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他倆的老子之間還在對峙,就單純他倆之間,就是完全水火不容,高平舉會給他道歉?
如果沒有什麼陰謀,朱恒敢倒立拉稀。
“走,跟本宮看看這位高衙內究竟搞什麼飛機。”朱恒冷笑一聲,大步流星進了東宮。
才走進前院不遠,就見一個油光滿麵的猥瑣胖子迎了上來,不是宰相高思遠的小兒子高平舉又是誰?
“參見太子殿下。”高平舉敷衍地行了個禮,也不等朱恒叫平身就兀自直起身子,笑眯眯開口:“哎呀,太子殿下果然公務繁忙,想見一麵還真難啊。”
這話就有點誅心了,誰不知道他這個東宮太子尚未親政,對朝局政事根本一竅不通,完全就是一遊手好閑的紈絝,哪裏會有什麼公務?
朱恒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知道本宮公務繁忙還來打擾,宰相就是這麼教你的?”
高平舉:???
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以前咋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呢?
【來自高平舉的被懟值+1......】
朱恒心中冷笑,臉算什麼,你看前世現代社會,活的好的哪個要臉?
再說了,他的臉早被原主丟到姥姥家去了,哪還有那玩意?
就這點小手段就想讓他難堪?想太多了。
老話說得好,隻要你臉皮足夠厚,難堪的就是別人。
管你怎麼想,老子就公務繁忙,怎麼地。
老子是太子,有皇帝老爹撐腰,有本事你咬老子啊。
回到正殿,朱恒翹著二郎腿歪在椅子上,讓青兒捏著肩膀,懶洋洋看向高平舉開口:“來都來了,說吧,幹什麼來了。”
高平舉聞言笑眯眯開口:“太子殿下,昨夜是平舉有眼不識泰山,早知是太子殿下駕臨,平舉說什麼也不會為了一個低賤女支女和殿下爭風,惹殿下身份暴露,被陛下責罵。”
“因而今日特來請罪,還請太子殿下不計前嫌,原諒平舉的無心之舉。”
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後麵下人:“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帶過來。”
那下人聞言連忙下去,不一會就帶了一個玲瓏有致的女子進來。
“還不快拜見太子殿下?”
高平舉一聲嗬斥,暖香連忙惶恐著上前,向朱恒行禮:“草民暖香參見太子殿下。”
看到這個女子,朱恒頓時雙眼微眯。
結合原主的記憶,朱恒自然認得,眼前這個女子就是昨夜引起他們爭風吃醋的正主,遠香樓的頭牌暖香了。
不愧是青 樓頭牌,隻是簡單的一個行禮動作,便將窈窕的身段恰如其分地展現了出來。
纖腰款擺,一舉一動,都充滿著別樣的風情。
哪怕沒有特意賣弄風情,隻是平平淡淡的動作,也充滿極致的誘惑。
朱恒心中暗歎,怪不得原主會因為她而差點和高平舉打起來。
“呸,狐媚子,光天化日之下搔首弄姿,不要臉。”身後的青兒輕聲嘀咕,眼神不善地盯著暖香。
朱恒不禁莞爾,抓著肩膀上的小手輕輕捏了捏,惹得青兒頓時滿臉嬌羞。
“太子殿下。”高平舉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故作誠懇開口:“得知殿下喜歡此女,平舉今日特來將此女獻上,給殿下賠罪。”
此話一出,殿內所有東宮的人麵色都變了。
尤其是青兒,此刻看向高平舉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就是朱恒此刻也是麵色鐵青,下意識攥起拳頭。
身為醫生的他,當然看的出來,眼前這暖香明顯已經破了身,估計就是昨晚高平舉幹的事。
而現在這高平舉居然拿一個被其上過的女人來獻給他,完全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怕知道對方針對的其實是原主而不是他,朱恒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
仿佛沒有看到朱恒等人的憤怒一般,高平舉兀自嗬斥暖香:“暖香,以後你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還不快給殿下見禮?”
暖香聞言立即柔柔弱弱上前幾步,向朱恒行妾禮:“妾身見過太子殿下。”
語氣嬌柔魅惑,還眼含純情地偷瞄了朱恒幾眼,隨後迅速低頭,含羞帶怯,欲拒還迎,將名女支的魅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就是朱恒看到這一幕,身體也會下意識有些燥熱。
對此朱恒不由感歎,若非此時坐在這裏的是他,而是原主那個草包的話,恐怕早就被這個戲子迷的神魂顛倒了吧。
可惜,他不是原主,更看不上這麼個舉止放 蕩被別人睡過的狐狸精。
“不得不說,殿下您的眼光真是不錯,這暖香姑娘楚楚可人,銷魂蝕骨,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看著朱恒等人鐵青的麵色,高平舉勾唇暗笑,故作不舍開口:“若不是殿下喜歡,平舉還真舍不得將她送人呢。”
語氣戲謔,神色更是得意洋洋。
沒錯,他這次過來,名為道歉,實則就是炫耀與羞辱。
你是太子又怎麼樣,你喜歡的女人不還是上了老子的床?
老子還能當著你的麵把她貶的一文不值再扔給你。
你身份再高又能怎麼樣?
這一刻,高平舉感覺自己達到了人生的巔峰,心裏說不出的暢快。
緊了緊拳頭,朱恒深吸一口氣,麵色恢複如常,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保持行妾禮姿勢的暖香。
“抬起頭來。”朱恒語氣淡淡。
暖香聞言緩緩抬起螓首,如水般的大眼睛看著朱恒,目露溫情,仿佛能融化積雪。
朱恒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著她的麵容,輕佻開口:“嘖嘖,確實挺可愛。”
一旁的高平舉看著這一幕,心中既得意又不屑,果然還是那個草包。
“多謝殿下誇......”暖香頓時麵色緋紅,羞怯回應。
然而話還沒說完,卻又聽朱恒淡淡開口:“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打一拳應該能哭很久吧?”
暖香:......
高平舉:???
【來自暖香的被懟值+1......】
“講......”暖香的話才補完,朱恒緊攥的拳頭已經一炮呼了過來,正中秀鼻,離老遠就能聽見鼻梁碎裂的清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