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板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程雷。
“真是人才啊!就衝這個,我也要跟你簽合同。”
程雷表現出來的才華和成熟,讓許老板內心讚歎不已,他相信程雷日後一定大有作為。能在程雷發跡之前,就交上朋友,不好嗎?哪怕不是為了瓷磚,就隻是為了交朋友,許老板也要跟程雷簽合同。
“明天下午,你來我公司,我們簽合同!”
王學武趕緊倒酒。
“來,來,為許老板張公子合作愉快,幹杯!”
這單生意談成了,程雷能不給王學武介紹費嗎?吃個飯,程雷都能上一瓶好酒,他給的介紹費能少嗎。
所以,在這個飯局裏,估計最開心的不是程雷,而是王學武。
第二天下午,程雷帶秦建國來到許老板的公司,簽訂了購買合同,訂購金額達到五十萬元!
程雷大概算了一下,除去成本之後,他和秦建國能賺二十萬這樣。
這離他答應還範夢竹的二十萬,還差很多。
所以,程雷不能停下來,還得接單子。
“秦伯伯,你去招原來陶瓷廠的原來工人,因為是新的技術新的手藝,得經過培訓之後才能上崗。假如等到設備下來之後再招人,那就慢了。
秦建國從前的工人要麼是熟人,要麼是親戚,經他一說,也都願意回到原來的廠子幹活。
這些工人最主要的特點是文化水平低,接受能力差,培訓起來十分費勁兒。但沒有辦法,倉促之間很難招到有文化的技術工人。等瓷磚廠有了一定規模之後,程雷再招聘文化層次高一點的工人。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程雷信心倍增。在跟許老板簽訂合同的三天後,又在王學武的陪同下,跟曾老板談攏了,不過,曾老板想親自來瓷磚廠看看,廠子的規模是不是能達到他的要求。
秦建國的陶瓷廠屬於中小規模的廠子,但同時給兩個公司供應瓷磚,不成問題的。
曾老板來到廠子一看,心上一塊大石頭便落了地。
程雷又給他介紹技術設備,人員培訓等。盡管外國的設備還沒有到來,但程雷表現出來的專業和真誠,打消了曾老板的顧慮。
王學武笑眯眯的給曾老板遞煙。
“老曾啊,我王學武能騙你嗎?給你介紹的,肯定是最好的。”
他湊近曾老板耳朵,悄聲說:“你知道他爸爸是誰嗎?”
“誰?”
程雷如此年輕有為,曾老板當然很想知道他的爸爸是誰。
“市裏頭的張大佬,知道嗎?”
市-委裏麵就有一個張大佬,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張大佬的兒子?
曾老板盡管跟張大佬沒有過任何交流,但在各種場合也見過。
“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張公子!”
程雷不想過多談論張大佬,怕漏泄了。
“我留學剛回來,想靠自己的能力創造一番事業,關於我爸爸,最好少提。以後,請曾老板、王站長也少提吧。”
曾老板伸出大拇指。
“像你這樣思想的年輕人,真是太少了!你做事有魄力,我相信,不久之後,一定在商界舉足輕重,你老爸以你為傲!”
正談論著,突然一聲蠻橫霸氣的吼叫,讓程雷嚇了一跳。
“姓程的,你膽兒越來越肥了!敢搶我的生意!”
程雷一看,還是那個老熟人啊!
“陳龍,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這一回,陳龍帶的不隻是八個混混,程雷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五十號人。
曾老板怕惹事,急忙背過身去。
做生意的最怕遇到這種混社會的渣渣了。
陳龍罵了一句:“你他娘才是陰魂不散呢!老曾已經跟我敲定了生意,你參和什麼?好多年了,沒有人敢搶老子的生意了。”
“老曾,你什麼情況啊?跟我談好了,怎麼又跟這小子談?你幾個意思啊!
原來,陳龍通過威逼恐嚇的方式,擠兌瓷磚競爭者,很多房地產開發商,如果不購買他們的瓷磚以及其他建材,那麼陳龍就帶人到工地上鬧,讓工人無法施工。
事情不大,警-察機關把這些人抓進去,也就是關幾天,出來之後,他們又繼續鬧。
開發商沒有辦法,隻得跟陳龍等人媾-和,和他簽訂購買瓷磚合同。
陳龍的生意越做越大,產能有限,知道秦建國的廠子要破產了,便過去威逼秦建國,要秦建國將廠子低價賣給他。
曾老板跟陳龍確實也有協議。
“陳龍,我跟你簽的協議,僅僅限於單位住房、學校宿舍、商品房,涉外酒店、機關單位的可不包含在內。”
涉外酒店進駐的都是外國貴賓,要是用劣質的瓷磚,丟國家的臉。一旦有人檢舉,開發商就麻煩了。
所以,曾老板對陳龍是妥協了,但是有原則的。
陳龍可不管曾老板的原則。
“你他娘不用我的,用這混小子的?”
“因為他的瓷磚比你好啊!”
“比我好?老曾,你跟他簽訂了合同,隻怕他無法給你供應。”
“為什麼?”
“因為老子現在就把他的廠子給掀了!兄弟們,上!”
程雷也沒有料到,陳龍會出現,煮熟的鴨-子難道要飛走了不成。
“陳龍,你不怕警-察抓你,數罪並罰嗎?”
不說還罷了,一說陳龍更來氣了。
“你個臭小子,敢糊弄老子!我去警-察局打聽過了,壓根就沒有那檔子事兒。”
程雷一怔:不可能啊!後來陳龍就是在雲南販毒,被抓了槍斃的。難道,片區的警-察局還沒有接到市-公-安廳的公文,要監視收集關於陳龍的犯罪事實?
秦建國拿了上次能把鏟子,擋在程雷身前。反正也老命一條,他才不怕這幫混混。
“要砸我的廠子是嗎?從我屍體上過去!”
陳龍歪著嘴巴,痞氣十足。
“老家夥,別以為我不敢弄你!兄弟們,盡管上,出了事兒,我擔著!”
“混賬,你們在放肆,我可要給市-委張大佬打電話了!”
王學武的一句話,一下子把陳龍鎮住了。
他看了看王學武。
“你......你說的哪個張大佬?”
王學武故意不點破。
“還能有哪個張大佬!市-委就一個!”
市-委的大佬可不是一般的官兒啊,惹不得!
“你哪位?”
“火車貨運站站長!”
貨運站站長跟認識市-委大佬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見陳龍猶豫了,王學武便又進一步點明:“這個瓷磚廠,可是跟市-委張大佬大有關係的,你們動手之前,好好考慮考慮。”
陳龍盡管弄不懂是秦建國跟張大佬有關係,還是程雷跟張大佬有關係,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曾,你好自為之!”
“臭小子,以後你要是再敢搶我生意,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陳龍隻得帶著一幫人離開。
王學武對程雷道:“這些王八蛋,竟然跟這麼跟你說話!我要是你,就讓你爸爸給警-察局發個話,把他們都給逮了!”
“他們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會把我爸爸請出來。”
程雷舒了一口氣,要是剛才王學武跟陳龍說,程雷的爸爸是張姓大佬,那就漏泄了。
留著陳龍始終是個禍害,不如盡早讓他進監牢!
離開瓷磚廠後,程雷跟王學武一個車子。
“站長,陳龍有很多非法生意,你知道嗎?”
“什麼非法生意?”
“販賣碟片、開設賭-場、在雲南販-毒,你要是把這些消息舉報上去,可就立大功了。我對當官沒有興趣,這才做生意,要不然,我早去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