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難得你這麼有心,我沒有看錯你啊!”打開錦盒瞄了眼,駱養性驚訝地說道。
吳鴻報以微笑,“承蒙您關照,我才能有今日的成就,這點小心意,還望您笑納。”
所謂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從始至終吳鴻都沒讓駱養性失望,而今為人處世也是做的麵麵俱到。
為了答謝駱養性,不惜奉送二百兩黃金和五千兩白銀。
駱養性十分受用,開口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閑談幾句後,吳鴻話鋒一轉,疑惑道:“駱大人,我不明白,醉月樓的人命案為何會突然移交給鎮撫司查辦?難不成是因為這起案子牽扯到了上麵的人?”
先前在鎮撫司的時候,王景峰向他秘密透露的消息,就是交代他來負責這樁案子,其實也是駱養性的意思。
問題是,這種案子已經超出錦衣衛的職權範圍。
冷不丁的讓他來負責查案,隻能內有隱情或說牽連到了某個朝臣。
“一次交給你操辦兩樁大案,你是不是感覺很有壓力?”駱養性所問非所答。
“還好吧。”吳鴻很淡定。
反正調查袁崇煥的任務對他來說很簡單,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置之不理。
因為他了解袁崇煥,知道袁崇煥被針對,純粹是魏忠賢的黨羽在作祟,所以他能做的就很簡單了。
無非就是掩護我方袁崇煥,保證他能擁有最好的輸出空間。
至於其他方麵,吳鴻自有安排。
“沒錯,如你所言,醉月樓的凶殺案牽扯到了幾個朝廷大臣,京兆衙門已經調查清楚了。不過,那幾個朝廷大臣所犯的罪行跟凶殺案並沒有直接關聯,隻是無巧不巧的把他們揭露了而已。”
駱養性侃侃而談。
吳鴻聽得有些迷糊,“好複雜。”
雖然他首要職責就是巡查緝捕,執掌刑獄,但他本身沒什麼斷案經驗。
突然把這麼錯綜複雜的案件交給他督辦,確實有些強人鎖男了。
“這封密函你好生保管,自己看就行,千萬別給其他人看,以免走漏風聲,打草驚蛇。”駱養性說著,把一個信封遞給了吳鴻。
吳鴻伸手接住,“下官明白。”
拍了拍他的肩膀,駱養性說道:“嗯,去忙吧。等晚些時候,隨我去一趟教坊司。”
一聽這話,吳鴻不由一愣,然後點了點頭,“是。”
教坊司......那裏可是男人的天堂啊。
不久之後,吳鴻派人把韓春和馬維喊了過來。
任職鎮撫使之後,曾經在他麾下效命的四人組,也納為了他直屬手下。
同時操辦兩件大案子,自然少不了韓春他們這些心腹了。
吳鴻返回鎮撫司,找了個偏僻的房間,打開密函看了一遍,把內容記在腦子裏,然後用火折子燒掉密函。
“好好地一起凶殺案,居然牽連出戶部尚書和禮部尚書之類的朝廷重臣的貪賄案,現在的朝廷真是烏煙瘴氣,亂成一鍋粥了啊!”吳鴻不勝感慨。
等到韓春和馬維他們過來,吳鴻立馬展開部署。
“嗬!怪不得會把這件案子移交給我們錦衣衛查辦,原來牽扯到了朝廷重臣。”
“是啊,京兆衙門也太奸猾了,一發現苗頭不對,就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咱們,這事兒要是辦不好,很容易得罪人啊。”
韓春和馬維討論著,皆是感到不小的壓力。
兩部尚書都是正三品的重臣,其朝廷人脈錯綜複雜,想要查辦他們,如果沒有力度足夠的證據,根本辦不了。
“得罪人也沒辦法,案子該辦也得辦。”吳鴻淡然道。
看似他表麵上沒多大反應,實則心裏也有些沒底,明知案子擺在眼前,一時之間卻不知從何處入手調查,沒什麼明確頭緒。
“頭兒,上頭咋說的?”韓春問道。
吳鴻說道:“說是有人舉報某些朝臣貪汙受賄,京兆衙門順藤摸瓜的連夜徹查,後來找出了窩藏贓款的地點,大致經過就是這樣。”
“犯事兒的是哪幾個朝臣?”馬維道出疑問。
吳鴻不假思索道:“我不知道。”
“啊?”
馬維和韓春麵麵相覷。
其實他倆聽得出來,吳鴻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既然不說,他倆也很識趣的沒有追問。
接下來,一番準備後,吳鴻帶人按照計劃行事。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隻帶著原來的四個手下去查案。
“哼!氣死我啦!”
一行人剛走到前院,就迎麵撞見駱雲嵐。
她氣呼呼的走進了鎮撫司的大門,走路時掐著小蠻腰,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看架勢她氣得不輕,連吳鴻幾人都愛答不理,火急火燎的往裏走,邊走邊喊道:“本小姐駕到,統統閃開!”
吳鴻詫異道:“誰這麼不開眼?居然敢得罪咱們駱大小姐。”
聞言,駱雲嵐頭也不回的說道:“還用問嘛?除了王老頭,還能有誰,連續好幾天了,讓他帶我去找周堅,他總是對我陽奉陰違,氣死我啦!”
又是周堅......
聽到這個名字,吳鳴就不由地哭笑不得。
真不知叫周堅的男人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讓駱雲嵐這般念念不忘。
韓春好奇道:“頭兒,周堅是誰?”
“我哪知道。”
吳鴻隨口說了句,便朝外走去。
此時,他身穿皇帝親賜的金麟蟒袍,不論形貌還是氣勢,都顯得出類拔萃,可謂是大明建國以來,最年輕,最獨特的鎮撫使。
不久之後,一行人騎馬來到醉月樓。
發生那麼大的人命案,醉月樓已經被京兆衙門暫時查封了,內部人員全部關在後院,方麵查問。
等到案子查清楚了,才能被釋放。
“蔡晟在前廳把風,張天航去後院警戒,不要讓任何人上樓。”吳鴻一邊走著,一邊下令。
“是!”
兩名心腹應聲而定。
進入醉月樓後,吳鴻徑直來到三樓,名伶霽月所在的內室。
這時候,霽月已經蘇醒,氣色有所恢複,正坐在鏡子前梳理頭發。
“砰!”
吳鴻推門而入。
見是錦衣衛到來,霽月緊忙上前欠身見禮,“奴家拜見諸位大人。”
吳鴻一臉正經,說道:“你有傷在身,坐下說話吧。”
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眼,霽月致謝道:“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