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怎麼會這麼造孽哦!”
爺爺看著我娘的墳,情緒無比地激動,直接就在我娘的墳前跪了下來,哭喊著。
而我也被麵前的這個情況給驚到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夠任由淚水在自己的臉龐上滾動著。
是的,我娘的墳被人給刨了,我娘的屍骨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原本還附著在骨頭上的幹枯的肉此時也全都從她身上剝落露出了森森白骨。
如果不是那件熟悉得無法再熟悉的衣服,我都不敢承認那是我的娘。
許先生通過周圍泥土來判斷,這絕對不會是娘自己從棺材裏爬出來的,絕對是有人給刨的,但是究竟是誰,許先生不清楚,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做了這麼缺德的事,但是這棺材中的東西一樣不取。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正因為這樣,許先生之前施的手段也全部都失效了,我娘才能夠從墳裏爬出來去讓我趕快逃。
“造孽啊!”
許先生抬頭望了望天空,長歎了一口氣。
“既然孩子他娘是回來救孩子的,我們就不能夠讓他這麼晾在外麵了,還是將他繼續葬下吧。她走了,也不用什麼儀式了,就這麼葬下吧。”
“哢噠。”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我爹在幫著收著我娘的屍骨的時候,我看著我娘的屍體又再一次動了一下,那個手勢依舊是在讓我趕快逃。
隻是這個時候我聽見了捏了捏自己用來打那個絕戶鬼的柳藤條的口中喃喃自語道:“奇了怪了,為什麼我總覺得這裏麵是有兩撥子人在鬥法一樣,怪了怪了,這小破村子什麼時候來了這樣的厲害角色......”
許先生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並不知道許先生的那個鬥法究竟是什麼意思,我隻知道,這個事情並不是很好解決。
我們在跟著許先生從我娘的墳前離開了之後,我們又跟著他去了那個絕戶墳。
許先生來這個絕戶墳隻是想查一下,這個絕戶墳怎麼會演變得這麼烈,烈到好幾戶人家都已經受了這個墳的影響,導致養的家畜紛紛死亡,幼兒夜夜啼哭。
其實原本也隻是許先生一個人來的,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許先生還是有些不放心將我們一家單獨丟下,所以還是將我們一起帶過來了。
隻是在我們跟過來之前,許先生給我們一人帶了一塊玉,說是什麼陳年老玉是可以辟邪的,能不能抵抗那個絕戶鬼對我們的傷害不清楚,但是至少可以保證我們暫時不受那個絕戶墳的陰氣的影響。
我們一行人走到了那個絕戶墳前,隻見許先生從自己的布包中逃出了一個羅盤,我能夠看見那個羅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著,一直都沒有停下來,我也不知道這樣究竟是好是壞。
我隻知道許先生的臉色變得有點蒼白,似乎這個情況真的讓許先生有些覺得棘手了。
一陣走動之後,我就看著許先生在一個位置站住了,又從他的那個背包裏掏出了一個和平常的湯勺差不多長短的一個小鏟子,直接就按著一個位置差了下去。
就隻是這麼一插,許先生還沒有來得及拔出,我就聞到了非常濃的血腥味。
我看著許先生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又拿著羅盤,在那個墳的旁邊走著,又是一個停頓,他又從包裏掏出了一個鏟子,狠狠|插了下去。
還是特別濃鬱的血腥味。
隻見許先生又拿出了一根紅繩,直接把兩個鏟子給綁了起來,但是許先生的臉色還是不是很好看。
看著許先生就這麼一停一插一係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之後才見他把羅盤收進了自己的包中。
然後口中不停地在嘀咕著難怪難怪。
而許先生停下了動作之後,我似乎也看出來了那個東西是什麼,那是天上北鬥七星的圖案。
隻是,隻是這個勺柄的方向指的是西方,似乎是我家的方向。
“許先生,怎麼樣?這個墳我們要怎麼做?”
此時,爹也是看出來許先生昨晚了手上的事,也是直接湊了上來直接問道。
“唉,這個墳,被人動了手腳,蛇血潤土,聚陰集煞,為的就是這一天讓他能夠出現在你們家。我就說,你們家的宅子雖然是極陰地,也不至於一出來就往你家跑。說實話,你們家真的沒有得罪什麼人?”
許先生眼神死死地盯著我爹,似乎就是要從我爹的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但是終究還是沒有什麼收獲。
“沒有,我們陳家,雖然因為孩子她媽的事情口碑不佳,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陳家也不和別人結仇。”
我爹看著那個“北鬥七星”臉色特別地凝重地回答著許先生問話,而站在一旁的爺爺也隻是抽著旱煙,一臉地沉默,沒有再說什麼話。
“可能就是什麼術士覬覦你們家的那塊地吧,這個陣拿公雞就能破。”許先生算是看出來從我爹身上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也就直接選擇了放棄想著著現當下還是先破陣的為好。
隱約之間,我似乎看見了那七星陣中似乎有個人,那個人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他就那樣死死地盯著我,咧著嘴笑著,似乎見著我很高興,然後就朝我伸出了雙手,似乎就是要好好地抱一抱我一樣。
我的雙腿止不住地開始往那個人的那個位置上靠著,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人,甚至,甚至我覺得我的手在緩緩張開,也要和那個人來一個無比親密的擁抱。
“荒~生!醒來!”
那是許先生的聲音,他那十分有穿透力的聲音直接把我從那樣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給弄回了神。
知道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站在了那許先生插下的鏟子附近,那濃濃的血腥味就直接朝著我的鼻子湧了進來,十分刺鼻的味道直接讓我本能地就捂上了自己口鼻,猛地就衝離了那個地方。
幾乎當場就要吐了出來。
“這個家夥,居然白天都能夠害人......”
許先生看著我的反應皺了皺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