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任清暖回憶時,徐美珍依然自言自語道:“剛才就這個賊在家,肯定是她偷的!”
姚曼茵無奈地辯解,“媽,咱們是一家人,我偷自己家的錢幹啥啊。”
徐美珍伸長脖子喊道:“誰跟你一家人!你跟你那抽大煙的弟弟才是一家。
別以為我老糊塗了不知道,隻要家裏沒人,你就去我房裏翻東西。
老任家造了什麼孽,居然請了個賊進家門。”
任勝強覺得她的話頗為刺耳,忍不住開口反駁。
“媽,曼茵是我老婆,怎麼不是一家人?你咋能那樣說?”
“你還敢回嘴!忘了是喝誰的奶長大的!”徐美珍指著任勝強的鼻子罵道: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飯都沒吃飽過一頓,你娶了老婆忘了娘!”
她大喊著便朝任勝強撲了上去,一手扯著他的袖子,一手使勁捶打著他的胳膊。
任勝強回過身捏住她的兩手腕,徐美珍的力氣也大,跟他較勁掙紮著。
一旁的任清暖和姚曼茵連忙上去拉,“爸你快放手!把奶奶手腕都掐青了!”
被憤怒衝昏頭的任勝強,哪裏管得了那麼多,死死捏著徐美珍的手腕,把她放倒在旁邊的小沙發上。
他雙眼赤紅,微微顫抖著說,“媽,暖暖她媽就是被您罵走的,你想讓我再離一次婚嗎!”
徐美珍整個人虛脫了一般,攤在沙發上紅著眼嗚嗚大哭。
“我徐美珍造了什麼孽啊!費了一輩子養大的兒子有什麼用?居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我不活了!不活了!”
徐美珍哭著就要往旁邊的暖氣管上撞。
任清暖撲上去一把抱住徐美珍。
“奶奶不要啊!不要丟下暖暖!我才剛考上大學,以後要讓奶奶過好日子。”
徐美珍聽到她的話,力氣鬆了不少,回過身抱住她,語帶哭腔。
“暖兒啊,奶奶也放不下你!奶奶想看你大學畢業,看你嫁人我才能放心闔眼。
現在奶奶還睜著眼睛,你爸和這賤人就敢這樣欺負我們。
我要是死了,他們不得把你欺負死!我現在不能死。”
任勝強和姚曼茵見狀這才鬆了口氣。任勝強歎了口氣說:
“媽,您別鬧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湊齊暖暖的學費。丟了的錢,咱們報警讓警察找。”
“找警察?”
徐美珍這種老一代人對警察之類的是極其避諱的,沒什麼殺人放火的事,絕不想跟警察打交道。
她嘴唇動了動,嘟囔著說,“找警察還得花錢......”
“奶奶,警察為人民服務,不花錢。”任清暖出聲勸道:
“我們就去報警,一定要找到那個偷錢的賊,讓他蹲大獄。”
任清暖說罷,挑釁地斜睨一眼姚曼茵。
雖說上一世這件事就沒查出來,但家裏床墊下有錢的事,隻有他們四個人知道。
爸和奶奶才出去十幾分鐘,那小偷一定對她家十分了解才能那麼快得手。極有可能就是姚曼茵或者她弟弟姚晃做的。
姚曼茵被任清暖的眼神驚到,不知為何心裏一陣發虛。
這姑娘中暑醒過來後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以前絕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她不會知道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