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袖在正廳呆坐了快半個多時辰才回寢室,她有些心不在焉,等關上了房門,才驚覺她的寢室多了一個人。
她心驚肉跳,差點沒喊出來,但反應比聲音快了一步,發現忽然出現的不是別人,而是早已經離開的攝政王——宮滄訣。
“你怎麼在這裏?”楚傾袖驚魂未定,警戒的等著靠在她床邊的男人。
宮滄訣雙手環胸,頎長高大的身軀隨意的靠在她的床架旁,室內的燭光有些暗,不太看得清他的五官,可那妖冶的氣息,因為黑暗而變得越發的性感魅惑。
“見到本王,不應該行禮嗎。”他淡道,隨意的打量著她居住的寢室,“好寒酸的臥房。”
楚傾袖眼角一跳,嫌寒酸就不要偷偷潛入她的房間啊。
“堂堂的攝政王殿下,居然像個采花大盜鬼鬼祟祟的潛入女子閨房,傳揚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許是察覺對方沒有危險,楚傾袖說話也變得越發的膽大。
男人玩味,一步步的朝她靠近。“你也說本王是攝政王,就算傳揚出去會有誰敢笑話本王,他們隻會說你水性楊花,攀龍附鳳勾引本王。”
楚傾袖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殿下今晚屈尊降跪來楚府,更是在暗中窺視已久該不會是為了臣女吧。”
“你果然聰明。”
楚傾袖一僵,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承認了,知道一直有人在暗處看著自己,但並不知道那人居然是攝政王。
她手心瘋狂冒汗,蹙起眉:“你究竟想幹什麼。”
“你不是猜到了嗎,本王是來找你的。”他道,大掌扣住她的下顎,狹長的桃花眸眯了迷:“才幾日不見,你皮膚好了很多,更滑了,手感比之前的好。”
楚傾袖睫毛一顫,昏暗的光線中她蒼白的臉頰並不明顯,隻是隔著一層黑暗,她依舊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赤裸的目光,仿佛她沒穿衣服。
“殿下,您......”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男人薄唇忽然落下,結結實實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楚傾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幾乎立即推開宮滄訣,但扣在她腰間的大掌卻穩如磐石,怎樣都推不開。
楚傾袖隻覺得惡心。
楚傾袖掙紮得更厲害,後來男人直接把她壓在了門框上,動作熟練,甚至有些粗暴,碰的一聲,楚傾袖隻覺得腦殼疼,腳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瘋子,宮滄訣根本就是個瘋子,大半夜的不回宮居然潛入她的閨房強吻她。
“小姐,你你還沒睡嗎?”
聽到的動靜的小羽過來詢問。
楚傾袖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有些喘不上氣,但身上的男人沒有放鬆的跡象,力道反而更重,似乎是第三人的出現,讓她覺得刺激,掐的她的腰都疼了,親吻的動作也越發的狂熱起來,耳邊都是男人的粗重的呼吸聲。
楚傾袖害怕被發現,不敢掙紮,動也不動。
小羽探究了會兒見沒回應就打著哈切離開了。
男人鬆開她,聲音嘶啞極了,問:“本王是第幾個吻你的男人。”
楚傾袖咬住下唇,目光幽怨的瞪著他。
“從你的反應看來,看來本王是第一個。”宮滄訣喃喃自語道,很滿意。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不禁欲,也不縱欲,女人對他而言就像是花,什麼時候摘采看他心情,別的女人一樣,眼前的女孩兒也是一樣。
“殿下親夠了沒有,不夠的話可以繼續,足夠的話就請離開。”楚傾袖冷聲道,忽然不再反抗,口吻平靜的如同在描述今晚的月光一般。
別的女子要遇到這樣的事,就算不被嚇哭,也會惱羞成怒,可她卻冷靜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宮滄訣劍眉一揚,饒有興趣:“怎麼不反抗。”
“我從來不做無用之爭。”楚傾袖聲音很冷。
她並非是不反抗,而是反抗不了,若鬧出動靜,招來了人,結果一定如他所說的一樣,別人隻會認為是她水性楊花,而不會有人覺得是他輕挑、強迫。
這就是作為女人的不公平,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宮滄訣忽然笑了聲,笑聲低沉而清爽,他接著窗外的月光,上下打量著她,那目光仿佛是在看獵物一樣:“你還挺有趣的。”
楚傾袖默不作聲,冷冷的看著他。
“你的確聰明,今晚的一計又一計的確精彩,打壓了楚正麗,又不破壞你生母的喪禮,楚赫蘭說話尖酸,即便年紀再小你也打罵不得,也懂得用黃磷裝神弄鬼逼瘋她,讓長公主啞巴吃黃連,楚唐平覺得你委屈,可在本王看來,你這些不過是小聰明,上不了台麵,遇到強權根本不管用。”
宮滄訣說,“長公主是壹朝的公主,這三十多年來,她所擁有的權勢人脈是你無法想象的,隻要她敢豁得出去,狠下心,你這條小命,還不夠她玩兒。”
楚傾袖紅唇微抿,她想了想,說:“你三更半夜來我這,就為了說這些。”
“當然不是,本王是來幫你的。”他說,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邪肆,“你沒有的,本王可以都給你。”
楚傾袖猛地一頓,頷首:“你這話什麼意思。”
“當本王的女人,本王可以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楚傾袖心下一跳,差點以為自己聽岔了,她深呼吸,冷靜的陳述:“我已經是蕭伯翰的未婚妻,這是先皇訂下的婚約。”
“從來就沒有本王得不到的女人,但你若擔心這個,本王可以替你解除婚約。”
楚傾袖瞬間懂了,宮滄訣的意思不是要娶她,而是要睡她,至於她是誰的未婚妻這一點都不重要,他看上的是她這個能供他歡樂的身體。
她笑著說:“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領了,您開出的條件的確令人心動,但隻可惜,臣女沒有想當人情人的嗜好。”
宮滄訣蹙眉,跟不喜歡那個詞:“不是情人而是當本王的女人。”
這有區別嗎。
“不管你怎麼想,在這裏我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不可能。”楚傾袖一字一頓道,“我永遠不可能墮落。”
“跟了本王,那叫飛上枝頭,不叫墮落。”他糾正說,笑的痞氣,大掌在她的腰間摸索著,忽然拉開了她的腰帶。
楚傾袖臉色大變,立即緊抓著衣裳, 憤怒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你......”
“聽著,從來就隻有本王不要得女人,還沒有女人敢拒絕本王。”宮滄訣道,雖拉開了她的腰帶,可卻沒有進犯的動作,他吻著她的耳垂,輕挑的聲音緩緩道,“就算本王在這要了你,楚唐平也不敢說什麼。”,
楚傾袖渾身冰冷,一句話也說不出。
砰!
外麵突然發出一記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