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一下子冒了上來。
!憑什麼打她?
叫她一聲夫人,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主子不成?
秦香怒氣匆匆地走出去,看著楊曦月走到了池塘拱橋上,她二話不說走上前,抓住楊曦月的手腕準備甩她一個耳光。
未料,手在剛觸碰到楊曦月的那一刹那,她眼疾手快,抓住她揮來的手腕,用力一掰,哢嚓地一聲,骨頭斷裂。
秦香痛得大叫一聲,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想要將楊曦月推下拱橋,跌入池塘,楊曦月身姿靈巧往旁一躲,小腳一伸,秦香身形不穩,加之被她絆了一下,噗通地一聲,跌入到了池塘下麵。
秦香煎熬地在水底掙紮,大喊道,“救......救命......”
楊曦月目光冷冷地望向她,她雖然討厭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卻也不想自己手上搭上一條人命。左右環顧了一眼,她發現不遠處有根長長的木棍,慌忙地跑過去,費力地將木棍放在池塘上。
卻不想,剛跑到池塘的那一秒,秦香跟一具浮屍一樣泡在了水上,殷紅的血液順著她的身體不斷地泛出,瞬間染紅了一大片池塘!
這麼短的時間......
怎麼......
怎麼死了?
楊曦月正陷入震驚中。
“殺了人!”不遠處有丫鬟慌亂的大叫,“夫人殺人了!”
亮如白晝的大廳內,楊曦月跪在中央。
記憶中,沒有秦香失足落水的這個環節,她現在也很慌。
坐在上方的柳楊氏怒瞪著她,渾身都在顫抖,顯然氣得不輕,“楊曦月,從你進入我們鳳家就沒有發生過一件好事。秦香隻是個丫鬟,你究竟跟她有什麼仇怨,才能如此心腸歹毒的將她推入池塘?!”
楊曦月抿了唇,伸手比劃道,“是她自己跌入池塘的與我無關。”
柳蒹葭在旁邊溫柔地勸阻道,“太妃,這其中想必有什麼誤會。雖然夫人與秦香有過過節,但......我想,也不至於要治秦香於死地的地步。”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柳楊氏怒不可揭,“下人都親眼看見了,還能有假不成?要不是丟人現眼,我現在就把她抓去見官!也不知道我們鳳家是造了什麼孽,居然娶了這麼個心腸歹毒的啞巴!”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朝旁邊問,“世子呢,他現在在哪?”
管家走上前,稟告道,“世子午時的時候出去了,至今未歸。”
楊曦月臉色驟然一變,莫不是去玉蝶穀刺殺魏王去了不成?
正在她震驚之間,柳楊氏怒斥道,“把楊曦月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然後丟入柴房,等世子回來在做定奪。”
楊曦月臉色倏變,下一秒,整個人被拖了下去。
憑什麼......
憑什麼打她?
楊曦月下意識地彈跳起來,有兩位牛高馬大的下人按住她的身體,不顧她的激烈掙紮,啪地一聲,毫不猶豫地將廷杖打了下來。
鑽心劇痛從臀部瘋狂席卷而來,那廷杖一下比一下打得重,楊曦月臉上血色頃刻褪得幹淨,她緊咬住下唇,強忍著沒吭出一聲,沒一會,便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