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秀兒折磨了大半天,直到憐兒將新出爐的泡椒鳳爪盛上來,分了些給秀兒拿回去給眾姑娘們吃,她才得以清閑。
入夜,上了床,被精神轟炸了一天,頗感疲累,便沉沉睡去了。
隻是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傳來,她身子一僵,心道:又來?這死太監是有多熱衷啊!
她麵不改色繼續裝睡,倒要看看這死太監會幹嘛。
忽地,腳踝處的那雙手停止了,她猛地一睜眼,但見史公公側身躺在自己身側,一雙美眸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她忽地便要起身,卻被史公公長臂一勾勾了回來,強行將她按住。
闡詩琯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麵露嬌羞,“公公......您這是......”
史公公挑眉用著他獨有的陰陽怪調聲調道:“聽說今兒個你表現不錯,咱家過來特此犒勞犒勞你!”
闡詩琯五官皺到了一起,心道:你這哪裏是犒勞,非禮還差不多吧?
可表麵卻還得配合著,忙將那皺成菊花的臉舒展開來,微笑微笑再微笑,最後又微笑成了菊花。
“不知公公要如何犒勞呢?”
史公公勾起闡詩琯的下巴道:“你說呢?近日有人提醒咱家,不要被美色所迷惑。不過咱家想的是,你這基本功已經過了,但在與人親近這方麵卻是差了些的,每次咱家一碰到你,你這身子便僵成一具死屍,如此若皇上召幸於你,你這是對皇命的抗拒嗎?因此,咱家必有親自指導指導你!”
我了個去?指導?怎麼指導?老娘身體僵硬是因為被你一死太監觸碰了好不好,若是換成英俊瀟灑的皇帝哥哥才不會這樣呢!
闡詩琯瞪著美眸滿眼拒絕,眼珠轉了好幾轉,才擠出一絲笑容道:“不就是狐媚之術嗎?奴家會的,不勞煩公公親自出手了。”
“哦?”史公公嘴角一翹,“那咱家正好驗收一下。”
闡詩琯真想打自己一個嘴巴,事實若不是她的身體僵得不能動,她已經這麼做了。
闡詩琯勒緊聲線道:“別......別呀,怪難為情的!”
“有何難為情,早晚都是要經曆的,正好現在咱家還可以指導一番,若是進了宮,出了一點差錯,怕是你都再沒機會了。”
“啊......”闡詩琯眼珠亂轉,想著解決的辦法,最後隻好把最扯淡卻最慣用的借口拿了出來。“公公指導是自然的,隻是今日奴家身子不適,不能與公公演戲”
“嗬!”史公公冷笑一聲,“如何?你怕是忘了,咱家乃是太監之身,關你不適何事?”
“呃......”闡詩琯被噎了一下,對哦,這家夥就是一死太監,自己怕他做甚。
於是兩眼一閉,緊咬牙關,一副即將赴死的模樣,“請公公指導。”
史公公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眉頭緊皺,神情忽然一變,耳邊響起蜜蜜的話來:“大人勿因美色忘了大業......”
他放開闡詩琯,起身正了正衣冠,立於一旁。
闡詩琯本以做好了準備,卻感史公公抽身而去,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當即怒氣出口:“你就給我看這個?”
可隨即便覺得這句吐槽標題黨的二十一世紀網絡語言在此處應用很是尷尬,她隻覺頭上有一隻烏鴉飛過。
史公公立在床邊緩緩回頭,嫌棄地看了一眼闡詩琯的臉,“什麼時候,你那顆痣真正消失了再說吧,也希望你小心些,別在關鍵時刻被皇上看到你這副鬼樣子!”
闡詩琯揮舞著拳頭,忍住爆粗口,咬了咬唇,心中羞憤難平,手指碰觸眼下那顆痣,又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