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
倉庫裏,楚雲候慘叫,因為他看到旋風裏,竟升起一個玄袍人,衝向了他。
隨後,楚雲候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
天空,濃雲翻滾,炸雷連連。
一個頎長漢子,站在山頂。
他身著玄色長袍,束發成髻,不過紮的並不整齊,灑脫中透著孤傲與狂野。
“吾乃葛洪,為仇人所害,自知命不久矣,故封印殘魂於此玉圭中。”
“吾一生所學繁多,岐黃針術,遁甲道術,練氣武術。”
“針術精髓,為陰陽針術,天罡三十六針可救人,地煞三十六針可殺人,七十二針,一針一穴,養氣成針......”
“遁甲道術,分法術奇門,道術奇門......”
“練氣武術,乃吾驕傲,從諸子百家至大秦練氣士,吾融彙貫通,自成混元訣......”
“現吾以一縷本命玄氣,為你打通任督,凝聚第一根本命元針,藏於百會......”
“因果循環,你既得了吾的傳承,也繼承了吾之仇怨,切記勤加修行,誅殺宿仇!”
楚雲候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小畜生,讓你小心點,你竟敢打碎老爺子的東西,給我起來,裝死有用嗎?”
楚雲候睜開眼,那個婆子正蹲在他身旁,在他臉上狠狠抽著。
那猙獰的臉頰,像極了容嬤嬤。
“給我滾開!”
楚雲候腦海裏還都是那玄袍人,哪有心思跟這婆子掰扯,一把就將她掀翻,並坐了起來。
楚雲候感覺那像一個夢,可夢裏的一切,又極為清晰。
“凝!”
忽然,楚雲候一聲低喝,手裏竟凝聚一根毫光閃現的長針。
長針如銀針,可楚雲候知道,這長針並無實體,而是那葛洪殘魂在自己體內所凝聚的本命元針。
楚雲候目瞪口呆,這長針證明了剛才所經曆一切,根本不是夢!
隨後他就是狂喜:“哈哈哈,勞資終於鹹魚翻身啦!”
有了葛洪的傳承,以後什麼金錢、權勢、美女,還不是唾手可得?
小小林家,不過一汪水窪而已!
“完了,這倒插門瘋了!”
婆子被楚雲候癲狂的樣子嚇壞了,拔腿就向外跑去。
打碎玉圭的事,除了一頓辱罵,林家人並未怎麼追究。
畢竟老爺子重病在醫院,已到彌留之際,林家雞飛狗跳,沒人關心一個玉片。
楚雲候也從興奮中,慢慢冷靜下來。
“這傳承無疑極為珍貴,要猥鎖發育啊,實力強大之前,一定要低調!”
楚雲候準備先偷偷修煉,不能張揚。
接下來的幾天,楚雲候除了幫那些丫鬟婆子幹活,就是研究傳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雲候天資聰穎,三天後,他就凝聚了第二根元針。
“努力修煉,盡快把母親救過來。”
楚雲候眼中激動,不過外麵卻傳來一陣吵鬧聲。
這幾日林家越來越雞飛狗跳,有些風雨飄搖的感覺,楚雲候起身向外走去。
“哼,孫家他們是找死,當年在我林家麵前,連個狗屁都不是!”
“還是快想辦法救出熙媛吧,如今的孫家......咱們惹不起啊!”
楚雲候快步而出,皺眉道:“我老婆怎麼了?”
雖然這幾日他隻見過林熙媛幾次,連手都沒碰一下,也沒說過幾句話,不過楚雲候覺得那還是他老婆。
她若是出事,自己必須管!
吵鬧聲戛然而止,林熙瑤冷笑的看向楚雲候:
“你這窩囊廢,我姐被孫少灌醉帶走了,我們都沒法去救人,你多管什麼閑事?”
楚雲候惱怒道:“灌醉帶走?去弄死他不是行了?”
楚雲候拳頭緊攥,黝黑的小臂肌肉跳動,棱條分明。
林熙瑤嗤笑:“你是豬腦子嗎?林家,現在有求於孫家,僅剩的兩個生意,都在孫家手裏握著!”
林國棟這時著急道:“先找到孫少,我去好好跟他談談!”
