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李夢涵再也沒有找過我,每次的理由都相同:
很忙,忙著在考研複習。
我也不點破,過了三天便是收拾好了心情,為這樣一個女人放棄生活,不值得。
劉青末再次勸說那戶人家來做牌子,我這次說的很明白:
“要想戴上那陰牌,你就必須和你現在的女朋友分手。”
“寶寶你交女朋友啦!現在是學習階段你不能交女朋友的啊......”這中年女人一聽說要有別的女人和她搶兒子了,立馬開始教育道。
“我隻是玩玩啦,回去就和她分手了媽!”娘娘腔回道。
“先分手,要不然陰牌做不成。”我的態度很強硬。
那娘娘腔這才拿起手機從外麵打了個電話,我都想象到李夢涵那複雜的表情,回來之後他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行了,分手了。”
“好。”
我摒除所有的情緒,如法炮製了一塊範進瘋靈的牌子,這次滴上精血的時候,終於成功了。
我看那娘娘腔的眼神當中,閃爍著像瘋子一般的光彩,驚喜的大喊大叫:
“媽,我感覺前幾天看的知識點就像是幻燈片一樣在我腦子裏晃,太清晰了!”
那中年女人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轉給我五萬塊錢。
我最後提醒了一句,考研完成之後,一定要把佛牌給我送回來,千萬不要貪,還有,這段日子也要好好複習,不要隻貪圖牌子的功效。
我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見,反正我的義務盡到了。
“行,不錯,這第一次的五萬塊錢我就不抽成了,等以後再介紹來客戶,咱們五五分賬。”劉青末說著,我卻是無心回話,滿腦子是李夢涵接到電話的模樣。
晚上的時候,李夢涵很少有的聯係了我,說能不能陪她一起去喝杯酒。
在酒吧裏,她情緒很低落,說了一些最近的事情之後,問我為什麼最近總是夢到一個女人在不停地哭,一到晚上閉眼睛,那女人的哭聲就會傳到她的耳朵裏。
我心裏了然,這是嬌娘願的正牌開始反噬了。
正牌的反噬要比陰牌的反噬來的溫和的多,如果被反噬的人依舊不知悔改,那這正牌反噬可能就會跟她一輩子。
我心裏不忍,問了她一句:“你還愛我嗎?”
李夢涵的表情明顯一愣,然後莞爾一笑:“當然啦,修哥哥你問這種問題幹嘛呀?”
“那好,隻要你愛我,那女人的哭聲,就不會顯露出來了。”我隻能提醒至此,“考研加油。”
飲完最後一杯酒,我離開了酒吧。
距離考研還有一個禮拜,李夢涵自那以後也再沒聯係過我。
我也裝作不知道,隻要李夢涵真心的還愛我,這腦袋上的一點綠,就接受了。
誰叫我那麼愛她。
正胡思亂想,劉青末又找上門來,說度化嬰靈,你能幹嗎?一萬塊。
“能。”
“那好,我過兩天帶一個女孩過來。”劉青末說道。
“為什麼不現在,你專門跑一趟過來問我有病吧......”我嘟囔道。
“她有事,考研。”
現在我聽到考研兩個字心都顫,揮了揮手讓他滾蛋之後,無聊的看起了一本漫畫來。
考研的前一天,我胸口那塊嬌娘願的正牌上麵的紋路,徹底消失了。
這就證明,李夢涵沒有回心轉意,還和那娘娘腔保持著聯係,才會導致嬌娘願放棄了庇佑。
我的頭上,不用帶綠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好事”,我卻一絲一毫高興不起來。
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我看到一條新聞,上麵寫得是某大學門口的五星級賓館的房間內,身亡了兩名學生,經警察查證,是兩名即將考研的大四學生,已經在賓館內開房了一個禮拜。
現場配圖十分的恐怖,那男生的臉上雖然有馬賽克,但是身上的卻是有著無數道的傷口,就像是被刀片慢慢割開一樣,而那女人則是身上不著寸縷,死亡原因寫的是窒息而亡。
最讓我震驚的,不是上麵的“李某某”和“孫某某”的犯罪嫌疑人代稱,因為我一眼便看出來上麵兩個人是那個娘娘腔和李夢涵。
我震驚的是,那房間地板上,是許多的那種用品,散落了一地。
這就說明,這一個禮拜,兩個人很可能是仗著有魯班牌加身,隻是在賓館縱欲了。
李夢涵臨死,還給了我最大的傷害。
同時,他們也犯了魯班牌最大的忌諱——貪。
我心裏早已經有了這樣的準備,隻是不知道來的這麼快,也不知道來的這麼直接。
李夢涵就這麼死了,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傷心,這很難用文字表達出來,隻不過喬春碩的業障我還需要消除,很快便是從這段被背叛的感情中走了出來。
劉青末也是在考研結束不久,帶那個女孩過來了,怎麼說呢,是一個十分有氣質的女孩,長相十分漂亮。
但是這女孩是來度化嬰靈的,那就證明,這個女孩身上,背著嬰靈的債,換句話說,最大的可能就是打過胎。
長得再漂亮,我也不想當接盤俠。
“為什麼要度化嬰靈。”我開口問道,這是基本原則,我猜測的原因不能作為做魯班牌的原因。
“我最近總是聽到有小孩的哭聲,不停地哭,他們一直喊著媽媽,我心裏害怕又愧疚。
他們都是原本來到世上的小生命,都是我的緣故,才讓他們變成這樣的,求大師救救我。”
“你是不是打過胎。”
“恩,對......”女孩有些局促的回答道,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打過四次......”
“什麼?”這下輪到我愣住了,打四次胎,這是多大的業障啊!
她看到我震驚的表情,這才哭哭啼啼的解釋起來......