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咬著牙站了起來,卻一陣頭暈,擦了一把額頭流出的鮮血,蹣跚著把掉在地上的古畫撿了起來。
此刻,他也不管古畫是不是劉家的傳家寶,會不會弄臟了古畫,隻想去看看母親的情況如何。
小心翼翼地墊了一塊紗布,戴上許久不戴的帽子,劉剛盡量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重新進入了房間。
“小剛,畫呢?畫是不是被他拿走了?”
劉母看到劉剛進入房間,立刻焦急地詢問。
“媽,放心吧,沒事了!”
劉剛把拿著古畫的手藏在背後,小心翼翼地給母親擦了一下眼淚之後,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噗通!”
剛一關上房門,劉剛就軟倒在了地上,帽子已經有一片嫣紅蔓延開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手中的古畫微微地發光,粘在上麵的血跡神奇的一點點消失不見。
迷蒙的光芒籠罩了劉剛,他身上的血跡快速消失,血液竟然神奇的倒流而回,順著他額頭上的傷口回到體內。
在光芒的持續籠罩下,他額頭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甚至連一個疤痕也沒有落下!
“誰把一輛破三輪車停在樓道裏,難道不知道占地方嗎?”
“就是!這是可以放東西的地方嗎?”
古畫散發的光芒即將消散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陣陣叫罵之聲。
幾個同樓的住戶紛紛議論,有人知道是劉剛的車子,還忍不住嘲諷兩句。
“不管怎樣,他不能把這種車子停在樓道裏!”
一個肥頭大耳的禿頂男子叫囂著,直接衝到了劉家門前,氣衝衝地按著門鈴。
可是,此時已經昏迷的劉剛根本就聽不到,而臥病在床的劉母,就算是想要起來,也是有心無力。
“造孽啊!”
劉母傷心地大哭,卻不敢發出聲音,她生怕影響到了劉剛休息。
從劉家出事以來,劉剛就支撐著這個多災多難的家,讓她這個當母親的心疼得難受。
她本想一死了之,但一想到兩個孩子都還未成家,就怎麼也放心不下,隻能咬牙支撐著,希望能有奇跡發生。
隻是,劉家的情況卻越來越糟,尤其是今天的事情,更是讓她快要徹底絕望!
門鈴聲響個不停,門外的鄰居仍在叫罵著,到了最後幹脆用力拍門。
房間裏,劉母又悲又氣,昏睡了過去,那滾燙的淚水,似乎在控訴著什麼。
這所有的一切,劉剛好似感覺到了,卻根本睜不開眼睛。
籠罩在他身上的光芒突然收斂,聚為一點。當光芒徹底消失的時候,劉剛也跟著從房間中消失不見!
“這是哪裏?”
一道白光閃過,劉剛看著茫茫青山,有些失神。
他記得自己回到了房間,怎麼會出現在荒郊野外?
不過,這裏的風景的確秀麗,連頂級景區都比不上這裏。
劉剛前後左右看了一遍,發現自己在半山腰,不遠處就有一戶人家。
“或許是有人隱居在這裏吧?不過,他們住的房子也太……”
劉剛嘴裏嘀咕,下意識地邁出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