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屍體與血汙尚且殘留,朱恒的目光更如修羅般清冷。
被朱恒這麼冷冷的盯著,所有的東宮從屬都下意識身體緊繃,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這位殿下直接砍了。
“本宮知道,你們裏有許多人在這裏,但心不在這裏。”
“不過過去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本宮也不打算追究。”
朱恒清冷開口:“不管你們曾經是誰的人,但以後都是東宮的人。”
“當然,想繼續做牆頭草本宮也不攔著,更攔不住。”
“不過,地下的這些屍體你們也看到了,可以說你們都有份。”
“你們要是覺得你們可以在本宮厭棄之下,還能承受得住宰相府的報複,大可隨意。”
大殿內針落可聞,朱恒的聲音淡淡,可聽在所有人耳中是那麼壓迫感十足。
東宮從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全都跪伏在地:“全聽太子殿下差遣。”
朱恒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平身吧,將這裏收拾幹淨,不然一會太傅過來看到這一幕,又該嘮叨了。”
“是,殿下。”從屬們一個個趕忙爬起,抬屍的抬屍,擦血的擦血,幹淨利落,不出一刻鐘就將大殿整理幹淨。
隨後全都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看著一個個乖的跟孫子一般的從屬們,朱恒得意一笑,一把摟住青兒的小蠻腰,將之摟進懷裏。
原主那個紈絝雖然浪 蕩,但身邊最親近的這個丫頭卻沒有染指過一次。
究其原因,主要還是這丫頭是皇後沈榮華親自放過來看著他的,他心裏還有點底線。
不過這就便宜了後來的他了。
“哎呀殿下......”青兒猝不及防,跌在朱恒懷中,麵色早已羞紅一片,“殿下,您身上還有傷呢。”
“有青兒在懷,什麼傷都好了。”朱恒哈哈大笑,在青兒身上秀了一番手工活,弄的青兒一陣呼吸不穩。
怪不得人人都喜歡當皇帝,還有那麼多從此君王不早朝的事例,溫香軟玉在懷,果然人生一大快事啊。
可惜,現在這副身子才清理完餘毒,虧了根本,身子太虛,不能更進一步。
否則真繼續下去,他還得多滋養好幾個月才能將虧損補回來。
他可不是目光短淺的人,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隻好短暫忍忍了。
等到他將之前虧空的元氣徹底補回來,一定要好好開波葷。
一陣溫存之後,青兒羞赧地看著朱恒:“殿下,這些人就真這麼放過麼,要知道他們裏麵很多人都陽奉陰違的。”
朱恒笑了笑:“放心,他們翻不起什麼大浪。”
他當然知道,憑原主那尿性,這東宮早就跟篩子似的了,誰的人都有。
但他不想費那個神去甄別這個是誰的人,那個是誰的人。
浪費時間不說,處理起來還麻煩。
正好高平舉來的是時候,趁機就一勞永逸得了。
管你是誰的人,你今天參與了殺相府的人,那你不是我的人,也必須是我的人。
當然,這也不會讓這些人變成自己人。
但他無所謂,隻要他們在明麵上聽話,在暗地裏使小動作之前好好掂量掂量就行了。
反正這些人也接觸不到他的核心秘密,他也不會派這些人去做什麼重要的事。
至於培養心腹,在這些人裏找,又哪有他親自去外麵挑選更保險?
現在他有青兒和五常就足夠了。
宰相府門前。
五常帶人將高平舉和暖香送過來的時候,門口已經跟著圍堵了好些人。
五常可沒有特意為高平舉遮醜,一路而來就這麼大張旗鼓一點不避諱地將二人抬了過來,吸引了大街小巷不少人那好奇的目光。
宰相府的門房們看著架勢也十分疑惑,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還有他們抬來個“豬頭”放在門前又是什麼意思?
五常將高平舉和暖香放在相府門前,也不避諱,當即朗聲開口:“奉太子殿下之令,特護送高平舉公子及其妾氏暖香回府。”
“另,殿下降諭:尤物暖香,楚楚可人,銷魂蝕骨,深得高家平舉喜歡,愛不釋手,故本宮成 人之美,賜暖香於高平舉為妾,望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五常話落,宰相府門前徹底炸鍋了。
所有人都驚奇地看著地上那兩人,來回在高平舉和暖香之間逡巡。
“哇,這......這是高平舉高公子?”
“怎麼回事,高公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有那個就是暖香?難不成是那個遠香樓的頭牌暖香?”
“看這身段果然是個尤物,高公子真是有福了,夜夜銷魂蝕骨啊。”
“就是,咱們平日裏連見都見不著,哪能像高公子這般,太子親自賜妾,豈不是夜夜笙簫?”
......
一群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品頭論足著。
聽著他們粗鄙的話語,暖香直接羞臊地暈了過去,高平舉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相府的門房都懵了,眼前這個“豬頭”是他們公子?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那些侍從呢,都上哪去了,怎麼會讓他們公子被打成這般讓東宮的人送回來?
還有,太子降諭又是什麼鬼?
這暖香不是送給太子了麼,怎麼又發回來給他們公子當妾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本公子進去?”高平舉努力瞪著眯成一條縫幾乎睜不開的眼睛,惡狠狠地看向門房。
門房這才確認,這是他們公子的動靜,連忙幾個人嘁哩喀喳將高平舉兩人抬進府去。
“高公子已平安到府,咱家告辭了。”五常說完,直接領著從屬回東宮而去。
......
“送到了?”戀戀不舍地看青兒落荒而逃,朱恒看向回來複命的五常。
“回稟殿下,高公子已平安到府,大街小巷許多人都可以為證。”五常眉飛色舞,一副十分解氣的模樣。
“很好。”朱恒眼睛閃亮,“現在你馬上去宮門口盯著,一旦看見宰相進宮,立馬回來稟報。”
“是,殿下。”
五常才走,太子太傅陳常之就匆匆忙忙進來了。
來到大殿,陳常之皺眉嗅了嗅,疑惑開口:“殿下,這殿裏怎麼一股血腥味?”
“哦,我剛殺了幾個宰相府的侍從。”朱恒不鹹不淡開口。
陳常之:次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