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親這話說的在理,妹妹一個弱女子肯定走不遠,左不過是紅蓮那丫頭腿腳慢,想來一個人去尋是要慢些的。”蘇妙玲見自己娘親受了委屈,立刻站出來圓場,這話說的十分中肯,可是言語間卻在提醒蘇昊藏,蘇緲失蹤他也脫不了幹係。
蘇緲這時在外麵看熱鬧也看的差不多了,自己有印象的也就這麼幾個,隻是自己好不容易重生,肯定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任人宰割,將軍府如此之大,府上的不缺個中高手,既然如此,那丞相怎會輕易將自己擄走。
“你說,這幾個人,是誰想要我的命?”蘇緲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的說道,紅蓮聽了這話驚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她十分驚恐的看著蘇緲,又看了看府上的人一時間無法相信蘇緲所說的。
蘇緲歎了口氣,她就知道紅蓮的膽子小終究難成大事,會有這種反應實屬正常,看來這次又是她一個孤軍奮鬥了,索性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這倒要謝謝小王爺,讓她有了生存下去的技能。
“我這不是好好的,姐姐可是想我了?”不等紅蓮反應,蘇緲突然開口說道,說著向正院走去,院子裏的人紛紛驚恐的回過頭來,尤其是當蘇妙玲看見她的那張臉時,更是誇張的捂著臉不敢看她。
蘇緲一看見她這幅樣子就覺得十分厭惡,當初她沒少欺負自己,沒人的時候更是曾用刀子挑破她臉上的疙瘩,當著眾人的麵,蘇妙玲又是這般柔弱的模樣,哪裏是出自驍勇世家的大小姐。
“你怎麼在這!不是說過你不能踏足前院的嗎!”薛氏一邊護著自己的女兒,一麵責怪著蘇緲,可是蘇緲卻並未將她放在眼裏,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蘇妙玲,從她閃躲的視線中蘇緲知道,自己被綁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母親說的話女兒怎敢不聽,隻是女兒從未出過門,如今被人擄走能找到回來的路,已經實屬不易,讓父親母親擔心了。”說完,蘇緲乖巧的跪在地上,紅蓮愣了一下趕緊跟著跪在了蘇緲的身邊。
蘇緲說這番話的時候模樣乖巧,與往日裏一般無二,可是言語中卻透露著自己的不滿,讓薛氏和蘇昊藏意識到她是被人擄走的,這規矩也不是她誠心要壞的。隻是從她嘴裏說出母親兩個字讓薛氏感到惡心,這沙啞的聲音哪裏像個女兒家。
“你可還記得,擄走你的人長什麼樣?”蘇妙玲見她活著回來頗為震驚,當著眾人的麵如此質問蘇緲,蘇昊藏聽了她的話斜眼看了她一眼,蘇妙玲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可是話已說出口,是收不回來的。
聽了她這話蘇緲在心裏冷笑一聲,果然,問題還是出在將軍府,前世自己過的太過血腥,這一世是注定不會孤單了。
“我隻記得自己的腦袋被人打了,接著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就已經在城裏了。”蘇緲依舊愣愣的,說著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聽了她這話蘇妙玲和薛氏皆是鬆了一口氣。
“你回去吧,這幾日就不要再出來了。”薛氏見她身上的衣服完整,草草兩句就將人打發了,自始至終蘇昊藏從未和她說過一句話。
兩個人擦肩而過之時,蘇緲分明看見蘇昊藏和薛氏兩個人交換下眼神,看來這將軍府的水深得很,隻怕這次的事情另有蹊蹺。
蘇緲和紅蓮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還沒走到地方看著周圍的環境就越覺得寒酸,這將軍府前院住著的都是正經主子,偶爾有些外室公子小姐前來做客,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所以這將軍府從來不缺熱鬧。
而後院多數都是空著的書房,以及奴仆居住的地方,蘇緲居住的地方就在西北角一個破落的院內,一進門,蘇緲看著一地的落葉和散亂的奴仆就蹙起了眉頭,前世她雖是個暗士,可是在王府的時候地位也是頗高的,就連王爺的那些妾室見了自己也是要巴結的。
可是現在不同,自己一個庶出的身份就注定低人一等,再加上自己的相貌醜陋,連這些低賤的奴婢都敢欺負她,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這時蘇緲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
那被下人擁在中間的女子名喚彩蝶,是當初薛氏找借口塞進她院子的,記憶中這個彩蝶平日裏對蘇緲趾高氣昂,仗著自己是薛氏的人根本不將蘇緲放在眼裏,院子裏的下人以她為首,蘇緲平日裏的生活都是由紅蓮一個人照顧的。
“呦,找回來了?長得這麼醜也能丟了,你也是個人才。”彩蝶見蘇緲和紅蓮兩個人回來先是一愣,接著冷嘲熱諷地說道,隻是她的反應和話有些欲蓋彌彰了,蘇緲向從前一般並未理會她,低著頭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蘇緲在屋內巡視了一番,除了屋子裏後麵的窗子以外,就是兩側的兩個小窗戶,看來自己昨兒個就是從後麵被人帶走的,整個屋子裏沒有一件值錢的物件,就連衣服也都是粗布麻衣,有幾件已經破損,看得出來,蘇緲在將軍府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這樣的人薛氏竟然還時刻派人盯著,看來蘇緲的身份一定還有什麼隱秘的事情,蘇緲本想著回來以後好好睡一覺,自己死之前還在和別人交手,重生後到現在就沒休息過,而事實卻容不得她放鬆片刻。
“紅蓮,府上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蘇緲看了一眼梳妝鏡前的首飾問道,這屋子裏沒一件像樣的物件,可是這首飾卻是新的,她隨手拿起一支金釵看了又看,卻不知這是自己大婚時所需要帶的。
紅蓮想了想,認真的說道:“小姐失蹤,估計就是府上的大事了,畢竟和王爺的婚期降至,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麼岔子,隻怕老爺也無法和王爺交代。”
聽了這話,蘇緲的手一抖,那金釵直接掉在了地上,她這副尊榮又是庶出何德何能嫁進王府,然而,那金釵掉在地上應聲碎成兩截,兩個人皆是詫異哪裏還顧得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