悻地砸了砸舌,去洗手間時間長需要理由麼?
自動忽略林抱夏的問題,慕桐曼抬手指了指後麵的車廂,義正辭嚴道,“我出來的時候恰好這邊的洗手間都有人,就去了最末尾車廂的洗手間。”
林抱夏驚訝地瞠目結舌:“......”
小姐,您當奴婢是瞎子麼?
您明明是從身後的洗手間內出來的好吧!
隻是洗手間外站了個男人,她一直以為裏麵有人才沒有進去找而已。
可是......小姐為什麼要說謊?
福伯扭頭看了眼後麵的車廂,疑惑皺眉。
仆人去末尾車廂搜查過,後麵的乘客也都沒有見過小姐的身影。
知道她在說謊,但不好直接戳穿她,福伯隻得慈祥一笑,順著她的話提醒道,“小姐沒事兒就好。”
“隻是您太過單純不懂世道與人心險惡,以後萬萬不可獨自一人出來了。”
“無論是去洗手間還是去任何地方,都要讓抱夏形影不離地跟著。”
慕桐曼苦澀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心底暗自歎息,哎......經此一事,以後再逃怕是更難了。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個開門聲,慕桐曼心中大駭,忙轉身往車廂的方向走去,“好困,快回去休息吧!”
“你的發夾掉了,”清冷的聲音漫不經心地響起,慕桐曼雙腿一軟,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緩緩回頭,當看到厲瑾南手中的黑色蝴蝶結發夾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抬手摸了摸自己發頂,空空如也!
好吧!
那就是她的發夾......
對上林抱夏和福伯震驚的眼神,慕桐曼急忙否認,“那不是我的!”
厲瑾南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發夾,又抬眼看向慕桐曼,疑惑挑眉,“剛才洗手間內,除了你和我還有第三人麼?”
慕桐曼:“......”
想揍人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