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禦花園東角涼亭中,冷幽憐獨自立在著觀看湖上雪景,正陷入著她的沉思。
一顆石子不知從何拋出,擊落在了她麵前的凍成冰的湖泊上,清脆一聲響,讓她霎時間回神。
冷幽憐轉頭,立即走出涼亭看去四周,並未發現有人的動靜,正在她狐疑之時,一道帶著懶意的輕笑傳入她耳。
冷幽憐身子一震,猛然回頭。
隻見那人一襲紫色錦衣,狐裘加身,坐於涼亭中石凳上,拿著手中一根竹簽正含笑把玩兒。
“鎮北侯世子......”
回過神,冷幽憐立即看向周圍,那警惕的模樣不禁讓慕容寂發笑。
他轉過頭,一臉興味十足地盯著她。
“那日在盧雪居,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一進了這皇宮,倒是畏手畏腳。”
冷幽憐退後一步,與麵前之人保持一定距離。
“世子說笑了,此處是皇宮,臣婦又是安定侯夫人,與世子在此閑談,被人看見實有不妥。若世子想在這涼亭中休憩,臣婦離開就是。”
她還特意把臣婦二字念的極重,很明顯是在提醒麵前之人了。
“你就不想知道這簽文裏的內容?”
見冷幽憐離開的步子一頓,慕容寂勾唇淡笑,繼續開口。
“世人隻知佛寺一宗大師,卻不知他師弟酒徒僧的厲害,這簽,可有些意思。”
冷幽憐側頭看來,靈動水眸間有光影流轉,她長眉輕挑道。
“簽文如何,與我何幹,信了命,難道命道就會待我公允?在這亂世之中,我從不信命,隻信自己。”
說完,她轉過身,雙手疊放於胸前,麵色淡然無波,端的是一副宮廷禮儀姿態。
“不過,還是有勞世子跑這一趟了。”
言罷,冷幽憐也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慕容寂收回眸光,低頭盯著那竹簽之上,他伸出白皙手指,旁側宮燈微光灑下,照亮了他指尖摩挲著的前兩個字。
鳳劫......
末了,他冷笑著斜睨了旁邊不遠處的大樹後一眼,嘴角笑意更加嘲諷,隨之他站起了身,霎時間便不見了蹤影。
待涼亭中恢複它原有的安靜之時,一道身影便從那大樹後悄然而出,不是別人,正是一臉陰鷙的溫啟鈺。
“冷幽憐,好......背著我出來勾搭男人是吧......”
冷幽憐並不知道溫啟鈺跟著她出來了,她離開了禦花園,也沒有再回宴會大殿,而是讓一個宮人給溫啟鈺帶口信說她身子不舒服先行回府後,便獨自離了宮,乘了馬車先回了安定侯府。
隻是,她前腳剛剛進了琉璃院中,溫啟鈺後腳居然就跟回來了。
秀荷端著碗醒酒湯剛剛要進屋中,就碰上了一臉怒容而來的溫啟鈺,她一驚,正要行禮。
誰知今夜的溫啟鈺就像是吃了火藥一般,直接就抬袖將秀荷推倒在地,連同秀荷手中端著的醒酒湯也落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響!
“滾開!”
外麵的動靜,同時也驚了裏麵的冷幽憐一跳,正在拆發髻的她立即站起身,可還沒有邁出一步,溫啟鈺就撞開了屋門。
即使隔了老遠,冷幽憐也能感覺到此人今夜身上帶著的酒氣與夾雜其中的怒火,而這種怒火,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
不過一時間,冷幽憐也說不出哪裏不同,她隻是禁不住皺眉地退後了幾步。
“侯爺,你喝醉了,妾身讓人送你回墨香院吧。”
溫啟鈺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就關門了屋門,瞬間還落了鎖。
然後他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來到了冷幽憐麵前,一把抓住了冷幽憐的手腕,咬牙切齒地道!
“你不是要求子嗎,好啊,本侯今夜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說著,他一個強製性地拖拽,就將冷幽憐極為粗魯地丟去了床上。
冷幽憐驚住了,神情也不再淡定,對著溫啟鈺便吼道。
“溫啟鈺,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溫啟鈺充耳不聞,一個用力將她扣在了床上,然後上前壓下,一雙可以說是染了血色的眼,就這樣盯著女子,他陰狠著道!
“做什麼?你是我溫啟鈺的結發妻子,你說我要做什麼!”
冷幽憐臉色驟然一變,就要用力推開溫啟鈺,奈何溫啟鈺估計是借了些酒意,此刻就像是一個鐵駝一般壓在了她身上。
“冷幽憐,我今夜就要讓你變成我溫啟鈺的女人!免得你整天朝思暮想,對其他男人上心!”
在溫啟鈺看來,即使是他不喜歡不上心的女人,但隻要冠上了他安定侯府的名頭,就不能被他人覬覦!
“溫啟鈺,你究竟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溫啟鈺可不管冷幽憐的叫嚷,他一伸手,直接扯下了旁邊的簾子。
“冷幽憐,你記住,你是我溫啟鈺的人,現在,以後,永遠都是!”
呲啦——!
是冷幽憐的衣服被扯碎的聲音,緊接著一股涼意就直灌入進了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