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這王府中的一切都恢複了平靜,事情似乎已經回到了正常的軌道,而所有的人都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陳姨娘的死已經無人關注,就好像這件事從來個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幾日,側妃娘娘經過了那麼一番事情,自然是不敢再生事端,風清韻也過得清閑,無人叨擾,她與雲離歌的感情自然也與日俱增。
女人總是心軟的,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便不再追究當初雲離歌去青樓的事了,覺得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日午後,歲月靜好。
“夫人,在想什麼呢,笑成這樣?”雲離歌悄悄地走到風清韻的身後,嘴角輕抿,壞壞地笑著問道。
“哪有想什麼,隻是覺得這春天來的可真是快,我們園中的花都開了,真真是好不鮮豔,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借口,夫人一定是在想夫君我吧。”說著說著,他突然一下把風清韻摟了過來,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
而此時的風清韻哪裏還有之前那說一不二耿直世子妃的樣子,就是一個被自己夫君逗弄的小媳婦,臉蛋更是通紅。
風清韻從沒這麼近距離的看過雲離歌,他果真生的英俊,麵容如畫家雕刻般立體。上一世的時候,雲離歌刻意疏遠她,她也幾乎隻能遠遠看他幾眼。
“怎麼樣,為夫是不是很好看?”
雲離歌故意把頭更低了一寸,兩人嘴和嘴的距離便就隻有一指而已。
這樣親密的距離讓風清韻之前便已經粉紅的臉唰的一下更紅了起來,
風清韻緩了一下神後,急忙推開他,一本正經地說教:“夫君,在外要注意形態,莫要如此輕浮。”
雲離歌見她如此反應,更是覺得她可愛。
相比於她的羞澀,現代的女子可是更為大膽豪邁。
從現代來的雲離歌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青澀的女人,看著風清韻通紅的臉蛋,他的心也跟著不規律地跳了幾下,更是忍不住要逗她幾句。
聽到他這麼說,風清韻更是覺得羞澀不已,強撐著的說著:“夫君是世子爺,以後可莫要在這樣說了,被外人知道了,該嘲笑夫君了。夫君自行反省一下,我去看看鳳蘭回來了沒有。”
說完,風清韻匆匆離開。
麵對如此不要臉的雲離歌,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而被扔在這裏的雲離歌,看著她離開的倩影,竟生出想和她共度一生的念頭。
乒乒乓乓——
隻聽見側妃房中傳來幾聲瓷器破碎的聲音。
“一群沒用的東西,一次又一次讓這個小女人得逞,我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婢女們都被側妃的舉動嚇地紛紛到門外侯著,生怕怒火燒到她們身上,她們就是小丫鬟,主子還不是想打就打,想賣就賣!
其中有個像是側妃心腹的婢女小聲嘀咕著:“這次娘娘可是真的生氣了,我看她風清韻以後還怎麼囂張!”
接連幾日以來,側妃便沒有露過笑臉,這底下的人自然也是大氣不敢出,他們對側妃沒有辦法,隻能把怨氣都撒在風清韻的身上。
側妃也不是沒有心肝的人,陳姨娘再不濟,也是她的一條狗,陳姨娘對她還是不錯的,就算是看在這雲婉若的份上,她也不能讓陳姨娘白死,一定要做點文章讓風清韻不好過,不然的話,她側妃的臉要往哪裏擱。
“來人啊。”
“奴婢在,側妃娘娘有何事吩咐?”
“去把老陳找來,記住,讓他傍晚時分來,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側妃眼裏露出陰狠,這一次,她一定要風清韻好看!
“是,奴婢馬上去辦。”
天色微微變暗,側妃踱步在房中,有些焦躁不安,時不時望一望門口看看有何動靜。
不一會兒,隻見窗口有輕微的動靜,等她走近時,窗戶已經被打開,人瞬間跳了進來。
“好久不見啊,側妃娘娘。”老陳邊說著邊走到桌前端起茶杯就把茶水倒進了嘴裏。
見他如此粗魯,側妃臉上的厭惡難掩。
然後不耐煩地看著他喝過的茶杯說道:“你能不能有點規矩,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這王府中的女主人,不得如此無禮。”
聽到她講此話,老陳賊眉鼠眼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便哈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我的側妃娘娘啊,您隻知道自己是這府中的女主人啊,可您別忘了您是怎麼登上這女主人地位的!要不是我幫你把王妃弄死,你能順利登上此位嗎?”
