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懂。”
“你可知聖人曾有言,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
吉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公主您的意思是,要如意自取滅亡?”
“孺子可教也。”
軒轅初雲刮了刮她秀氣的小鼻子,馬車便停了下來,有尖細嗓音的小太監道:“公主殿下,太學院到了。”
太學院是皇家學院,在整個出雲國,若是能入太學院念書,對整個家族來說都是榮耀的象征。
將將才下了馬車,吉祥便給她係上了繡著鳳凰的火紅色披風。
鳳凰代表的是一國之後,這天下恐怕也隻有一個高陽長公主有如此盛寵,夠資格穿鳳鳥圖騰的衣裙。
太學院此時正是每日的入學之時,大門外停了不少的馬車,三三兩兩的高閣千金和公子們,都聚在一塊兒說話。
見軒轅初雲來了,都不急不緩的行禮,他們都是家族裏的嬌兒,自然不會像寒門學子那般誠惶誠恐。
不過也有例外的。
人群裏有個同樣穿著火紅色披風的少女,原也是個美人胚子,不過軒轅初雲一出來就與她撞了衣衫,還將她趁得黯淡無光。
她目光不善的望著門口的軒轅初雲道:“皇上都說了,太學院中人人平等,不講究那些虛禮,既然公主你今日入了太學院,那我也就不給你行禮了。”
拿父皇來壓她?
前世她不曾入過太學院,和這些嬌嬌小姐也沒有往來,一時間倒也想不起來她是誰。
她陌生的眼神似乎更加刺激了那紅衣少女,她憤憤然上前:“我是義勇侯府的嫡女鄭飛燕。”
義勇侯是當年父皇南下遇刺時,勇救了母後的一位小官,為顯皇恩浩蕩,遂封了義勇侯。
而這位鄭姑娘,前世便是柳依依的閨中密友。
“本宮知道了。”
軒轅初雲淡淡道:“鄭姑娘說得不錯,大家以後都是太學院的同窗,不必多禮。”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高陽嫡長公主似乎沒有傳聞中那樣暴虐啊!
不去理會鄭飛燕這個小插曲,軒轅初雲直奔武苑報了騎射課,她隻想學些厲害的東西,什麼之乎者也,她可沒有興趣。
前世在宮中之時,母後便每日讓她看兵書和智者,還有聖人留下來的治國書籍,晦澀難懂,瞧著頭疼。
“公主......”
武苑的院士為難道:“教騎射的夫子前幾天摔斷了腿,皇上說會安排新的夫子來教導各位貴主,隻是現在......”
軒轅初雲看了看空蕩蕩的武苑,大概明白了院士的意思,也就是說,現在騎射課是空出來的,沒人教。
“還有什麼課是比較有意思的?”
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軟弱下去,軒轅初雲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皇家學院臥虎藏龍,她從今日起,要一步步給自己鋪好要走的路。
院士翻了翻手中的記錄簿,欣喜的指著其中一頁道:“這個這個......司大人的道家玄學,上課的學生尤其多,肯定能符合公主您的要求。”
就衝著司大人那張仙人一般的容顏,應該也沒有女子會不喜的。
“司大人?”
軒轅初雲不得不再一次感歎自己的孤陋寡聞,這司大人又是何人?
“公主,是欽天監的監正司天鈺,司大人。”
公主常在內宮走動,除了對沈大人的事情上心之外,對其他人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吉祥告訴自己,公主不知道也屬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