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隻是,隻是......”
夏荷慌亂急了,一時間手腳冰冷,腦袋空空。
李慕白冷酷一甩手,一隻手帕“啪”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看清楚,是不是你的東西?”
很輕很柔的一塊帕子,卻好像一隻力道及重的手狠狠拍上去,叫她半個腦袋火辣辣的疼著。
“不認識嗎?”
李慕白質問。
夏荷渾身戰栗,低垂的腦袋不吭聲,一雙眼睛早噙滿淚水,緊抿雙唇快要咬出血來。
李慕白哼了一聲:“你的帕子裏包裹了不少銷魂散吧?這樣歹毒的東西,市麵上都不容易買的到,反而在你的房中搜尋到。若非我早有察覺防備與你,今日是否就要得逞了?”
李慕白慢慢踱步,風追著他的衣擺,揭開他後頸上若隱若現的抓痕。
李慕白冷聲繼續說:“平常我不常住在府中,你自然沒機會下手。但今日不同,那兩個女人進門擾亂我的事情,我不得不回來。你抓住了這個機會,早早預謀算計我。”
“當真是歹毒!”
“夏荷,我早說過,你我兩家不可能聯姻。就算李家與當今聖上沾親帶故,但我們李家從不沾官府,不沾軍將,你不知嗎?”
“不要以為你不顧身份的留在這裏,我必須記掛你的好。”
“我更不會看你是夏大人女兒的身份,放任你做這樣不知羞恥的歹毒之事。”
“同樣,你休想欺辱我李慕白的人。”
“我的夫人,更不允許外人欺辱。”
夏荷渾身一僵,猶如雷劈,失了魂一樣的要往地上倒:“我,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李慕白豪不憐香惜玉,冷冷揮手。
“喜歡裝病到自己的院子,不要臟了我夫人的院子。不管是受了我娘的意,還是你父親的意,這件事我都會算在你夏荷的頭上。帶走!”
李慕白厲聲低吼,看也不看暈倒在地上的夏荷,提步就走。
夏荷被嬤嬤丫鬟等人連拖帶拽,十分狼狽的帶離了院子。
等沈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院子早已經空無一人,隻有幾縷寂寥的夜風還在院子裏喧囂。
院子門還開著,一行人早早走遠。
剛才的事情好像一把重重的錘子敲打在沈卿的腦袋上。
夏荷下毒算計了李慕白,這背後一定有李家人參與。
但沒想到,被她得了便宜,還間接得罪了李家內外所有人。
她一瞬間覺得,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
不知道這樣安靜的夜晚還能持續多久。
“好好的千金小姐,找個當官的嫁了不是更好,為何想不開非要嫁給商賈家?隻因為李慕白當年跟當今皇上有淵源?”
嘶......
她無語望天,甩了甩腦袋:“走一步看一步。但這之前,賺錢的事情可不能忘記。”
“秀蓮啊,你快從後院出去,把五香瓜子還有爆米花都帶上。哦,還有果幹也送過去,那邊要付給我們三十五兩七錢的銀子,快去快去。”
任由李府洪水滔天,也阻擋不了她做兼職賺外快。
......
外麵不遠處,離開後又打算回來的李慕白,正站在樹蔭下。
風一吹過,掃到他後頸上抓痕,又涼又疼。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轉身交代身後站著的影衛:“去查查,她都在做什麼。”
頓了頓,又說:“再查查爆米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