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對著秦老太太俯首行禮,徑直離開秦家大院。
秦家人表情震驚到極點。
這聘禮,簡直豪華到無法形容的地步,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甚至連八百八十八萬的現金巨額彩禮,都隻能排在最後。
天大的手筆。
一時間,秦家那些未婚的姑娘們,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這麼豪華的彩禮,難道是為了我而來嗎?可是我不記得什麼時候認識姓沈的人啊。”
“做夢吧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就你也配讓沈家人看在眼裏?”
“上京沈家曠世豪門啊,要是我能嫁入沈家,讓我折壽三十年我眼都不眨一下。”
“哼,一幫孤芳自賞的東施,整個秦家論顏值才華,除了已經嫁人的如雲,誰還能與我一爭!”
秦家的鶯鶯燕燕們此時已經瘋了。
唯一沉默不語的秦如雲,臉色蒼白到極點。
她是秦家公認最出眾的姑娘,卻早在五年前,便已嫁給沈衝那個沒用的男人。
誰都有機會成為沈家的媳婦,唯獨她沒有。
不,她已經是沈家媳婦了......可惜這個沈,卻與上京沈家,天壤雲泥之別。
同樣姓沈,可是為什麼差距卻如此之大?
秦家人在狂歡,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沈衝。
在眾人眼中,沈家是高高在上的雄鷹令人仰視,而沈衝卻連麻雀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隻螞蟻。
沒有人認為,這個聘禮與沈衝有關。
就連秦老太太都一臉懵圈。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求婚,把聘禮送來卻一句話不多說,掉頭就走。
老太太歎了口氣:“秦輝,你帶人把這些聘禮搬到庫房,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擅動。”
“沈家此舉,自有其深意,我們靜待下文吧。”
秦輝連忙應著,親自上陣,搬著箱子從沈衝身邊走過時,還不忘嘲諷一句:“沈衝,我差點忘了你也姓沈,可惜啊你這種廢物,就像一坨屎,就算扔在那裏也沒人會多看一眼。”
這話,沒刻意壓低。
聽在秦如雲耳裏,就像針刺一般,飯都不想再吃一口,徑直離開秦家大院。
沈衝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開了電動車,跟在秦如雲身後問道:“如雲,回家嗎?”
“你想回便回,我用不著你管。”
秦如雲臉色冷如寒冰,剛才心裏升起的那點愧疚,此刻已煙消雲散。
哪怕再看一眼沈衝,都覺得心裏如吃稻草般難忍。
說完徑直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見她離開,沈衝眼中升起一絲怒意。
不是氣秦如雲,而是氣沈家。
不經過他同意,擅自送聘禮到秦家,無異於畫蛇添足,惹的秦如雲不痛快,他又怎能痛快得了。
“當年你不顧我的感受,把我趕出沈家。”
“如今依然不知收斂,讓如雲難受,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沈衝把電瓶車停在無人角落,撥通記憶中的一個號碼。
“是我,沈衝!”
“從今天開始,沈家如果再敢踏足秦家一步,後果自負。”
說完冷冷掛斷電話。
......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
沈家老太太臉色陰晴不定。
管家沈康拿回手機,提心吊膽問道:“老太太,大少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萬勿生怒,氣壞了身子。”
“唉......像極了當年的老爺子,五年前是我的錯,不該將他趕出家門。”
老太太聞言,滿臉愧疚之色:“但這天下,誰不自私?我扶持老太爺,讓沈家走到現在這樣,難道不該為自己的孫子著想嗎?
他怨我我能理解,但是如今風兒已死,沈家唯一的血脈便是他。
我一把年紀的人了,都能解開心結,拋開恩怨,他怎麼就想不通呢?
不管怎樣,我絕不能讓老爺子一手打下的江山,落到外姓之手。
沈康,立刻按我的吩咐,派玉堯去蓉城,以沈衝的名義開一家分公司。
我就不信,有人能拒絕這眼巴巴送上門的好處!”
“是!”
沈康聞言眼中一喜,應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