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
撕心裂肺。
回蕩禮堂之中。
雲詩雨淚水無法止住。
“小白,求求你睜開眼,媽媽不能沒有你。”
對她而言,小白就是全世界,這六年困苦生活,女兒是唯一的陽光,是她的精神支柱。
如今。
女兒死了。
雲詩雨的世界崩塌了。
抱著小白的屍體,像是抱著塊冰。
徹骨的寒冷,如同刀刃一般鋒利,狠狠刺入心臟。
“你在騙我,小白沒有死,這一定是夢......”雲詩雨承受不住打擊,癡癡傻笑,瞳孔發散開來,失去光華。
葉軒見此,心都要撕.裂了。
“乞丐!”
趙飛揚玩味至極:
“你女兒死了,恭喜恭喜。”
青龍氣的跳腳:“瑪德,會不會說話啊!”
“小公主遭遇厄運,絕對是你指示的,良心被狗吃了。”
趙飛揚大方承認:“沒錯,要不是我授意,趙虎也不會毫無顧忌,誰叫這小雜.種咬了我一口。”
葉軒雙目染上血紅,欲要殺人。
“別生氣啊!”
“我送你一個小禮物。”
趙飛揚陰笑一聲,取出一支錄音筆。
傳來小白的驚恐聲音:“壞人,別過來,小白不怕你。”
“小雜.種,敢惹趙少,下輩子投個好胎吧!”趙虎冰冷無情,掐住小白的脖子。
這個人渣,將一個六歲孩子,按在了廁所水池中。
“壞人......放開我......咳咳咳......”
“爸爸......你在哪裏......”
“媽媽......救命......”
“我怕......”
......
小白聲音越發衰弱。
葉軒怒血沸騰,眼角瞪裂,鋼牙都要咬碎。
趙飛揚臉上露出病態的享受:“這個小雜.種活力真強,整整掙紮了三分鐘才斷氣。”
“畜生!!!”
葉軒徹底癲狂。
猶如出籠的吃人凶虎。
抓住趙飛揚的左手,猛地一扯。
刺啦一聲,血肉撕.裂,筋骨折斷,一條手臂硬生生撕了下來,鮮血奔湧而出,極度血腥。
“啊!!!”
趙飛揚淒厲慘叫。
劇痛如同海嘯,崩潰理智。
“好痛!乞丐!你死定了!我趙家......”
哢嚓!
又是一條手臂。
帶著鮮血,被扯了下來。
血腥程度,令全場賓客尖叫不斷。
“敢動我女兒,敢辱我妻子,我讓你不得好死!”
葉軒雙目猩紅,已經徹底化作複仇的凶獸,看著躺在地上掙紮的仇人,抬起腳狠狠踩下。
哢嚓!
哢嚓!
哢嚓!
一腳又一腳。
葉軒瘋狂發泄怒火。
趙飛揚的雙腳,一點點被粉碎。
從腳掌開始,到小腿,至大腿,全都被踩成肉泥。
“痛!痛!痛!”趙飛揚絕望之下,被削成.人棍,承受無與倫比的痛苦,雙目泛白,就要被活活疼死。
“別這麼快死啊!”葉軒殘忍一笑,看著人棍趙飛揚,不斷渡送靈氣,為他續命,並且保持清醒。
“太恐怖了!”
“殺人了,快報警!”
“這個魔鬼,好變態的手段!”
那些達官顯貴,嚇傻了,驚恐如同雞仔。
他們養尊處優,哪裏見過這種血腥場麵,一張臉煞白,雙腿瑟瑟發抖,胃裏一陣翻騰。
膽小者更是驚叫連連,互相踩踏、
禮堂亂成了一鍋粥。
“該死!”
“快救少爺!”
十幾個保鏢衝出來,滿臉駭然。
之前葉軒出現,他們就想攔下,可惜趙飛揚作死,喝退保鏢,刺激葉軒。
“一邊涼快去。”
青龍負手,攔在前麵。
天師正在報仇,豈能打擾。
說罷,就是一套連環霹靂腿法。
十幾個保鏢都沒有看清楚,就被踹飛出去。
“救我......”
趙飛揚足足掙紮十幾分鐘。
才帶著無盡的痛苦,徹底咽氣,死不瞑目。
一群保鏢已經嚇傻:“你殺了少爺,趙家不會放過你。”
葉軒看著死去的仇人,臉上怒火褪去,隻餘下哀傷:“你說反了,是我不會放過趙家。”
“讓趙半城趁早解散趙氏集團吧!”
說罷!
他抱起妻女。
緩緩離開了大禮堂。
隻餘下滿地的狼藉與血腥。
還有顫抖的保鏢。
不久。
一群人進來。
“發生什麼了?”
“為什麼婚禮滿地狼藉?”
這群人衣著華貴,顯然不是一般人物。
“飛揚!”
趙百川尖叫一聲。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誰殺了我兒,還將他削成.人棍!”
趙百川抱著兒子殘缺的屍體,仰天怒吼,悲痛萬分。
眾人震驚。
趙飛揚死了。
死在大婚當天。
而且死法過於血腥。
許多賓客受不了,幹嘔起來。
更多賓客則是側目,看向一位胡須花白的老人。
他穿著一身大紅福紋唐裝,雖然麵容蒼老褶皺,但是精神矍鑠,立在原地,就如同一座山,透著大人物的氣度。
正是趙半城。
渾濁雙目中透出驚人寒意。
令周圍一群達官顯貴脖子一縮,大氣不敢喘。
“董事長!”
一道哭聲傳過來。
十幾個保鏢帶傷爬了過來。
“說,我兒子怎麼死的?”趙百川臉色痛苦到扭曲。
保鏢跪在地上,惶恐道:“婚禮進行到一半,雲詩雨的前夫葉軒出現,當眾搶婚。”
“隨後大開殺戒,活活撕碎少爺。”
趙百川怒不可遏。
他抓著保鏢衣領,憤怒咆哮:
“那你們為什麼不保護少爺,一年五十萬的工資,不是讓你們在這裏看戲的。”
保鏢們恐懼道:“董事長,那個葉軒不是人,一招就撂到十幾個兄弟。而且他還說,趙氏集團如果不解散,他就親手摧毀整個趙家。”
一眾賓客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囂張了,要知道趙家在陽城可是一手遮天,巿長都要禮讓三分。
“好好好,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這麼激怒我!”八十多歲的趙半城,渾濁眸子閃爍殺意。
他看向身邊一人,有些恭敬的詢問道:“陳先生,你能看出對方的來曆嗎?”
陳鶴一襲布裳,留著一撮山羊胡,像是算命先生,踱步而來,掃視陳飛揚的屍體:“如此力道,想必葉軒是一個低級武者。”
趙百川想到了什麼:“聽說葉軒投軍六年。”
趙半城鄒巴巴的老臉上,布滿寒霜:“就算他是軍中高手,殺了我的孫子,也必須償命。”
陳鶴搖搖頭,歎息道:“趙少爺命中注定一劫,本想借助雲詩雨的命格化解,可惜終究沒有逃過。”
趙百川抱著兒子,更是悔恨無比:“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前往機場,迎接哪一位大人物。”
傳聞,龍虎財閥的高層降臨陽城,他們才離開婚禮,火急火燎的前往機場,希望花費十億請對方掛名,成為名譽董事。
可惜人沒有見到,趙飛揚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