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璃帶著冬暖進了一家成衣店,三日時間,若是自己做肯定是做不好,但若是直接買成衣又覺得有些粗糙。
也罷,不過就是就穿一次,以後可是可以叫冬暖夏涼改改。
總共買了八件衣裳,每人兩件換洗也方便些,不過趙璃有一件看起來比較正式,價格也稍微貴了些。
“大小姐,為何不帶小少爺一起?”冬暖問道。
“我就希望阿璟這一生都平平淡淡,我可不想他接觸這些彎彎繞繞!”趙璃說道。
點了幾匹布,叫人包起來,又買了不少東西,就回了府。
國公夫人的大壽前來賀壽的人自然是不少,上至皇親貴族,下至達官貴人。
趙璃帶著柳氏與趙瓔出現,待遇明顯就不一樣了。
柳氏與趙瓔被晾在一邊,趙璃倒是不忘與人介紹母女倆,總說這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她的妹妹。
但是誰都知道,柳氏是小妾上位成的當家主母,自然是有些看不起她,更不用說趙瓔。
趙瓔?是誰......
趙璃與熟人寒暄了幾句,轉頭,非常好心地說道,“母親妹妹,不如你們到處走走看?”
但是趙瓔卻是不買賬,開始各種諷刺趙璃,“姐姐想要單獨離開莫不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莫不是怕妹妹搶了姐姐的風頭?”
明顯趙璃是了解了趙瓔的性子,他們越是誇獎她,柳氏與趙瓔心裏越是不舒服,所以她才好心的說道。
柳氏到底是年紀大,經曆得多,能做到不露於麵上,但趙瓔不行,到底是個被寵壞的小姐,隨隨便便一激,就能讓她嫉妒心爆棚。
若是她這麼不怕丟麵子,那她就幫幫她!
笑著說道,“當然不是,我是怕母親與妹妹跟在我後麵會不舒服!”
趙璃是背對著眾人的,就算是露出什麼壞心思、壞表情也不會有人懷疑。
但她沒這麼做,就隻是笑著。
“趙璃,你這是什麼意思?從進門到現在也沒聽到你與別人介紹我與娘親,你眼中還有娘親嗎?”
趙瓔拿柳氏做擋箭牌,就希望柳氏幫著懲治這個沒眼力見的小賤人。
柳氏還是知道在外不能隨隨便便與人起了口角,更不能與‘自家人’起爭執,最終丟的也是他們趙家的臉麵。
但是無論柳氏怎麼示意趙瓔,她都不理會,反而更加起勁。
柳氏心想道:真是將這孩子寵壞了,都是她的罪過......
就在趙瓔說得起勁,趙璃覺得像是在聽犬亂吠,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的時候,一巴掌準確無誤地落在趙瓔臉上。
“誰打我?”趙瓔捂著立刻紅腫的臉說道。
誰啊,沒長眼嗎?竟然敢打她,不知道她是誰嗎?
“本郡主打的!”濼瀝郡主說道。
濼瀝郡主是當今皇上親封的郡主,濼瀝郡主的父親找死沙場,家中隻剩下她與母親,皇帝便封了她為郡主,以襲她父親的軍功。
柳氏聽到郡主二字便立即拉著趙瓔跪下道歉,“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女吧!”
“柳氏,你就是這麼管教女兒的嗎?”濼瀝郡主說道。
“小女不知輕重,衝撞了貴人,還望郡主贖罪!”柳氏說道。
“郡主贖罪!”趙瓔也跟著道歉,但是心裏卻是絲毫沒有悔過。
趙璃心想到:現在人來的還不算多,就算是丟臉也隻是在幾十人麵前罷了,有點不好玩,不過她可得維護好她的好女兒好姐姐的形象!
笑著說道,“郡主,今日是國公夫人的大壽,應該是喜慶日子,莫要動怒!”
濼瀝郡主笑著看了她一眼,轉頭又恢複嚴肅,對趙瓔教訓道,“自古以來長幼有序,長姐如母,你卻是壞了規矩!”
拉著趙璃離開。
趙璃嘴角抽抽,這郡主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然適合當郡主,佩服佩服!
趙瓔起身看到兩人的背影,有說有笑的,這算是在諷刺她嗎?
柳氏心疼地撫上趙瓔的臉頰,帶著她去比較僻靜的地方處理傷勢。
當然走的時候好些人都在指指點點。
“這姑娘真是沒教養!”
“誰說不是呢!”
“什麼時候庶出的竟然爬到嫡出的頭上來,這倒是場好戲!”
“庶出就是庶出,永遠也比不過嫡出!”
嫡出庶出的分界在這個時代的人心中很明確,小妾被扶正,小妾的孩子始終被認定為是庶出,哪怕是家中唯一的兒子,也認定為是庶出。
這些話落在趙瓔的耳中,變了味,逐漸發酵,竟是覺得全世界都在與她作對,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趙璃......
趙璃被濼瀝郡主帶去見國公與國公夫人,國公見到趙璃也是樂嗬嗬地說道,“丫頭來了!”
“見過國公!”
接著對著國公夫人來了一段祝福,“小女趙璃祝夫人無病無災,青春永駐!”
“好好好,這麼多祝福就你的嘴甜!”國公夫人說道。
拉過趙璃的手說道,“你們已經認識了我就不多介紹了,濼瀝成親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子嗣,就想讓你幫著調理一下身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趙璃心想,這濼瀝郡主應該也是知道她治好了國公的病這才為她出頭,刷個好感度。
不過這個好感度真是叫她舒服得很,那便就答應了吧,多一個靠山也是好的!
“當然沒問題!”
“若是神醫真的能夠調理好我的身子,必當重金酬謝!”濼瀝郡主說道。
趙璃聽著神醫二字心中十分地舒坦,雖然比起鬼手醫仙來還差那麼點,但是神醫也比較接地氣。
“隻是我有一些私密的事得問郡主才好對症下藥!”
“我必定是知無不言!”濼瀝郡主說道。
一輛馬車中。
“玉蘇,你身子不好,怎就不聽話?”楚行舟對這個妹妹也是無奈。
“哥,若是我不躲進馬車,你是不是不會帶上我?”楚玉蘇說道。
楚玉蘇與楚行舟是兩兄妹,容貌的相似度也是極高,特別是眉眼,不過楚玉蘇的眉間比之楚行舟更是多了幾分病態。
“哥是怕定國公府人多口雜,你又病倒了該如何?”楚行舟擔憂地說道。
楚玉蘇一手拿著帕子放在胸前,一手握住楚行舟的手安慰道,“哥,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見他還是沒反應,便是找了個完美的理由,“你不是說國公的病好了嗎?那我想那位神醫肯定也會前去拜壽!”
言下之意自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