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人都彙報完畢,林乘風點了點頭,最後對著他們所有人宣布說道:“今日勞煩各位到這裏,一切都是為了中元夜宴,我林某再次謝過了。”
所有人趕忙回答道:“小侯爺言重了,為小侯爺我等自當竭盡全力。”
林乘風笑了笑,這些人也都是生意人。
這不過就是一場投資的生意,自己有著自己爺爺做庇護,自己本人在這朝堂當中也混得風生水起。
這些年來不僅培植了自己的實力,並且擁有著橫壓年輕一代人的手段。
但是那蕭修羽出了父親的鐵帽子之外一無所有,不僅如此,還自毀前程,將自己變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所有明眼善辯的投機分子都知道該如何站隊,所以他們效忠於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最後,林乘風說道:“大家都回去吧,祝我們各得所需,前程高覽,還請宋兄和鄧兄留一下。”
這兩個就是宋業和鄧宇通。
其他人紛紛離去,不可久在這楚鈞侯府,不然極有可能橫生事端。
不一會兒,整個屋子裏就隻剩下這三個人。
林乘風打量了一眼麵前的宋業和鄧宇通,沒有說話,徑直走過去,站在鄧宇通的麵前。
忽然間抬手猛然一掌揮過,狂暴的內力化作極具衝擊力的一道罡風——
啪!
這一掌打在的臉上,對方頓時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整個人都側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倒在一旁,嘴角滲出鮮血。
“小侯爺,這,這是為何?”
站在一旁的宋業都傻眼了,還從來沒有見過林乘風發這麼大的火親自動手打人。
這一掌蘊含的力道屬實不低,若不是鄧宇通身體素質尚可,恐怕就直接暈過去了。
此時的林乘風滿目寒霜,看上去恐怖至極。
“我問你,一個多月之前蕭修羽被人綁架,甚至還傳出秘聞說是險些被人擊殺,當時我就已經下達命令禁止任何人對他出手,但依舊有不聽號令者,你告訴我此事是否是你所為?”
聽到林乘風的質問,倒在地上的鄧宇通渾身發抖不敢言語,一旁的宋業徹底震驚了。
蕭修羽是什麼身份?
他可是頭頂之上頂著國姓的王侯子弟,還是靖王蕭敬南唯一的子嗣,要知道憑他這種身份,就算是放眼整個盛元王朝能夠動他的人也沒有多少。
眼下在這個屋子當中竟然有人膽大包天到想要將其綁架殺害?
這種罪過簡直太過於駭人聽聞了。
鄧宇通顫顫巍巍的說道:“小侯爺息怒,我隻不過是看他正好沒有防備,想要將其抓起來,畢竟先前多次頂撞於您......”
聽著鄧宇通的解釋,林乘風臉上的殺氣越來越重,他是一個精於心計的人,從不喜歡別人破壞他的計劃。
“住口!”
林乘風一聲怒斥,最後上前一腳踹在對方的腹部,一聲悶響之後鄧宇通口水橫流,五官都疼到扭曲。
林乘風語氣陰寒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和宋業跟了我這麼久,剛剛我便親手斬了你。”
“難道你不知道蕭府青衣的威名嗎?蕭敬南將他藏在暗中,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兒子,你如此行為無異於是打草驚蛇,驚動了對方恐怕我們這邊都要受牽連,蠢貨!”
這一番痛罵讓鄧宇通渾身發抖,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在。
原來就因為他的冒失與不理智,竟然可能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一時間手無足措。
一旁的宋業走了過來圓場道:“小侯爺稍安勿躁,宇通也是一時失算,而且靖王也沒有找到我們頭上,暫時不必驚慌。”
林乘風背過身去,衣袍一甩,不再理會地上的鄧宇通,開口說道:“憑借蕭敬南的能力,查到鄧宇通絕對不是問題,你真以為靖王府是擺設麼?”
“況且,倘若真的找到我們頭上,你們覺得我們還能在這裏安然的商論議事麼?”
這最後一句話宛若晴天霹靂震在其餘兩個人的頭頂。
他們都忘了蕭敬南當年的威名了......
當年先帝蕭山的天下一半是軍政老將林彥打出來的,一半是神威元帥蕭敬南殺出來的,若真論手段之恐怖,蕭家三兄弟裏麵,蕭敬南獨占鼇頭。
所以正如林乘風所說,這其實是蕭敬南在隱忍,真要是動起手來,恐怕林家此時就算尚在也已經是天翻地覆了。
鄧宇通也不再失神,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討擾:“小侯爺,是我魯莽,求小侯爺饒命!”
林乘風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
隨後繼續淡淡的說道:“我之所以敢設計諸多計劃來安排這其中的布局並非僅僅隻是我一人之策,你們可明白?”
宋業和鄧宇通點頭如搗蒜。
林乘風話中沒有說出的內容,他們兩個人已經想到了。
能夠讓小侯爺如此放心的操縱整個計劃,定然身後少不了林家老爺子的支持。
畢竟作為整個盛元王朝輩分最高的那一位老人,分量是絕對足夠的。
隨後林乘風繼續說道:“這不僅僅是針對於蕭修羽一個人的,而是我們其餘這些王和貴族利益的爭奪,所以我希望兩位能夠全力助我,到時候你們的好處,林家自然不會忘記。”
聽到他們帶頭大哥都這麼說了,他們兩人自然也應聲附和,畢竟上了這條船就要跟著林乘風一路走下去。
到時候榮華富貴,甚至有可能權傾朝野。
雖然現如今他們都隻是跟班這樣存在的角色,但是倘若小侯爺能夠將答應他們的利益全部兌現,那麼他們各自的家族便可以實現所謂的一人得到雞犬升天,然後踏入到比肩王侯豪族的序列當中。
“好了,都回去吧......”
林乘風交代完之後就遣散他們回去了,接下來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
就這樣鄧宇通和宋業如獲大赦離開了楚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