老陳話音剛落,她的臉一下變得煞白,竟差一點握不住手中的手絹,瞪著眼睛看著老陳說道:“你,你給我閉嘴,不要胡說,王妃之死與我無關,你可不要亂說!”
“說吧,需要我老陳做什麼。”
“我目前隻需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幫我把陳姨娘的死嫁禍到風清韻頭上,並且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此事好辦,包在我身上。”老陳說完後便大口喝掉一杯茶,正當起身準備走時,側妃突然把他叫住。
隻見這時,側妃走到梳妝台在裏麵拿出幾個銀元寶,然後走上前去放到老陳手裏說道:“估計你抽那東西需要不少錢吧,這幾個銀元寶你先拿著用。對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多注意點,這個風清韻可是狡猾得很啊!”
拿著側妃給的錢,老陳沒有多做停留,點了點頭便迅速離開了。
第二日,街上隻是隱約之間有人談論著齊王府中的內院秘史。第三日,這齊王府門口就突然站了些許圍觀的人,並且都竊竊私語地罵著。
隻聽一麵色不善的婦人說道:“這齊王府也是京城有名的大戶人家,雖早已經知道這世子妃不循規蹈矩,竟沒想到做事會如此的不守規矩,害死了自己的姨娘還能在這王府中這樣安心的生活下去。”
“是啊,是啊。這人心可真險惡,本以為高門大院便生活的輕鬆了些,沒想到這王府比我們平常百姓家更危險呀。”有人附和道。陳看時機已到,便突然大喊道:“殺人償命,讓這狠心的世子妃出來。”
人群的聲音很大,很快便傳到了齊王耳中,齊王顯然不喜聽到這種有損齊王府聲譽的言論,當下命人疏散了人群,怒氣衝衝地回到房中。
側妃在房中聽著外麵的一切不禁微微揚起嘴角,風清韻啊,風清韻,看你如何化解!
次日,外麵的風言風語越發嚴重,雖有些懼怕齊王府的勢力,上次人群圍堵齊王府門口的事再無發生,但是就算齊王府的實力再大,也沒辦法堵住全城老百姓的悠悠之口。
而隨著事態的越發嚴重,風清韻在房中也是眉頭緊皺。
對於這件事,她自然沒有把它看作是一個巧合,她處在風口浪尖誰最得意就是幕後黑手。
一想到這裏,她便坐不住了,準備去告訴雲離歌自己的想法。
而風清韻此時走到園中,看到雲離歌絲毫沒有被流言所影響,而是正在逗鳥取樂,那樣子好不快樂,連她看著,心情都不自覺地好了很多。
隻聽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不禁覺得雲離歌還真是孩子氣。
“夫君!”風清韻在雲離歌身後喊了一聲後便向他小跑去,而雲離歌在聽到她的聲音時,嘴角便不自覺上揚,轉過身去,一見她跑來,便張開雙臂,把她接住,還唯恐碰疼了自己懷裏的小人,兩人相視一笑。
“怎麼了,夫人,隻這麼一會兒不見就想為夫了?”他微勾起唇角,妖豔的眸子裏有一絲絲的玩味,看著風清韻說道。
“別鬧,有正經事呢。”風清韻退開雲離歌的懷抱,正了臉色。
“好。娘子說不鬧那為夫便不再鬧了。夫人可還是在在為謠言的事煩惱麼?”
“嗯,此事我總覺得甚是蹊蹺,若是不解決我心難安,而他人調查我又恐遺漏,便想自己出去調查一下。”
風清韻眉頭緊皺,她已經想到今日之事怕是出自側妃之手,隻是流言之事如何解決她還沒有應對之策,怕就怕是側妃還有後手。
“夫人,你說的對,此事確實很蹊蹺,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但是這事情明顯就是衝夫人你來的,若是你自己出去調查未免也有點太危險了。”
雲離歌眼神中透漏出了一絲憂愁和擔心,同時也有些自責,麵對這樣的情景自己竟然無能為力,他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風清韻這樣一個七巧玲瓏的妙人,看到雲離歌緊鎖的眉頭便知他定是因為這件事又在自責了,便寬慰幾句。
“夫君不必擔心,更是不必自責,這件事我自有安排。”
“夫人,我沒辦法阻止這件事發生,但是我卻可以和你一起承擔。所以,夫人你要出去也可以,帶上我一起, 這樣我還可以保護你。”
雲離歌輕撫著她被風吹亂的青絲,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