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城,一個房間裏。
“砰!”
“真是給臉不要臉,能看上你兒子可是你的榮幸,你居然敢拒絕,也不想想自己是誰,有拒絕的能力嗎!”
男人一腳狠狠踹在趙馨身上。
趙馨被踹在牆上,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她奮力的睜開眼睛,耳邊的怒罵聲和身上的刺痛讓她生不如死。
她這是在哪?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帶著一個小隊在執行上級給的任務,突然之間一聲爆炸,她失去了意識。
就在她萬分迷茫的時候,腦子裏猛然間湧入無數的記憶碎片,將她的大腦充斥著。
還沒來得及消化,男人就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朝著牆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媽的,啞巴了不是?”
忽而一隻纖瘦蒼白的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硬生生的將他的手腕掰出來一個無法完成的弧度。
“啊!!!疼!疼!”
男人驚呼,想要甩開趙馨的手,卻反被趙馨更加用力的捏著。
額頭上開始滲出來密密麻麻的冷汗,男人幾乎疼的要昏厥過去。
“鬆手!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傷了老子就休想活著離開這裏!”
“哦?那不如我們來看看究竟是誰離不開這裏?”
趙馨力度加大,男人的慘叫聲不斷的傳來。
“你方才讓我做什麼?”
她開口,一字一句陰狠冷的猶如從地獄歸來的使者。
男人的身子都跟著抖動了幾下:“我......我是為了你好。銀水財團的老大看上了你的兒子是你的榮幸!”
盡管男人很痛,還是不忘勸說趙馨。
“去你娘的狗屁!你怎麼不把你兒子續過去!”
趙馨雖然記憶還沒融合,但對這件事情已經了解了大概。
男人說的財團老大他女兒今年六歲了,不久前出了場車禍死了,打算按照習俗給自己女兒找死了的男孩子,但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就在這個時候看到了趙馨的孩子。
想要活生生將他弄死成婚。
趙馨暴怒,手指用力。
男人的手臂頓然間變成了麻花。
“啊!老大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痛苦的哀嚎著,握著自己的麻花手在地上來回翻滾。
趙馨懶得理他,眼神一轉落在了不遠處因為害怕而躲在角落裏的一個三歲男娃的臉上。
“鵬鵬,過來!”
或許是繼承了這身體的情感,在看到兒子的時候,神色溫柔了不少。
男孩遲疑了一下,邁著小短腿,一步步的走到趙馨的麵前。
趙馨蹲下來,伸手戳了戳小孩子軟乎乎的小臉。
“媽媽,鵬鵬害怕。”
男孩咬著唇,聲音顫抖而不嘶啞。
趙馨心微微一酸:“不怕,乖,以後媽媽會保護你。”
男孩怯生生的點了頭,伸出短小的手臂勾住了趙馨的脖頸,也因為趙馨這一句話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下來。
前生,她一輩子都在聽守組織的命令,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生過孩子。
如今,一個如此粉雕玉琢的小家夥躲在懷裏,她突然覺得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這時,一陣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看上去是方才男人的領導走到了這裏。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為首男站在房間外,隔著一個窗戶暴怒的質問著,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染著紅毛的男人。
“是我!”
趙馨冷哼一聲,將兒子藏在了身後,高揚著下巴冷冷的回應著。
為首男眸色深沉的掃了她一眼:“很好趙馨,這筆賬等下再算,現在有人找你!”
在另外一間房間裏麵,一個年級大約三十歲的瘦弱男子,坐在長桌的對麵,從趙馨進來那雙銳利的眸光就鎖定在趙馨的身上。
片刻,男人說話了。
“我叫顧恩浩,我有辦法將你從這裏弄出去,不過作為報答的條件,你需要頂替楚家大小姐楚新的身份嫁給徐家的植物人少爺,弄垮整個徐家。”
“嗤。”
趙馨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嗤笑著。
“簡直是做夢!”
她的手撐在桌子上:“聽著,我不管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也不會管你和外麵的那群人是什麼關係。但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幫助你做任何的事情!”
她走到門口,剛將手放在門上就聽到身後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不想要你的女兒了嗎?”
趙馨駐足,
“你來到這裏之後是生下了一對龍鳳胎,男的跟著你留在了房子裏麵,女的被男人抱走賣給了一個豪門的少婦。”
趙馨轉頭,幾乎是眨眼之間來到顧恩浩的跟前,一下子揪住他的衣領:我女兒現在在哪裏!”
顧恩浩風輕雲淡甚至還輕輕的拍了下趙馨的手腕:“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裏,但是你要按照我說的嫁給徐家的大少爺。”
“你在找死!”
趙馨臉色鐵青,握著他衣領的手青筋暴起。
她可是趙馨,整個華夏最神秘部隊的隊長,她的手下有著無數的絕世高手,哪一個不對著她俯首稱臣?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她的麵前說出來威脅的話,她可是部隊裏神一般的存在!
感受到趙馨身上的殺意,這一刻便是以冷漠陰冷著稱的顧恩浩都忍不住的心驚。
他深吸一口氣不怕死的說著:“威脅是沒用的,當年的那個孩子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她在哪裏,如果你殺了我,你永遠別想得到她。”
“而且我告訴你,那個孩子過得十分的不好,買她回來的少婦後來生下了自己的孩子,而那個家庭也因為投資失敗家庭破產,現在一家四口擠在小縣城的房子裏麵。”
“每一天,那個孩子都在受著不公等的待遇,受著全家的冷眼。到了該上幼兒園的年紀卻沒有人想讓她上學。沒有人知道她還能熬多久。”
趙馨洶湧的殺氣猛地一滯,眼眸微咪,看著他的眼神如同在看著一個死人。
盡管她不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但是聽說到女兒被欺淩的時候,原主殘留的情緒充斥著她整個心臟,像是一把大手死死的攥著心臟一樣疼痛和酸楚。
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