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依柔眼神幽暗。
屠景勝很快被傳到了上書房。
屠景勝幽怨無比的看了王依柔一眼。
皇帝沉聲問道:“長平,你可願意嫁給屠景勝,朕替你指婚。”
看來皇帝是鐵了心的要讓她嫁給屠景勝了。
王依柔恭敬的一福身子:“回皇上的話,屠大人不喜歡臣女。若是臣女嫁他,日後就是一對怨偶,臣女不想害人害已。”
屠景勝脖子一梗,隨即沉聲說道:“皇上,臣無意娶長平縣主,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心裏一口一口的冒著怒火,望向了一側司寇峻:“趙王,你看這事?”
屠景勝和王依柔二人同時望向司寇峻。
這家夥膽敢把他們湊到一起,他們保證一輩子追殺他,不死不休。
司寇峻完全忽視二人帶刀子的眼神:“皇上給他們一些時間,這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相信屠大人定不會負皇上的苦心的。”
皇帝沉思了半晌。
如若強行指婚,逼急了王依柔及整個王家軍,怕是對皇位不利。
此事,不如慢慢圖謀。
權衡利弊後,皇帝開口了:“你們回去吧,就依趙王所說,你們慢慢處處。這感情就處出來了。”
“謝皇上。”屠景勝和王依柔二人同時謝恩,退出書房。
王依柔氣定神閑的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悠悠的出宮。
屠景勝看著王依柔優雅的背影,氣得肝疼。
隱約之間,他覺得這黑心的妖女王依柔和混蛋司寇峻分外的像!
一樣的陰險狡詐,無恥至極!
屠景勝越想越氣,氣哼哼的離開了皇宮。
宮外,上了衛國公府馬車的王依柔,終於收起自己優雅的臉,惡狠狠的吐槽道,“好你個司寇峻。竟覺得我嫁不出去了!你才嫁不出去,你們一家子都嫁不出去!”
春茗柔聲勸她:“趙王身為皇帝麵前的紅人,咱們不急,總能尋著法子收拾他的。縣主如此冰雪聰明,收拾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王依柔想想也是,自從知道司寇峻是自已救過的人,竟然還退了自已的婚事,她便心急的想收拾他。
不過司寇峻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嗯,定然會好好的盤算一番,再給這個渣男教訓。”
晚餐還沒開始,衛國公就急急呼呼的躥到了王依柔的閨房。
“依依,太後今兒個召你進宮去所為何事啊?”王勇毅的臉上滿是緊張。他知道太後顧忌著衛國公府,不會為難依依,但還是緊張女兒緊張的不得了。
王依柔揮手讓花廳裏的秋珊和春茗兩個人退了出去。
王依柔和王勇毅說進宮的事情。
王勇毅的臉色越來越幽暗,身為衛國公府的主子,王勇毅自然清楚太後和皇帝的意圖。
“沒想到,我王勇毅是先帝最信任的臣子,一生忠心耿耿。沒想到!他們母子二人坐上了高位,竟然一個個的搶著算計我衛國公府了。”
“他們盯上了衛國公府的二十萬兵權了,要不然父親把兵權交出去好了。”王依柔出主意。
“依依,就算交出了兵權,他們母子二人恐怕都未必放心,以他們的心思,會認為我是以退為進。何況......?”
王勇毅話頭停住了。
王依柔奇怪的挑高眉:“父親,怎麼了?”
王勇毅重重的歎口氣:“哎,咱衛國公府除了二十萬兵權讓那母子二人惦記,還有另外一樣東西是那母子二人惦記的。”
“什麼東西啊?”