林國棟,就是林熙瑤的老爹,當代林家家主。
一大幫子人到了車庫,分幾輛車子呼嘯離去。
“哎,你們帶著我啊,那是我老婆!”
楚雲候對著一片尾燈吆喝,然而隻吃了一嘴的尾氣。
“哼,身上那麼臟,弄臟了我們車子怎麼辦?”
林熙瑤的冷哼飄來,楚雲候隻得拔腿向外跑去。
他意外發現,經過幾天苦修,他的速度,竟極為迅疾。
看著前方一輛出租車,楚雲候再次加速。
嘭嘭嘭——
出租車車窗差點被拍碎,出租車司機驚駭扭頭,隻見一個身影,正在車窗外奔跑。
司機扭頭看了眼碼表,時速五十二公裏......
出租車跟著前麵的車子左繞右繞,最後停在了另一棟別墅前。
別墅裏亂七八糟的停了不少豪車,林國棟正帶人站在大門前:
“孫少,我知道熙媛在裏麵,年輕人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六七個年輕人從別墅裏出來,為首的一個二世祖隔著院子向外吆喝:
“衝動你大爺,趕緊給勞資滾,明早我們會把人給你送回去,哈哈!”
“我們還沒玩呢,這老東西就敢來要人,真當你林家還是以前的林家?”
林國棟眼中怒火升騰,不過還是強壓住脾氣,開口道:“孫少,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你們還年輕......”
不過他還沒說完,裏麵的年輕人就罵道:
“後尼瑪的悔,你林家若不想丟了最後的生意,就趕緊給我滾!”
幾個年輕人囂張無比,竟扭頭要進別墅。
“都給我站住!”
一聲爆喝忽然響起,孫少那些人回頭,不屑的打量楚雲候:
“你又是哪個”
楚雲候抓著鐵門,冷聲道:“我是林熙媛丈夫,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把人交出來!”
那年輕人顯然愣了一下,而後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傳言都是真的啊,林家真的招了個上門女婿來破煞?”
“笑死我了,你就是那個小白臉,軟飯男?”
“嘖嘖,這臉黑的,不像小白臉啊,林家真是越來越下作了,這種幹工地的土包子都能下的去手!”
“你放心,等我們玩完,會把那小蹄子還給你的,我們先給你試試深淺,哈哈哈!”
那些富少七嘴八舌的譏諷起來,楚雲候暴怒,一腳踹向了別墅大門。
嘭!
比拇指還粗鎖銷崩飛出去,楚雲候握著拳頭,向這些紈絝子弟走去。
“特麼的找死,鐵頭,黑虎,給我咬死他!”
孫乾一聲低喝,別墅裏就衝出兩隻惡犬,一隻比特,一隻杜高。
那咧著的血盆大口,凶猛無比。
比特犬跑的更快,遠遠的就猛的一縱,淩空撲向楚雲候。
若是以前,楚雲候可能還要害怕恐懼,可此時,身體被強化之後,他隻感覺這比特真慢的可以。
“滾!”
楚雲候迅猛一腳將這隻比特踢飛了十幾米。
杜高凶性大發,衝到楚雲候身邊的時候,才猛的躍起,閃電般向楚雲候脖子咬來。
楚雲候身子一錯,雙手擒住杜高的脖子,向旁邊的花架掄去。
這些花架有半人多高,都是手指粗的鋼筋焊成。
嘭——
花盆崩碎,泥土翻飛,整個花架都被砸塌。
“竟敢來孫家撒野,給我打,往死裏打!”
孫乾暴怒下令,那些狗腿子都拎著家夥,凶神惡煞的衝了過來。
然而這些被掏空了身子的紈絝,哪裏是楚雲候對手,不到半分鐘,十來個紈絝全都躺地上慘叫。
楚雲候踏在孫乾臉上:“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狗腿,聽到沒有?”
“咳咳,聽到了,聽到了!”
孫乾大口咳血,淒慘無比。
很快,楚雲候就從別墅裏找到被迷暈的林熙媛,將她抱了出來。
不過別墅外,並沒有歡呼,也沒有感激,林國棟臉色鐵青的指著楚雲候:
“你這個該死的混賬,你給林家惹了大禍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