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造型扁平,刀身上銳,刃薄如紙,呈柳葉狀,倒是有些像前世所見的柳葉刀。
“老板,你這兩個小玩意兒本少爺覺得不錯……”葉修儒把玩了一下,隨手放在腰間。
“多少錢?”
“哎喲,葉少爺!”鐵匠哭喪著臉連忙說道:“小的哪敢收您的錢,您要是瞧上了眼,就送您了。”
葉修儒一愣,隨即一臉茫然,看著鐵匠問道:“真不要?”
“葉少爺您還有瞧上眼的就請隨便拿……”
聽到這個漢子對自己這樣畢恭畢敬的態度,葉修儒心裏也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管他是如何拒絕,在桌上放下幾兩銀子就走。
“葉少爺慢走!”鐵匠在葉修儒背後喊道。
隨即他將銀子收起來,暗自想著:“今天葉府大少爺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葉修儒出了鐵匠鋪,摸了一把別再腰間的百煉劍和飛刀,臉上一副奇怪表情回頭忘了鐵匠鋪一眼。
在京城閑逛,看看再買些東西,剛沒逛多久,就有家丁趕過來找他,說是夫人回來了。
這位將軍夫人葉修儒是知道的,並沒有顯赫的背景。是當初葉浩廣還隻是個兵卒的時候就嫁於了他。前幾天葉修儒受了重傷,她便起身前往京城附近的相國寺燒香請願,昨日收到將軍府來信說葉修儒醒後,又急匆匆的趕回京城。
葉修儒回府後,就被下人通報,說夫人正在正廳等他。葉修儒也隻有跟在家丁身後,前往正廳。
看到正廳正坐著一位夫人,葉修儒知道,這就是將軍夫人,如今自己的母親。
這位夫人相貌並不算出眾,雖然葉浩廣成為一品將軍後,對容貌也有些保養,可依然相比其他名門夫人來說,有些粗糙了。
葉修儒進入正廳後就跪下施禮,說了一聲“母親。”
夫人走了幾步,將葉修儒拉起身來,又牽著他的手坐在自己旁邊,左右打量了一下,這才說道:“儒兒看來是真沒事了,前些日子被下人抬進府的時候,可嚇死娘了。”
“如今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娘親費心了。”葉修儒笑了笑。
“你如今剛剛傷愈,聽下人說,你今早還跟著府兵一起出操了?”
“娘親,是有此事。”
“你爹就是對你太嚴苛,回頭我說說他。”
“你啊,就是太從容他了。”從正廳外傳來一個聲音,葉浩廣走進正廳。
“父親。”看到葉浩廣來了,葉修儒也起身施禮說了句。
葉浩廣點點頭:“我葉浩廣的兒子,吃些苦頭又有什麼,以前就是你太溺愛了,玉不琢,不成器。”
“是是是,你說的都有理。”夫人笑罵道。
“咦,”葉浩廣注意到葉修儒腰間掛著的劍,問道:“你腰間的劍怎麼來的?”
葉修儒回頭看了一眼腰間的劍,接下遞給葉浩廣,苦笑道:“這是人家送我的。”
“送你的?”葉浩廣眉毛一挑,拔出劍,端詳了一會兒。
“這樣的百煉好劍,也有人送你?”
說著語氣有些嚴厲起來,在他的心裏,恐怕葉修儒又去做了什麼欺淩的事情,從別人那兒搶了回來。
聽到這樣一說,葉修儒的苦笑更深了,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如今孩兒已經洗心革麵,今日出城後就打算買一把好劍,知道父親平時煩勞,所以打算讓蒙叔……”
葉修儒將自己在鐵匠鋪所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最後還加了一句:“若是父親不信,可親自前去鐵匠鋪問個清楚。”
葉浩廣聽完後,也是臉色怪異,啞然失笑。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知道是該罵他,還是該誇他。
說到底,怪隻怪,葉修儒平日的名頭,在京城的確是響了些。
將百煉劍還給葉修儒後,葉修儒與如今的爹娘說了些後,又找個理由離開了。剛準備離開葉府,就看到匆匆而來的蒙堅。
“蒙叔。”
蒙堅點點頭,隻是看向葉修儒的眼睛變了變,猶豫了一下,輕聲在葉修儒耳邊說道:“少爺,最近京城局勢不明,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少出門為好。”
葉修儒微微有些詫異,可抬頭望去,蒙堅卻目視前方,臉色平靜,仿佛沒曾說過這個話一樣,最後提步離開。
葉修儒心裏也不明白,這位葉將軍的心腹葉府的侍衛長大人,為何忽然低聲提醒自己。
不過隻是稍微的遲疑後,還是離開往京城外走去。
葉浩廣與夫人說了幾句後,也回到了書房,蒙堅也正在書房等候。
“將軍,趙風廢了!”
“趙風廢了?”葉浩廣微微一怔:“區區一個趙風,恐怕不值得你前來稟報。”
“根據探子來報,說有可能是二殿下暗中出手。”說道這裏蒙堅頓了一下:“隻是……”
“隻是什麼?”
“少爺也在場!當時還與趙風交手了。”
“趙正興是曹興的妹夫,趙曹兩家如同一家,修儒卷進去倒是有些麻煩……”葉浩廣喃喃道。
“楚雲現在到哪兒了?”葉浩廣突然問道。
“木牛鎮五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