王勇毅深沉的說道:“打王鞭。先祖時期,我衛國公府助司寇家定了大周的江山。先祖皇帝賜了衛國公府打王鞭,輔佐大周江山。這打王鞭下打奸佞,上打昏君。現在太後和皇帝不但盯著二十萬的兵權,還想拿到先祖皇帝賜給衛國公府的打王鞭。”
“我們手裏有他們掛念的打王鞭。當今皇帝和太後又猜忌心極強,那咱們衛國公府還是靜觀其變吧。”
“嗯,隻能靜觀其變了。本來我還想你嫁給屠景勝或者吳王呢,現在看來隻要嫁給其中一人,另外一人就要對付我們衛國公府了。”王勇毅望向王依柔:“不過,如果你喜歡上吳王和屠景勝,父親絕對支持你嫁。我才不管什麼打王鞭皇權的。”
“父親放心吧,吳王和屠景勝這兩人我都不喜歡,我不會嫁給他們的。”
王勇毅看她淡定從容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笑起來:“依依和從前真的不一樣了。”
王依柔也笑了:“那肯定是的,誰讓我是衛國公的女兒呢,有其父必有其女啊,也不看看我是誰的閨女。”
王勇毅被逗笑了,哈哈大笑:“好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女,不錯不錯。”
父女兩又說了會話,王勇毅還有公務處理,這才離開了王依柔的閨房。
晚飯後,王依柔在書桌前看著書。
忽地外麵有破風之聲,王依柔臉上的神容一動。
“師妹功力雖失,可是敏感更勝從前了。”
一個身著青衫,俊雅溫和的男子出現在王依柔的麵前,笑意盈盈的望著王依柔,眼眸中滿是溫柔的光澤。
來人正是飛雪塢的人,王依柔的九師兄房飛語。
“師兄,你怎麼來了?”王依柔驚喜。
房飛語伸出手摸了摸王依柔的頭,寵溺的開口:“是師傅讓我過來的,最近嘉陽縣有人在找你,所以師傅命我前來告訴你一聲。”
“有人找我,誰啊?”
王依柔忽地眼神一暗:“是敦夏王府的人?”
“其中有一撥是敦夏王府的人,不過另外一撥人卻是來自於京城,他們拿了你易容後的畫像,四處在找你的下落。”
王依柔眸色一暗,挑眉深思,很快想到了是誰,定然是司寇峻!
他找她做什麼,報恩嗎?
殺人滅口麼?
當日她並不知道司寇峻的身份,他沒理由殺她滅口的,那麼看來司寇峻就是報恩了。
他這樣的人恐怕生來是不喜欠人的,自已救了他,沒有不報了這恩的理由。
王依柔想到了司寇峻,便想到如何收拾這家夥了,忽爾意味深長的一笑,望向房飛語。
“師兄,幫我一件事如何?”
“你說,”房飛語溫和的開口,對於這個小師妹,他可是很疼愛的,當親妹子一般的疼著。
王依柔笑意莫測的說道:“師兄,這世上可是有和我人皮麵具相像之人的。”
“呃,怎麼會?”房飛語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有人和師妹人皮麵具相像的人啊。
王依柔笑了,笑得風霽雪月,明媚燦爛:“怎麼不會,我寫一封信,你幫我送過去就行了。”
“好。師妹怎麼說,我便怎麼做,就是了。”房飛語寵溺的答應了師妹的命令。
隨後,他拿著王依柔的書信,從窗戶中又跳窗而走。
夜深人靜。
春茗等丫鬟伺候王依柔睡下,她們也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秋珊小聲的問春茗宮裏怎麼樣,春茗簡單的把宮中的景致描述了一遍。
秋珊嘟起嘴巴,不樂意的說道。
“春茗,縣主似乎對我不如從前了,她不喜歡我了。”
春茗一聽臉色變了,伸手擰了秋珊一把,“你作死啊,你性格衝動,縣主是怕你在宮中吃了虧,才沒讓你進宮的。你竟然這般猜忌縣主。”
荔技也小聲的嘀咕著:“秋珊,我發現你倒是變了。你就是個丫鬟,是為了報答縣主的恩情,自願到縣主身邊侍候的丫鬟,若沒有縣主,你那會子可是要入青樓的,你說你的性格一向咋咋呼呼的,衝動又魯莽,縣主可是一直沒有責怪過你,很疼著你的,若是換了一個主子,你早被弄死了。”
秋珊一聽,臉色微變,也知道自已想多了。
她趕緊的向春茗、荔技陪笑臉:“好春茗,好荔技,你們罵得對,是我鬼迷了心竅。以後我再不胡思亂想了。”
“嗯,你可記住了。”春茗和荔技,很快就被秋珊哄好,三個人一起笑了。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