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就查好路線,搭上公交車就到了應聘的地方。
說是來應聘的時候,對方上下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請問,你是蕭太太嗎?”
“我離婚了。”手指忍不住掐入手心,我努力讓自己用最平淡無奇的說:“前不久的事情、這和我應聘工作有什麼關係嗎?”
秘書笑了起來:“你來之前,是對方給我們的資料。可蕭總和我們老板打了電話......“
我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下去:“我明白了。”
秘書似乎也覺得很抱歉,把我送到了公司門口。
直到上了公交車,我整個肩膀再也撐不住,垮了下來。
眼眶在眼淚裏麵打轉,我死死捂住嘴巴,怕讓其他人發現自己的異樣。
‘安安,隻要你肯,我還願意繼續和你在一起。你不適合工作,你太單純,社會比你想得要更加複雜。’
看著蕭宗城還發短信來,我再也控製不住打電話過去。
“蕭宗城,你非要這樣嗎?咱們已經離婚了,你還想要我在一起?什麼意思?把我從妻子變成小三,你們有錢人都這麼變1態嗎?”
“我愛你,安安。”
“我不愛你了,咱們離婚了。”
“我愛你。”
“蕭宗城,咱們已經沒有半毛錢關係了。你不要再破壞我的生活了。”
“我愛你。我不會讓你長出翅膀離開我的。安安,隻要你開口,我馬上就給你轉賬。”
“我就算死,我也不再用你蕭宗城一毛錢。”
“安安,你不要任性。”
聽著蕭宗城還毫不在乎的語氣,我直接把電話掛斷,眼淚也在控製不住往下掉。
公車上人來人往,我知道許多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可他們都像是看戲一樣看著我。
回到公寓的時候,我沒想到會遇上溫思文還在。
我有些難堪的低下頭:“出去?”
“房東說打電話你沒聽。那屋子兩個......”溫思文點了點那兩個女孩的屋子,我點頭表示明白:“她們兩個昨天晚上被小區投訴了,都被房東趕走了。房東說了,有兩個男的要來看房......”
我有些傻樣:“不是......之前說好這屋子女孩多我才要的。現在這樣,我不合適......”
溫思文冷笑了下:“三個男的,一個女的,我也不喜歡這搭配。所以我跟房東說了,咱們兩個人再出一個人的房租,屋子租給咱們。你別想著退錢,這房東的樣子你也看到了,錢到他手裏,不可能退給你。”
“我沒錢了。”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一樣,我從來沒說出口的話,現在卻必須說:“我之前的錢,都交房租了。”
所以,不管我願不願意,我都不能搬離這裏。
“你不是去應聘了?”溫思文皺緊眉頭看著我:“我可不想和其他臭烘烘的男人住一起。”
我搖了搖頭,想到蕭宗城那還帶著寵溺的語氣,隻覺得身心俱疲。
溫思文頓了頓:“你會做飯吧?”
“我會。”我點頭。
“那你給我做飯打掃衛生洗衣服吧,既然你現在沒工作,我正好缺個助理。一個月加上做飯打掃衛生,我給你六千。怎麼樣?”
我瞪大眼睛:“我......我不知道你們模特圈的事情啊......”
據說貴圈很亂,不是嗎?
“可你沒錢。而我,缺一個保姆加跑腿的。”溫思文雙手抱胸,略顯消瘦的臉上是非常自信張揚的笑容。
我咬牙點頭:“行。”
幹保姆,也比餓死的錢。
溫思文一吹口哨:“那姐姐,去洗把臉跟我上班去吧。你這一臉眼淚,可真醜。”
誰哭起來會好看?
我發現溫思文仗著帥,說話真的是一點也不客氣。
跑回房間,迅速給自己洗臉化妝,之前為了去應聘,我是把自己朝著成熟穩重打扮。
現在既然是跟著一群年輕人,我直接給自己畫了個萌萌噠的妝容,下垂的眼線把我的眼睛給放大了不少,看起來人也精神了許多。
溫思文看到我從房間出來,被我嚇了一跳:“你到底幾歲啊?”
“我都二十八了。”我把外套穿上,直接把頭發弄成丸子頭:“我好了,咱們走吧。”
溫思文的年紀我知道,看房的時候房東就說了,23歲的男生。
跟著溫思文進入大廈,我看到好多極品帥哥美女,這就是溫思文的拍攝基地。
“思文,你快點吧。大少爺啊,那邊都等你好久了,這人是誰......”
“這是我助手。”溫思文老神在在,一點也不著急。“安姐,這是我經紀人,你跟著叫成哥就行。”
我哦了一聲,眼睛還盯著不遠處的俄羅斯美女看。
“行。那等會我給你報賬,早就讓你找一個助理了 。對了,今天拍的是全裸,你昨天沒去酒吧吧?”
“沒有。”溫思文走了一會兒,忽然停住腳步回頭:“你怎麼不走啊?”
我:“你不會是拍......av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