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癸卻看到剛剛拿畫的那個侍衛暗暗的退了出去......
突然袁耀齊像是想通了事情的原委一樣,走到袁耀辰身前,憤怒的說“二弟這次是想幹嘛?!是想要除掉我嗎,可真把我當親兄弟呀,這次是你先出手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顧手足情義!但還望四弟祝王兄一臂之力,到時王兄定會報答四弟。”
袁耀辰連忙站起“大皇兄嚴重了,若是用得著本弟的話,本本弟定會鼎力相助,不辜負大皇兄對本弟的厚愛!”然而袁耀辰此刻心眼通透,這是誰害誰還真是說不好呢......
從大皇子府中出來後,甲跟在袁耀辰身後問道:“主人你怎麼看待此事?難道真的要幫那大皇子嗎?到時候大皇子若是成功了那肯定是容不下主人您呐!”
袁耀辰目不斜視的說:“這事,我自是自有安排,不過最近你的好好像話有點多呀......”袁耀辰略帶玩味的說到。“屬下知錯,還望主人懲罰。”甲停下請罪,臉頰頓時有冷汗冒出,主人這陰晴不定的性子果然還是沒變呀。
回到王府,袁耀辰叫來癸,“交給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癸回答說:“一切都已妥當,主人請放心!”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看到一出好戲了,嘿嘿......”聽著袁耀辰的話,癸真為他那兩個哥哥感到悲哀,居然有這樣一個腹黑的弟弟,真不知前幾世是幹了多大的壞事啊。
是夜,袁耀辰在窗前執筆書寫著什麼,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衣,少了幾分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多了幾分清雅之氣,月光穿過窗戶灑在袁耀辰的身上,襯得他原本精瘦的身子越發清冷,流露出一絲孤寂之味。
癸便是這個時候進來,看著袁耀辰心底不由生出一股憐惜之意。
回想袁耀辰這十幾二十多年來的種種,好似都是其身一人走來,身旁處處充滿了爾虞我詐,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性命不保。世人知他悠然自得的模樣,那是他裝出來的,王府知他的強大冷清,這是他不得不有的樣子,但我們都忘了其實他也是人,也會有脆弱孤寂的樣子,也是需要有個人憐惜他,照顧他的......
一旁的袁耀辰早就注意到癸進來,想等她走向前來報告,卻沒想到她居然站在那裏發愣,過了許久也沒有沒有回過神來,看得袁耀辰臉微微發紅,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提醒癸。
癸一下子驚醒過來,想到剛剛的種種,血氣上湧,白皙的臉頰立即被淡粉所替換,襯得眼角的淚痣越發耀眼,此時癸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即找個洞鑽進去,讓袁耀辰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袁耀辰。
但是想象終究是想象,終究還是要麵對現實,癸暗暗的壓住自己內心波濤洶湧般的情緒,慢慢向袁耀辰走過去,身體不自覺的繃直。
癸強行裝作一臉正色的樣子,兩眼直視前方,故意不看袁耀辰的臉機械的說:“主人,有何事要癸去做!”
袁耀辰看著此時的癸,覺得此刻的她分外可愛,心底突然生出一個想要逗一下他的想法,隨即袁耀辰迅速走到癸的正前方,盯著癸的眼角的那顆淚痣看。
此時癸的身體還是處於緊繃狀態,對於袁耀辰的行為,癸隻覺得眼前突然出現袁耀辰的臉,心臟像是被誰按了一個加速按鈕一樣,砰砰砰的直跳。癸的身體繃得更直了,眼睛瞟向別處,企圖不看袁耀辰那張令她加快心跳的臉。
但是不知道袁耀辰是否是有讀心術一般,她看向哪裏,袁耀辰的臉便移到哪裏,真的是討厭急了,癸被袁耀辰弄得沒有辦法,便瞪著袁耀辰,直視袁耀辰的雙眼,一副你到底要幹嘛的態度。
袁耀辰看著癸這副模樣,徹底被她逗樂了,嘴角上揚。袁耀辰正了正身體,手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交給癸。
此時的癸個反應過來剛剛是袁耀辰故意在逗自己玩,把自己當猴耍,癸心裏氣急了,想把袁耀辰暴打一頓,卻又及時想起自己打不過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的袁耀辰發現癸許久沒接自己手中的信封,立即晃動一下自己手中的信封,癸一下子清醒過來。
“屬下失職,請殿下降罪。”癸跪下,低下頭說道。
袁耀辰收回放在空中許久的手,漫不經心的說,“這次就這樣吧,你先起來,但是不許有下次,你們的身份決定了你們不能有分神的時候,否則便是死亡的代價。”說完袁耀辰定定的看著癸。
“是!”隨即癸便站起來,定了定神,看向袁耀辰,等著袁耀辰的任務。
“把這個交給欽天監裏的尚大人,記住,別讓別人發現你!一定要專心,別再出現像剛剛的分神了。”袁耀辰再一次把信封拿出來。
癸接過信封,看了一眼,滿眼疑惑的看向袁耀辰。
“這個是......”。
“先別問那麼多,這個是什麼,你明天就能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到時候的局麵肯定會很有意思,嘿嘿......”。
癸聽到這話感覺好像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這個到時候皇城的天肯定是要變一變了......
