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賬？大小姐說笑了，羽兒是絕對不會做對大小姐不利的事情的。所以說算什麼賬呢？”

羽兒趴在地上，臉色煞白還在強忍著恐懼。大小姐一向性格軟弱，隻要好好糊弄了她，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那往後不是還可以在雲柔小姐那裏獲得利益嗎？

隻要一開了口，羽兒的勇氣就湧了起來，

“大小姐莫要忘了，這些年來您不能修煉處境艱難，咋們做下人的也受到您的連累吃了不少苦。那院子裏的人跑的跑散的散，可都多虧了奴婢一直堅守在這裏，您才沒受到更多的苦。”

“現在大小姐您發達了就要對忠仆下手了嗎？”

說著羽兒抬起衣袖擦了擦眼邊的淚珠，大小姐不過是個廢柴罷了，自己剛剛深入骨髓的恐懼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我還得感謝你咯？”

妖月冷眼看著羽兒，就是她平日裝作很忠心的模樣，卻將原主的消息傳給雲柔，在原主臉受傷後服用的傷藥裏摻了料，要不怎麼會毀容？她還將合歡粉下到原主的食物裏麵，親手將原主抬給乞丐。

妖月不像原主一樣容易被她三言兩語蒙蔽，這時候看她還在張眼說瞎話倒是覺得有趣的很。

“羽兒隻是個下人，做這些都是應該的，當不得大小姐賞。”

羽兒擦了擦眼淚還在暗自奇怪，以往自己這樣說，大小姐就會愧疚得不行，就會趕緊扶起自己並且什麼好東西就送出來了。怎麼這個平日最糊塗好糊弄的大小姐跟平日不一樣了？

“好個忠仆！你以為我發落不了你！”

“那合歡粉不是你放在我食物你的嗎？背叛主子也是為了我好了？”

妖月嘴角微勾，說出的話就如蠍子毒蛇一般讓羽兒猛地瑟瑟發抖起來，

“大小姐，奴婢，奴婢。。。”

她猛地咽下唾沫，大小姐怎麼會知道這些的？人卻跪著向前攀爬了幾步，手拽著妖月的紅色裙角，眼淚鼻涕一同流了下來，

“奴婢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您，您一定要查清楚啊？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嗚嗚。。”

“你還敢狡辯？你是本小姐的身邊人，一切飲食起居都是你來照料，不是你還能有誰？莫不是你拿本小姐當傻子耍？”

妖月提著裙角掙脫了羽兒的攀扯，憤怒之下狠狠一腳將羽兒踢開，正踢在羽兒的心頭之上，羽兒受力往後仰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頭發也散了，衣服上被占滿了灰塵，捂著心口哎呦地叫了起來。

“大小姐饒命啊，大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雖然不知道妖月是怎麼突然變得強硬了起來，但是羽兒現在的性命都被捏在妖月手上。羽兒不過是一個下人，要是妖月真的將她打死，就是雲柔來救也來不及了。

羽兒收掉了對妖月的輕視，這個時候是真的感到恐懼了。強忍著疼痛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淚水鼻涕也不敢伸手去擦，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大小姐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

“哦？逼不得已？本小姐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這種事？我倒是要聽聽是怎麼樣的逼不得已？”

妖月如玉般的芊芊玉指緊緊握住羽兒的下巴，羽兒顫抖著不敢看妖月的眼睛。

“奴婢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一家老小都在雲小姐手上。雲小姐威脅奴婢，說，說如果奴婢不對大小姐下毒的話，就殺了奴婢的父母和兄弟啊！”

“大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可是奴婢的弟弟才7歲啊，他還那麼小，奴婢怎麼忍心叫他去死呢？他還那麼可愛，他什麼都不懂。”

“大小姐，都是奴婢對不起您，可是奴婢也是實在沒法子了啊！柔小姐心思狠毒，說到做到，奴婢都是被逼無奈的。”

“隻求大小姐看在奴婢之前從小照顧您還算盡心盡力的份上，就饒奴婢一條命吧。”

羽兒哭的好不狼狽，頭發衣裳散亂，漲紅了臉不停地往地上磕頭。簡直是讓人看了就動容。

妖月感歎，果然這個世界的人，人人都能拿奧斯卡小金人啊，瞧瞧這演技，說哭就能哭。

“要是這麼容易就饒了你，怎麼對得起雲邀月呢？”

“大小姐？”

“你無父無母那裏來的家人？事到臨頭了你還騙我？”

妖月冷哼一聲，火紅的衣裳隨風張揚，眉目如畫帶著幾分淩厲，

“什麼逼不得已？你不過就是看著跟著我沒有出頭之日，跑去巴結上了雲柔而已。說的倒好聽，你以為我還會被你蒙蔽嗎？”

“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傻子嗎？”

說著拿出一把長鞭，“嘩”的一聲長鞭在空中舒展看，舞過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今日我要好好地清理你這個叛徒！”

長鞭勁道十足地打在了羽兒身上，一個悶響，羽兒的衣服都被打破了直見皮膚，

“啊！好疼，大小姐饒命！”

妖月不為所動，饒命？為了權勢你想過饒原主的命嗎？既然接受了她的身體就順便為她報報仇。鞭子又迅速地打在羽兒身上，紅色的鮮血染在鞭子上。

羽兒隨著鞭子一聲聲地嚎叫，就如殺豬叫一般，身上皮開肉綻，衣服也被打得破破爛爛。

妖月都打得有些累了就停下了鞭子，這時候羽兒已經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了，疼的都沒力氣說話了，看妖月收了鞭子鬆了一口氣。

狼狽地還企圖求情，

“大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原諒，奴，婢。”

妖月得意地收了鞭子，俯身湊在羽兒耳邊，輕輕地耳語了幾句。隻見羽兒的眸子猛地張大，卻又無力地點了點頭。

看到羽兒點頭妖月又站了起來，目光掃了掃在周圍暗處偷看的奴婢們，張揚地喝到：

“你們看什麼看？都給本小姐過來！”

“是，是。”

妖月院子裏是幾個婢子又驚又怕，生怕妖月也會拿鞭子打她們，畢竟她們雖然羽兒那種壞事但是平日裏的怠慢是少不了的，迫於妖月的命令之下又不得不上前。

“你們抖著幹什麼啊？我又不打你。你們抬著羽兒，我倒要去會會我親愛的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