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沈若華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府中。

金氏見狀急忙迎了上來：“怎麼樣，你今日可是見過那恒王了。”

“見到了，娘，沈若輕小產了。”

“什麼！”

金氏先是震驚，接爾就是巨大無比的喜悅。

“你這個傻孩子，這正是你的機會啊。”金氏轉而說道。

沈若華心中無比混亂，此刻對於金氏的話什麼也聽不進：“娘親，我現在不想說這個。”

可是金氏哪裏願意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你這個孩子，現在就是頂好的機會，你若是這個時候臟的不抓住機會，日後可是沒有機會了。”金氏說罷之後，見沈若華還是一副神色萎靡的模樣。

決定給她下一劑猛藥。

金氏開口道：“母親記得你小時候曾與戶部侍郎家的次女吳淼因交好，你最近幾日心煩，不如娘帶你去看看。”

沈若華不知道母親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想起多年未見的好友倒是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隻不過後來她爹因為犯錯，所以後來不過嫁給了一個四品小官，後來聯係的也越發少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金氏就叫了沈若華起來，一起朝著那人的府中去了。

沈若華一路上倒是還有幾分的雀躍，想起曾經幼年的好友，忍不住一陣開心。

金氏在一旁將這番光景全然收入眼底。

到了劉府之後，送上拜帖過去，隨機沈若華就看見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她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曾經的好友，可是又不敢認。

因為她明顯老了許多。

“淼因，多年未見，你可是越發的穩重起來了。”沈若華實在不知該如何去誇讚這身邊的好友。

眼前的好友，身上穿著繁瑣的婦人服裝，身邊圍著許多的丫鬟，可是臉上的疲態，還有眼下的淤青都說明她過得並不如意。

“你還說呢，我瞧著你倒是越發的漂亮了，趕緊進府來。”說著便將人引進去了。

到了之後府中的下人上了許多的茶水點心，集美二人雖說許久未見，可是到底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正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忽地聽到外麵的侍女進來通報“夫人，柳姨娘過來拜見了。”

沈若華明顯看到方才還在說笑的淼因，臉色頓時難看不少。

“讓她回去吧，本夫人今日有貴客，不便見她。”

可是花園未落就看見門口處進來一個十分嫵媚的女子。

一身輕紗罩身，露出胸口處的點點春，光，真是一個狐媚子。

“姐姐這裏今日有客人，不如妹妹也來湊個熱鬧可好？”

“妹妹這兩日不是抱病嘛？就不耽誤妹妹回去養病了。”

可那女人仿佛完全沒有聽懂這一番逐客令一般：“那是因為老爺最近去我那裏多了一些，不舍得我，操勞，姐姐想來沒有這種煩惱。”

沈若華聽聞此話更是替吳淼因氣憤。

“青天白日，姑娘如此說話，若是不知道的，隻怕我險些以為是哪個館子裏出來的呢？”

那女子聽聞此話也不鬧，隻是笑嗬嗬的看著眼前的沈若華：“呦，這可是我們府中的家事，姐姐都沒有急眼，姑娘怎麼先急了呢？”

“你......”

“你下去吧，回頭讓人送些燕窩去你房裏。”

說完之後忙讓人送人回去。

沈若華更是不解：“這樣一個妾室，就該兩棒子打出去，你以前可不是這般好說話的人。”

金氏見狀之後忽的站起來說道：“你們兩個許久未見，想必有許多話要說，我這個老婆子就不留了，先回去了。”

今日今日過來就是要沈若華開竅的，如今自然不會多留。

金氏走了之後吳淼因帶著沈若華去了內室。

遣散下人後，沈若華握住淼因的手，頗為擔憂道：“你這是怎麼了，我方才就瞧著你的臉色不好看了。”

此言一出，吳淼因忍不住趴在沈若華的肩頭上低聲哭了起來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才有所好轉。

“你不知道我這兩年過得有多難。”吳淼因說完之後長歎一口氣。

“當年我家突發意外，我父母被貶官至偏遠地區，為了害怕我受苦，父親便在他的門生裏麵物色了一人，免得我受邊境之苦。”

“令尊這麼做也是正確的，你到底隻是一個女兒家。”

吳淼因搖搖頭：“你不知道，如今我真是恨不得還是隨著父親去了那邊關之地的好。”

沈若華更是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吳淼因徐徐道來。

“父親丟官之後，我家道中落，之前求親的人紛紛避諱，隻剩下如今劉文，是父親當年提攜的門生，說是願意報答父親當年的提攜之恩，迎娶我作為正室。”吳淼因說完之後緩緩閉眼。

想當初自己還以為自己總算是得了一樁好姻緣，為此欣喜不已。

沈若華也是這麼認為的：“那到也還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怎麼你如今......”

吳淼因搖搖頭：“那隻是表象，當日我爹爹給我的嫁妝十分有限，如今更是所剩無幾。”

“怎麼會這樣！”

“他也不過是一介寒門學子，手中沒有分毫的積蓄，成婚第一年，這府中什麼東西都是我置辦的，第二年他偶爾也會放些錢在府中，剩下大部分的錢全部拿去了青，樓。”吳淼因說完之後十分痛苦。

想想當初那個文雅的書生，如今居然變成了一個留戀煙花之地的人。

“方才你見到的那個就是一個青，樓女子，你一定想問為何她這般挑釁我，我居然還讓人送燕窩去她那裏。”吳淼因忽地笑笑道。

沈若華點點頭。

“因為她得寵啊。”

沈若華萬萬我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

“得寵！”

“是啊，他是老爺寵愛的妾室之一，我若是不給她今日就會哭鬧不休，然後鬧到老爺那裏，甚至鬧得京城眾人皆知，我實在不想如此。”吳淼因何嘗不想對這種人懲戒一番，可是她沒有辦法啊。

吳淼因忽然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父親若還是戶部侍郎，又哪裏回事這番光景，你比我命好。”

沈若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離開劉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