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芷倩一臉的幸福模樣,焦急著望著門口,時不時地問向旁邊的霜兒。
“霜兒,殿下來了嗎?”
霜兒瑤了瑤頭。
“你說殿下是不是不喜歡我?”鬱芷倩溫柔的聲線聽著讓人著迷。“會不會,會不會是父親,父親他逼的殿下不高興了?”
霜兒急忙安慰到:“沒有,小姐,殿下他今天忙了一天了,估計還有事情,待會就過來了,殿下怎麼可能不喜歡小姐呢,你就放心吧。”
霜兒話語剛落,南韶煜一身白衣,邁著輕盈的步子從門口進來,臉帶久違的笑意,倒不像平時的他。
“倩兒,等急了吧?”
南韶煜這樣喚自己,還是頭一回,鬱芷倩瞬間心裏暗自竊喜,急忙回應:“沒有,殿下公務繁忙,作為太子妃,理應體諒才是。”
南韶煜一揮手,霜兒和周圍的婢女都走了出去。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隻剩下了南韶煜和鬱芷倩兩人。
鬱芷倩精心打扮過,她褪去了外衣,整個人嬌小柔弱,麵頰緋紅,一臉害羞的模樣。
“殿下,不早了,我來伺候殿下歇息吧。”
鬱芷倩想給南韶煜褪下外衣,可是沒想到剛剛伸手過去,南韶煜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你今天想必也累了,你身體又弱,你先睡。”
聽南韶煜這樣說,鬱芷倩也不好再說什麼,明明他的話說得很溫柔,為何卻讓自己的心裏一涼呢。
她微笑應和,躺了下去。
看到鬱芷倩睡下,南韶煜的笑容瞬間消逝,眉頭緊皺,目光裏投出一絲的寒冷。
已近深夜,回到自己書房的南韶煜就著燭火,看著閆華從遠處傳來的信件,他的眸子裏望不出任何表情,隻是輕輕地將信件扔進了燭火裏。
唐澈,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頻頻會出現在那丫頭的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為何要帶那丫頭去厄耶?
寒冷陰暗的地下暗室裏,沒有一個人影。南韶煜獨自一人開動了機關,來到了暗室內。暗室的一角落裏,一紫金牢籠,裏麵的男子盤腿而坐,眯著眼睛,臉上的滄桑感映入眼簾。
似是察覺到了有人的到來,眯著的眼睛才緩緩睜開。
看到來的人是南韶煜,確實讓蘇濘有些驚訝,不過他麵色淡定,絲毫沒有畏懼:“在下隻是一介醫者,不知道殿下這樣對在下,究竟是何意?”
“哼!”南韶煜冷笑一聲,走近了牢籠。不緊不慢地說道:“抓了你確實沒多大的用處,如果你的嘴巴夠嚴的話,是吧,蘇主使?”
聽到蘇主使三個字,讓原本淡定的蘇濘一顫。
“其實本殿下起初還有些不敢相信,畢竟拓拔向來是其他四族中最忌諱戰亂的一族,可是誰又能想到你們已經將爪牙伸到了瑉朗的朝堂之上,那麼這次厄耶和毗鄰的戰爭必定是你背後的主子一手策劃的。所以隻要你告訴我,你背後的主人是誰,他是不是也在瑉朗城內,我就立馬放了你。”
蘇濘也不示弱:“殿下說笑了,屬下確實是拓拔人,但屬下隻是為了混口飯吃,才來到瑉朗,承蒙鬱相國照顧,進了相國府辦事。殿下這樣公然抓我有點說不過去吧。”
“拿鬱虹來壓我?”南韶煜沒有生氣,聽他這樣說,反而笑了笑,看來從他口中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了。
“在下不敢。”
“很快我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不過我會讓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的。至於你,本殿下不感興趣,隻不過你的失蹤,想必鬱虹不好受吧,他竟然會相信你!”
南韶煜甩下話便揚身而去。
幾日裏,南韶煜夜夜在紫玉軒過夜,宮裏已經傳了開來。其他妃子也在碎碎而語,有些妃子更是準備了上好的稀罕玩意來巴結鬱芷倩。
鬱虹壓不住心裏對鬱芷倩的不放心,終於忍不住來到了瑉朗宮內見太子妃。鬱芷倩知道他會到來,一大早也準備了茶水等他。果然是父女兩,心有靈犀。
鬱虹滿臉的笑意,可是看到鬱芷倩的臉色並不怎麼好,他走近一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倩兒,你為何臉色這麼差,莫非是太子殿下他對你不好?”
鬱芷倩目光迷離,急忙說道:“不,爹爹,殿下他對我很好,夜夜來我這裏,其他妃子都沒碰過,隻是他最近生病了,倩兒有些擔心。”
“生病了?為父去看看。”
鬱芷倩急忙攔住他:“不,不,爹爹,殿下他現在不宜被人打擾,隻允許我進入他的殿內照顧服侍他,連其他婢女,妃子都不允許進入,所以爹爹放心,倩兒會照顧好殿下的。”
聽她這樣說,鬱虹反而心裏有些開心:“那既然如此,好好照顧殿下,還有,希望你能爭口氣,盡快懷上殿下的孩子,到時候......”
鬱虹沒有再說下去,可是他的目光暴露了他的野心。
站在門口看著鬱虹離開的鬱芷倩,一臉的蒼白模樣,她知道爹爹的野心,可是誰讓自己是真的愛殿下。
晌午時分,空氣裏到處彌漫著燥熱,而庭院裏便熱鬧了起來。
早早地就有身著各色華服的女子圍坐在一起,柳若雪自然也在湊這個熱鬧,不過她卻不像往常那樣活躍,而是安靜地坐在一邊,因為她們討論的正是表姐柳茹意。
“你們聽說了嗎,就那天選妃之日逃走的柳茹意,她就是柳將軍的長女,現在已經在滿城通緝她了。”
“我也聽說了,不過,這是她應得的,誰讓她挑戰皇權呢。”
蘇櫻雪一直未語,同柳若雪一樣,安靜地聽著她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