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出世,便可證明左碌是庸師,也能證明溫念所說的是實話,證明自己觀得了天象,明白這些事物。
慌亂之下,左碌急急忙忙伸手指了指其它天師:“這些天師同樣也沒看懂天象,並不知道有血月,身為天師,卻不懂天象......”
左碌的話未說完,就被溫念打斷了:“當初信誓旦旦開口之人可是你,而不是他們,你自然是要為此事負責。”
“明王到!”
就在這時,太監拉扯著嗓門用力一吼,聲線大到所有人都能夠聽清離洛。
眾人忙將目光落到明王身上。
離洛軒大踏步而行,他身後,還跟著一人。
眾人見到了離洛軒,紛紛行禮。
離洛軒伸手揮了揮,表示免禮,隨後輕抬眼簾,望向了溫念:“皇後,本王今日是奉太後旨令而來。”
太後?
聽到這兩個字眼,溫念就知今夜之事不簡單。
左碌備受太後的信任,到頭來卻也隻是個庸師,太後先前可是站在左碌身後,表示信任。
左碌出了事,太後急於出麵擺平此事倒也正常。
“這位天師,在臨國頗有聲望,是太後特地從臨國請來。”離洛軒簡單為身後的天師做了個介紹。
天師忙將目光轉到周圍,衝著眾人不緊不慢道:“其實皇後早已破解了大明國的運勢,至於血月,興許隻是個巧合。”
天師的話語十分簡單,卻讓周圍的人們都開始議論紛紛,談論著溫念。
他們認為天師言之有理,溫念是皇後不假,卻也隻是一介女流之輩,又能夠明白什麼?
要說她看的懂天象,能成為天師,無人信服。
溫念微蹙眉頭,眸色冷淡,漠視眼前的一切。
血月當空,便是最有力的證據,隻可惜這些人並不信服,想出各種各樣的法子,解釋著她不懂天象,至於能夠提早知道今夜天象大變,隻是個巧合。
離洛軒特地衝著溫念拱了拱手:“皇後,今夜之事可能多有得罪,還請皇後不要計較,畢竟事關國運,十分要緊,也不是我一言兩語就能夠做主的。”
要說不想計較,是假的。
溫念身在其位,謀其事,還偏偏計較不得。
就算她一個勁的計較著,也無用。
溫念是皇後不假,卻空有虛名,並無皇後實權再加上是臨時成為皇後,一切突然。
素來都是男子做天師,還沒有女子做天師的能力,眾人自然不會信服。
“本宮明白。”
溫念大大方方點頭,在目光轉到周圍的天師身上時,目光明顯一頓:“不過隻有我一人瞧出天象有異,要說是巧合,也未免實在是太巧了吧。”
“就是那麼巧!”
事態有了轉變,左碌囂張了起來:“我們從未聽說過皇後懂天像,天象有異,出現血月頂多隻是巧合罷了。”
這種時候,左碌竟然還敢出聲亂蹦躂。
溫念不屑一笑,美目之中充斥著冷笑:“左天師,在半月前,本宮當眾說過半個月後的今天天象有異,可你卻否決了我所說的一切,要說巧合,可沒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做擔保。”
說完,她前行了步,眸光泛冷,從口齒中所吐出的話語字字剛強有力:“本宮想不到,左天師還有顏麵再繼續待在宮中。”
其餘的天師們更是因此開始議論紛紛。
話鋒的轉變,讓左碌急忙閉上了嘴,目光流露著擔憂,卻也無力反駁。
他當眾否決了溫念所說,還冷嘈熱諷了一番,誰知道,事實正如同溫念所說的那樣天象有異。
“要說是巧合,本王反正是沒有見過如此之巧的事。”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男聲緩緩落下。
男聲落下的那刻,成功吸引了眾人的吸引的注意力。
隻見一身材挺拔,容貌出眾的男子從遠處行來。
男子麵容溫柔,眸色流轉著柔和之意。
“淮安王!”
下人們見狀,紛紛行禮,溫念這也才認出此人的身份。
還記得,離洛城在知曉明王入宮後,便連忙派人將淮安王請入宮。
眼前的這位淮安王,當真算的上美男,屬於那種看了一眼,就能讓人印象深刻。
看到離洛南,離洛軒有些詫異挑眉,眼中的詫異也在片刻間轉為釋然:“沒想到,你竟也來了。”
離洛南和離洛城關係交好,會在這個時候將離洛南請來,到也是正常的。
離洛南眉眼帶笑,從容回應著離洛軒:“明王,你來的速度倒是快。”
“淮安王,你今日抵達皇宮,怎麼著也該明日入宮,今夜卻匆忙入宮,不知何事值得你深夜入宮?”離洛軒微眯雙眸,挑著眼冷眼觀之。
他可不相信平白無故,離洛南會無緣無故深夜入宮。
他前腳剛到,離洛南後腳也就跟著到來了。
顯然,離洛南是得到了消息,這才會緊接著入宮。
“血月出世,可不是小事,本王對這天象又不少的興趣,又聽聞宮中無比熱鬧,一時之間倍感興趣,便入宮查看狀況。”離洛南麵色從容,簡單出聲回應。
離洛軒低聲一哼:“原來淮安王入宮,隻是為了湊個熱鬧。”
“聽說半個月前,皇後便說過今夜天象有異,如今天出現血月,正是異樣。”
離洛南仰頭看了眼火紅的血月:“時間不早不晚,正好是皇後所說的今夜,倘若是巧合,為何偏偏會是今夜?”
如果是巧合,溫念哪會把時間拿捏的那麼準,不早不晚,正好是今夜是血月。
要說巧合,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一番話,讓眾人愣了愣。
一行人麵麵相覷,半響也道不出一個字。
離洛城讓離洛南入宮,自然不會是讓此人前來吃閑飯。
因此,離洛南出麵幫忙說話,溫念並不意外,她所詫異的是,離洛南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確是個好幫手。
“淮安王,你是想說皇後懂天象,並非空口無憑胡攪蠻纏?”離洛軒道出離洛南所想表達的意思。
離洛南大大方方點下了頭:“宮中又不少天師,還有在場的這些天師,在此之前,恐怕都沒能預測到天象有異,皇後卻預測到了。”
事實也正如同離洛南所說的那樣。
一位天師咬了咬牙:“皇後終究隻是女子,我們也沒聽說過有女子成為天師。”
“那又如何?”
離洛南笑了,眉眼間在不自覺蒙上了層不易察覺的冷意:“先例就是創建的,隻要有能力,能為大明國創益,別說是天師,就算是高一層有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