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戴著口罩,身高體型和今天在醫院的那個女護工很像,此時此刻正在往他每晚睡前必喝的牛奶裏放藥。
她是誰?
她想幹什麼?
他的房間門安裝的是密碼鎖,她是怎麼知道他的密碼?
可葉晚星並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霍言看在眼裏。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霍言的人,除了她,也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他睡前必須喝牛奶,不然睡不好。
密碼永遠都是他母親的離開他的那天,因為那天他此生永遠都不會忘。
做完這一切後,便藏進了主臥的大衣櫃,安靜的等著他回來。
......
哢噠,門鎖打開。
葉晚星整個人一個激靈,莫名的緊張到手心冒汗。
霍言進屋,推開房門下意識看了一眼緊閉的衣櫃大門,邪魅不屑的勾了勾唇角,爾後若無其事的洗澡,熱牛奶,看手機,喝牛奶......
葉晚星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約莫霍言該睡沉了,才從衣櫃悄悄出來,走到床前試探的推了推霍言。
霍言沒有任何反應。
她才鬆了口氣,伸手握著被子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掀開被子。
她隻有這次機會了,隻要懷上孩子,她就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麵前。
他愛姚安安,就讓他去愛吧。
他不再是從前一無所有的霍言了,姚安安應該會愛他的吧?
即使不愛,也會看在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財富上,抱緊他的大腿。
她已經愛不動了。
她這一生,時日不多,隻想為梓潼而活了。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滴在他的絲質的睡褲上,脫他褲子的手在不停的顫抖。
床上的人,突然坐起來。
葉晚星嚇得一個踉蹌摔在地上,下意識轉身就逃。
她不能讓他看到她,更不能讓他知道梓潼的存在。
霍言堵住房門,她無路可逃。
“你是誰?為什麼設計我?你到底想幹什麼?”霍言炸裂的聲音,嚇得葉晚星猛的一顫。
下一秒,口罩被他扯掉。
四目相對,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眼底的冷漠淬成了玻璃的渣,恨不能將她刺得稀爛。
“是你?葉晚星?”
葉晚星攥緊了拳頭,微微勾唇,艱難的喊了一聲。
“霍言哥。”
“別叫我哥,葉晚星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什麼時候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你來幹什麼?我們家已經被你害得支離破碎了,你還想幹什麼?你究竟還要惡心我到什麼時候?”霍言的雙手猝不及防的捏住了她的脖子。
葉晚星的呼吸瞬間被卡主,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眼中熾烈的恨和如同吃了一顆蒼蠅屎般的厭惡,心疼的痙攣,顫栗。
他把她扔到精神病院,每天讓那些瘋女人,瘋男人輪番精神折磨她。
她割過三次腕,跳過四次樓,就想逼他去看她一眼,聽她解釋。
哪怕隻有一回。
可她就算死了,他也不曾去看她一眼。
“惡心嗎?可是你那晚摟著我的時候,喊著的都是我的名字。霍言,你心裏想著我,愛的人也是我,你嘴上不承認,可是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葉晚星倔強發瘋似的喊著,突然踮腳強行吻住了他的唇,執拗的咬著不肯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