第二天,皇宮裏便傳出消息說,昨日晚上貪狼星在東方忽而變得閃耀異常,暗示著真龍天子的出現,而那東方便是二皇子的府邸......
四皇子府中
癸走過走廊,這時一個掃地的丫鬟對旁邊澆花的丫鬟說。
“唉,聽說了嗎,這皇宮裏傳出消息說這二皇子是上天指定的真龍天子,看來二皇子要被封為太了,那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到時候該何去何從啊,這殿下也真是的,對爭奪皇位也不積極,到時候,我怕是要永遠做一個掃地丫鬟了......”。
癸心中暗笑,原來人人都在想盡辦法,挖空心思向上爬呀,上至皇親貴族,下到這小小的掃地丫鬟。
那澆花丫頭說:“得得得,我的姑奶奶,你可趕快住嘴吧,這不是我們該議論的事,要是被別人聽去,告訴上麵,我們可是咬掉腦袋的,況且這事也不歸我們想,就是我們想破了腦袋也是沒有什麼用的,我們隻是個小小的丫鬟,還是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吧!”說完便加快了自己的澆花速度。
癸悄悄的聽完丫鬟們的議論,原來昨晚他要我交給欽天監信封中的類容是這個呀,看來真的會像他所說,皇城將會上演一出好戲了......
大皇子府內
“哼,這個袁耀吉居然敢給我來這一手!”袁耀齊狠狠的拍了他旁邊的桌子,旁邊的花瓶受到餘波,晃動了幾下,最終掉落下來,此刻袁耀齊額頭上血管異常的凸起。;
“那這樣,我就不得不加快我的行動了,到時侯就能看出到底誰才是正真的真龍天子!李昌!”。
袁耀齊旁邊立即出現一個黑衣普通模樣的男人。
“在!殿下有何事?”李昌熟練的問道。
“去,暗中聯絡一下我們的人!”。
隨即那李昌便消失在房中......
此刻的二皇子府內並沒有傳出想象中的欣喜,反倒是異常沉重,二皇子袁耀吉在客廳踱來踱去,兩邊坐的是他的親信......
“二皇子,此時萬萬不可貿然行事。既然是欽天監裏麵傳出的消息,那我們就從欽天監下手,看看這到底是真的還是說隻是一個陷阱......”
二皇子親信中,一個麵容稍顯年邁的男人捋了一把自己下頜的胡須,一邊搖頭,一邊慢慢出聲。
他的計策十分保險,但是在這種時候,卻是很浪費時間。
當然,二皇子親信裏麵,一派行事激進的年輕人則是對著說話的男人使勁一瞪,嗤笑出口。
“李惘,你莫不是怕了?這個時候,還什麼從欽天監慢慢出手。大人在欽天監,根本就沒有安插人手。像是在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買通欽天監那幫老頑固?”
“就是就是。欽天監的那幫子老頑固,從來就隻看天行事,任你用多少金銀財寶良田美人都打不動......這個時候想在裏麵獲得消息,豈不是活生生的一個笑話?!”
激進一派的人紛紛都笑了起來,氣的之前說話的李惘吹胡子瞪眼的,卻又無法對他們做什麼。
“你們,你們這些人......總有一天會栽在這種權勢鬥爭之上!”
“都給我閉嘴!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
袁曜吉煩躁地吼了一聲,震得他自己臉上的肉都抖了三抖。
他將自己的袖子一揮,反身坐在了主位上。兩腿叉開,手架在上麵,眉頭緊鎖。
這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自己是真龍天子......欽天監的那幫子老頑固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明明他可以坐山觀虎鬥,然後悄悄地扔點小把戲,看著老大和老四兩個鬥起來,缺了這個關鍵時候被扯進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